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待那三人走后,单沫灵拧着细眉质问。
“表面意思。”他轻描淡写,身体倚在座椅里,十分散漫,“这是你对丈夫该有的态度吗?”
“我只答应演戏,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她痛喝出声,胸口快速的起伏着,“我不喜欢那些粗人们对着我的身体指手画脚!”
看着他精致的五官,那种不真实感那么强烈。
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切的与他对峙在阳光下。
他的后面,是一整片的落地窗。
而他整个身体,如同笼罩在金光之下,他是比金色还绚烂的存在。
“你帮我,我总得给你回报。”他噙着优雅的笑容答。
人是齐绮找来的,他没出一分钱。
“好笑!你以为我求之不得要嫁给你?省着你的虚荣心去跟别的女孩子玩吧!”她哭笑不得的顺了顺气后,再度平静下来。
他的脸,因为她的话而染上了愠色。
因为好奇查了她的资料,一个从高中就开始学费自理的女孩子,必定是独立而骄傲的,他欣赏她这点。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决定继续下去?”虽然他们已经结婚一个多月了,可这是他第一次带她出来见人。
“为什么?”她顺从的问。
看着她稚气的漂亮脸蛋、幼稚的百褶裙、幼稚的所有,他沉静片刻,给出答案。
“你看上去,那么好欺负。”
听上去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将她对他最后一点尊重全数击碎。
“你就是一个穿着上装的流氓!”
抱起他桌上的文件,不由分说,朝他砸去。
她明明看见他从椅子里走了开,却还是将他桌上的文件全丢地上了。
男人冷眼看着她的杰作,不加阻止。
“闹够了该正视你的罪行了。”他轻裘缓带的走到她一步远处站定,冷傲的睨着她红艳的唇瓣,“不把东西收拾好……小东西,我让你试试被剥光游行的滋味。”
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刻薄冷傲、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
单沫灵揣着一肚子的火蹲下身,等他离开后才开始收拾。
“贱老男人……”她不受控制小声的念叨出声。
有报应似的,咯噔的皮鞋踩地声由远而近。
她的动作机械停住。
从未意识到自己的老,走到她身前,端详着她幼小的身子巴掌大委屈的脸,对比之下一种凌虐儿童的情绪上来。
难得的耐性,他伸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那股奇大无比的力量将她的回忆扯的七零八落。
心一下子落空。
“对不起。”她沉声道歉,耳根子烧红。
该死的!他竟喜欢看她忍气吞声,被气到想跳脚,却只是说出一句心口不一的‘对不起’。
这种情绪是从什么时候萌芽的?似乎就在一念之间。
“我并不讨厌你。”他走到自己的位置停下,眼底是墨般的深邃,语气低醇喑哑,“像之前那样安安静静在我身边。”
是陈述是命令。
并不笨的她立刻领悟,他这是要延长这个婚姻。
“杀了我可以办到。”她木讷的回,倔强的抬头,“我并不喜欢你。”
“你先回去,晚点再谈。”
他打开了笔记本,刚才的一点情绪立刻被冷静替代。
单沫灵怀疑,在她离开后,他给他姐打电话了。
中午还在新加坡的她,吃晚饭的时候便赶了回来,而碰巧,他晚上没回来吃晚餐。
齐绮给她带了一份礼物,从精美厚重的礼盒来看,价值不菲。
“齐绮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她说不出‘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这种客套的话。
以她对齐绮的了解,没有价值的人,她不会讨好。
齐绮抿唇恣意的笑,“冥睿说你可爱没有心机,想与你长期发展下去。”她说话的间隙,礼盒由她拆开。
一阵熠熠的光芒从里面闪出。
‘可爱没有心机’这类话,绝对不是齐冥睿那种冷漠的男人会说的。
“很漂亮的金饰,精致的做工超过黄金的价值。”单沫灵故意移开话题,浅浅的笑。
“有眼光,这是我托朋友在希腊拿回来的货。”齐绮将礼盒往她面前一推,接着拿起筷子给她夹菜,这般的好,让她如坐针毡。
她难受的在心里将想说的话过了几遍,最后诚实的开口,“齐绮姐,我觉得我和他并不合适,跟他在一起很压抑。”
就比如现在,一想起他说过的话与他冷敛精致的五官,她的心便抑制不住的想逃开。
齐绮浅笑出声,打开天窗说亮话。
“沫灵,我弟弟这样的成功男士难免沉闷些,可他身上的优点你看不到吗?我是挑中你单纯才让你过来帮他,难得他看上你……”那股得天独厚的优越感再次表现出来。
那妖冶的笑容洋溢着自信的底气。
“我很荣幸他看上我……”
“在谈什么?”一道低沉的男中音打断了她的话。
佣人听到声音后,立刻来接过他手里的公事包,湿毛巾同时递上。
“ice!过来!”齐绮亲热的对他绽开了迷人微笑。
没等他过来,她便主动过去,看着比自己高挑的男人,主动搂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你这样优秀的男人竟有人不懂欣赏!”齐绮的行为倒像是演给一边的单沫灵看的,“如果你不是我亲弟弟,我就独占你。”
眼风瞥见准备上楼的单薄身影,他及时将齐绮拉开,跟着她的方向走去。
“哈哈哈……”
多远还能听到齐绮的豪放大笑。
“张姨,你看到了吗?冥睿喜欢那个女孩子!头一次看见他跟在女孩子后头转!哈哈……太有趣了!”
齐铭睿并没有太大感觉。
这个女人适合他的脾性,必须快速把她拿下,仅此而已。
主卧门刚要合上,被他用力推开。
“单沫灵,你有什么障碍?”他与他的下属们商议了一下,得出结果,她有心理疾病才会不喜欢他。
“你性冷淡。”
她成功的将他的问题‘你有什么障碍’变成了‘我有什么障碍’,并且自认为天衣无缝的笃定的回答了他。
是谁装腔作势将她脱光光,然后假模假样的用手指戳了她,最后冷冰冰的走开。
由始至终,那眼眸里都没带一丝情感。
她看着他,觉得冷。
为什么觉得冷?因为他在解她的衬衣纽扣,她机械的伸手阻拦,被他制止,他无声的继续着他的动作。
“叫我名字。”他哑声命令,眸子里是浩瀚的冷寂。
“齐冥睿。”
“不对。”他一手将她的后脑勺定住,将她的头强制摁下。
伟岸的身体将她压制在墙边,逼视着她。
“别这样……”她惊羞难当,脱口而出,“阿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