上官潇潇以丧子哀痛为由拒绝了九方幻的夜夜抚慰,直到然儿下葬。
也许是因为然儿的意外死亡,上官潇潇觉得九方幻对她没有那么霸道了,开始会顾及到她的情绪了。
上官潇潇也趁机向他要求解开脚上的镣铐,可是,这该死的男人却仍然不放心,不肯打开镣铐,反而给她又上了一副无形的枷锁:侧王妃的头衔,还向他父皇请旨赐了号,潇,潇王妃。
那几日,潇湘殿的赏赐不断,尔容因为是上官潇潇的贴身侍女,免了监禁之苦.此刻正欢喜的眉开眼笑,开始看着那些闪闪发光的奇珍异宝,上官潇潇也狠狠的兴奋了一把,可是,很快她就认清了现实,这些都是那个上官潇潇的,不是她的。再说,就算是她的,一辈子被锁在这个金丝笼里,要那些奇珍异宝又有什么用呢?所以很快,上官潇潇又恢复了每日的精神恹恹,每天大多时候都躺在床上,因为那镣铐实在太重.不过,她不想动,不代表别人也不动啊。
现在整个王府还没有正妃,上官潇潇俨然成了王府的女主人.九方幻除了她之外,还有七个女人,都是没有名份的所谓夫人,那七个女人住在王府西边的春雨楼里,从一开始,她们和上官潇潇就是不同的,因为上官潇潇一进王府九方幻就把这潇湘殿给了她,没有将她放到春雨楼去。
现在她成了侧妃娘娘,那些春雨楼的女人能不来请安吗?
这不,大一早,尔容就来通报了。
“小姐,七位夫人在来给您请安了,现在在殿前候着。”
“一大早跑来干什么,打扰老娘睡美容觉.打发她们回去吧。我还要再睡一会儿。”
“是,小姐。”
上官潇潇翻身继续睡,这一大早的,不睡觉瞎串什么啊,真是烦。
“小姐,七位夫人说等小姐睡醒了她们再来。”
“还来,她们当真没有事做是吧。”上官潇潇翻身坐起,带动一片哗啦啦的响声,上官潇潇看着脚上黑色的镣铐,简直要发疯了。
“既然她们没有事做,就找点事给他们做,免得闲得慌尽来烦我。”上官潇潇慢慢的下床,被尔容搀着坐到梳妆台前,看着她那张让人害怕的脸,无奈一笑,她们不就是想来看看她这张脸吗?想来嘲笑她吗?“哼,我可没有闲功夫陪你们这群女人周/旋。”
“让总管将库房上好的布料都送到春雨楼去,让她们给王爷做新衣服去,谁做得好,王爷自然高兴,就赏谁了。”上官潇潇慢慢的吩咐着,这群女人不是想争宠吗?去讨好那个男人吧,不要在她面前晃荡。
打发了那些女人之后,上官潇潇在尔容的帮助下去了小花园,那个然儿落水的地方,她还是不相信小小婴孩的意外。
湖泊边上是一圈浅浅的青草,再往里是青石板路,青石板路里面是一圈三寸高的蝴蝶兰花,而千月当日说的草地的确在远离湖泊的地方,从那里爬到湖泊虽然不是不可能,但是,然儿为什么要越过这么多的障碍爬到湖边呢?
晚上,九方幻准时出现了。
“听说今天你让总管拿布料要给我做衣服了?”某男的声音带着一丝喜悦。
“是啊,给王爷添点新衣裳,不过,”上官潇潇转身背对着九方幻,她不想看到他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妾身的手只会舞刀弄剑,不会捉针绣花,所以将这做新衣裳的事交给春雨楼几位心灵手巧的夫人替王爷做了。”上官潇潇的语气平淡得不带一丝的感情。
这就是最近她对他说话的语气,陌生人一般客气疏离,开始他以为是然儿的死让她伤心,后来才发现,不是这样的,他明显感到了她的变化,她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他还记得在那个村子找到她时,她看他时那种陌生的眼神,那眼神几乎让九方幻觉得她不认识自己,一想到她的那个眼神,九方幻就觉得心慌。他害怕看到她那样的眼神,似乎她和自己没有任何交集、没有任何羁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