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咚”
……
一连串的声音从车顶传来,把睡意浓厚的所有人都惊醒了,一个个莫名其妙地盯着上面,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怪异的声音持续了半响,每个人都好奇的仔细听着。
待众人猜疑时,突然寒光一闪,一把大刀竟将极厚的车顶刺破,半截刀刃穿透铁壁,曝露在车厢内。众人吃惊,有的人“啊”的叫出来。可还不等大家反应,刀刃似乎又被一个力道拔了回去,在另外一处直直插入。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不一会儿车顶就破了一个洞。一块被切成圆型的铁皮应声掉下,幸亏处在它下面的人反应快,不然现在可能已被压扁了。
紧接着,两个人从上面跳下来,朝两边散开。其中一人身穿灰色衣服,一脸凶像,另一个人尖嘴猴腮,留有八字胡须,两只鼠目不停地四下打量。他们二人手中都握着一柄大刀,很显然,这个大洞多半就是用他们手的刀弄出来的。不等他们站稳脚跟,又一个蓝衣少女从洞中一跃而下。
“钱如松!”蓝衣少女看着前面那一脸凶像之人,很是愤怒,转而看了看身后的另外一个人,“钱如龙!我看你们今天往哪跑!”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将后来的那个蓝衣少女夹在中间,明晃晃的刀口不留情地挥向她!
吕寒和东方飞夜一样,都有一个坏毛病,就是好管闲事,喜欢除强扶弱。正好,现在看见两个大男人一起攻向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孩,他们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出手了!
东方飞夜一脚踢中后面那个被唤作为钱如龙之人的胸脯,将他打退。
没了身后的威胁,蓝衣少女顿感轻松,躲过了迎面钱如松砍来的那一刀,同时一脚踹在他的手腕上。钱如松只觉手臂一窒,向后倒退几步。而蓝衣少女力道似乎用得太大了,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吕寒见状,急忙站起,伸出右手揽住蓝衣少女的细腰。顿时一股清凉之意从她身上传来,竟是说不出的舒畅!四目相望才发现,这蓝衣少女一头黑色秀发,剑眉修长,又长又黑的睫毛下面画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白皙的肌肤在火车暗淡的灯光下略显苍白,竟然是个美人坯子!
“小心!”蓝衣少女也怔怔地看着吕寒,她放的很开,根本不在乎“中华传统美德---男女授受不亲”的拘束。这时眼角忽有一物当空劈来,原来是钱如松第二次攻来,他没有别的花样,直接一刀斩下,蓝衣少女心下一紧,双手不由抓的更用力。
吕寒也不回头,与她相视一笑,只是轻轻向后一移,说不出的潇洒俊逸。本来钱如松的刀对准了吕寒的脑袋,可是他这一退,就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危机。刀口碰在吕寒背后那支兵器上,不知什么什么时候,他把原本在手中的东西重新又背在了背后。
“铿——”
一声刺耳的长鸣,那果然是一把好兵器!
钱如松虎口发麻,大刀险些脱手掉落,半边身子动弹不得,暗想一定是遇到了高手。当下不敢待慢,可还不等他回口气,吕寒的身体又是向后轻轻退一步,正好撞在钱如松胸前……
钱如松只觉一股大力推来,完全不能反抗,整个身子向后飞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他只觉胸口闷得几乎无法呼吸,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蓝衣少女看了他一眼,如春花般笑了出来,转身看向还在打斗中的东方飞夜。
钱如龙似乎比他的兄弟要幸运许多,眼前这个年轻人功夫并不怎么样,除了那一脚不小心,而后却渐渐占了上风。
确实,东方飞夜不曾好好的努力去练功,只是偶尔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罢了。对付一两个小毛贼还行,可与自己相斗的这个人,却分明学过一些比他更厉害的武功!
火车狭道很窄,东方飞夜有些吃不消了,眼见着对方用刀砍下,却不能躲得更远。刀下无眼,钱如龙拼命的想取他的姓名,只是一次次被他化解掉。心中一亮,看准东方飞夜的闪避方向,自上而下,又是一刀往他的脑袋上劈了过去。
“啊!”南小菲吓得脸色苍白,咬着下嘴唇,几欲出血!
车厢内所有的人都认为东方飞夜必死无疑了,就连吕寒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想帮忙却已经来不及了,蓝衣少女似乎也不敢相信这一幕。有的人甚至掉转头闭上眼睛,不愿看到这一幅血腥的画面。站在一旁观看的王氏兄弟的身体,也似乎轻轻地颤动了一下,不知他们在想什么?
闪躲中的东方飞夜一扭头,忽然看到那把无情地大刀迎着他的脑袋砍来。一个念头在他脑中产生——我要死了吗?
可能死是自己最好的选择吧!过往的一幕幕呈现在他面前,开心、痛苦或是烦恼。许许多多的朋友、南小菲、南天龙和萧盈也不列外,这些都是对他最好最亲的人。而那个曾经在他心中留下伤痕的女孩,如今也展开双臂在呼唤他,她在笑!
东方飞夜看见刀锋闪过,闭上眼,等待死亡的降临!他仿佛看到血溅当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