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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轮回空间 004 第一次杀人

走着走着,在一个十字路口刚过转角的时候,就看到对面100米外的另一个十字路口转角处刚好有两个人也是刚过转角。彼此都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对方,不约而同地在各自转角的地方站住了。

两方人都对突然出现的人有点措手不及地感觉,萧红脸上也一瞬间严肃得可怕。楚风打量着对面的两人。一个斯斯文文地,好像老师一样的中年男人。另一个则是一个带着副眼镜,留了个蘑菇头,典型的书呆子造型,一脸惊恐的表情不比一脸紧张的楚风好看到哪里去。短暂地沉默过后,萧红左手猛地一推楚风,把他推到在街上,差点让楚风来了个恶狗扑食的动作,但也让他脱离了对面两人的视线。在推的同时,萧红迅速地拿出手枪,一边躲闪着向前快速移动,一边不停地向对面的人射击。而对面的斯文中年男人,差不多和萧红同时作出了相同的动作,不同的只是那个眼镜蘑菇头发出一声痛呼,似乎摔惨了的样子。

中年男人和萧红向着对方快速的移动,同时不停地射击和躲避,100米的距离,两人动作潇洒如行云流水,很快碰撞在一起,枪械互射变成了射击格斗,你来我往,好像在看“黑客帝国”式的电影一样。很快的,楚风听着枪声都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响了不下三、四十下了,正疑惑他们两个是不是都不用换弹夹的时候,正在交战的两人似乎也发现了自己手里的手枪对敌人似乎产生不了什么作用,几乎同一时间收起了枪,开始激发自己身上的天赋异能。

只见中年男人身上发出一阵绿光,裸露在外的肌肤一瞬间变成犹如树皮一样的黑绿色外壳盔甲,整个人显得高大了几分,同时五指化为又长又细的尖刺,猛地向萧红抓来。

萧红初时看见中年男人身上冒出的绿光和黑绿色的树皮盔甲时,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但依然不敢放松大意。几乎在中年男人身上出现树皮盔甲的时候,紧跟着,萧红身上也发出一阵红光,身体微微飘浮起来,接着几束长长的火焰如匹练般围绕着萧红飞速旋转起来,很快,旋转的速度就使得萧红好像被包裹在一个半透明地火焰之球中一样。

中年男子看见萧红使用的是火焰之后,动作下意识地迟疑了一下,似乎想要收爪后退。可是萧红已经迎了上来,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五指化作的尖刺猛地刺入火球之中,却像插入湍急的流水中一样,五指刺入的部分激起一阵火花,似乎除了火焰本身的温度之外,还有很强的摩擦伤害。而进入火焰之球内部的部分,早已化为黑灰,随着火焰之球带起的空气流动四散飞舞。中年男子见火焰之球难以攻破,心知自己的木属性异能很难和火焰异能抗衡,向后一退,正打算逃走。萧红见他欲转身逃走,怎么可能答应。随手一挥,两团火球凭空出现,急速向中年男人飞去。转身逃走的中年男人感觉到背后热浪袭来,心知躲不过去,咬牙转身,双手化出两面木制盾牌,一个下蹲,把盾牌合拢竖在身前。只听嘭嘭两声,两个火球轰在木盾上,溅起大片飞舞的火焰,两面木盾上也被烧焦了黑乎乎地一大片。中年男人知道自己逃走的速度没有萧红的火球的速度快,而且就算自己能逃走,那个眼镜男也是逃不了的,只能拼一下了。于是右脚向前猛地一踏,绿光迸射,只见不远处萧红的脚下已经被二人的战斗弄的裂纹四处的水泥路面突然快速长出一丛植物来。而刚长出来的植物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着萧红的火焰之球缠去。碰到火球的植物在不停地被烧毁,可是植物还是在不停地生长,看样子,中年男人是打算拼消耗了。现在就看谁的异能持久力更强了。

不一会儿,中年男人脸上开始冒汗了,植物的生长速度似乎也慢下来了一点,反观萧红还是一脸的平静。发觉到植物的生长速度减慢了很多的萧红,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个弧度。她知道对手已经快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心下一狠,猛地一口气加大了异能的输出。只见火焰之球猛地一涨,又一缩,紧接着突然爆裂开来,一下子就把身边所用的植物都炸了个支离破碎。

植物破碎的同时,中年男人猛地吐了口血,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一脸地疲惫不堪。萧红落在地上,胸脯微微地起伏,缓了口气,才觉得好过了许多。看来,刚才的战斗对萧红来说也耗费了不少的力气。累归累,可萧红脸上还是露出一丝胜利者的笑意,缓缓地向着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中年男人走去。虽然脸上是笑着的,可是萧红心里丝毫不敢大意,随时准备着对方的临死反扑。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眼镜男躲着的转角处,传来惊恐的声音。萧红转头看去,原来是那个眼镜男看见自己的引导者失败了,害怕被杀正欲转身逃跑。萧红见状,一个急速奔跑追到那个眼镜男,然后就像拎着小鸡仔一样提着他的衣领带了回来,随手一甩扔在中年男人身边。接着转头向楚风躲藏的地方喊道:“出来吧,搞定了。快点过来。”

一直躲在转角处偷偷观战的楚风还沉浸在刚才自己看到的比好莱坞电影大片还震撼的画面中没回过神来,萧红连声唤了两次才把他的魂给叫回来。

回过神来,楚风忙答应着向萧红一路小跑而去,可是紧接着看到的一幕让他的脚步一缓。原来萧红见楚风已经过来了,就转身拿出手枪来,毫不迟疑地在中年男人和眼镜男的双手双脚上各开了一枪。几滴还带着温度的血液溅到萧红脸上,可萧红就好像一点没察觉到似得,眼神表情变都没变一下。看见萧红发难,急忙拿出手枪来的中年男人没来得及开枪就被首先打中手臂,无力的右手只能任由手枪掉落在地上。不过中年男人到也算是硬气,受了四枪,咬牙硬是没有哼出一声。眼镜仁兄就不行了,从第一枪中弹开始,惨叫声就一声比一声响亮,听得楚风心里似乎感同身受似得一抽一抽的。

楚风慢慢地走到萧红他们旁边,看着地上两个不停地流血的人,眼镜男的惨叫和中年男人狠毒的眼神,让楚风觉得站在这里似乎真是一种折磨。

萧红看着楚风一幅窝囊的样子,不由有点气闷,道:“随便捡块石头。”

看见楚风有点迟疑,催到:“快点,刚才的战斗可能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了,趁别人来之前,快点完事。”

楚风一时没反应过来捡石头跟别人会来有什么关系,呆呆地捡了块石头。结果等石头拿在手中了,心里突然有了丝不好的预感……果然,萧红道:“杀了他们。快点。”

听到萧红的话,楚风手一抖,石块差点就掉地上了,楚风急忙拿好。心里慌乱不堪。从醒来就开始做的心理准备,到了现在似乎完全起不到半点帮助的样子。这可是杀人啊……看着地上已经流了很多血的两人,心里一阵发苦。虽然以前打架也见过血,可那也只是一些高中生受不了自己喜欢的姑娘跑来跟自己告白而嫉妒发狂对自己动手,结果最多流点血,顶天了有个轻微脑震荡和骨折什么的,跟人命没什么关系啊。

楚风双手发抖,迟迟没有更多的动作。萧红心急,却也理解从来没杀过人的楚风的难处。只得劝慰道:“下不了手么?你好好想想,这不是一个善良的世界,是你死我活,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刚才我和另一个引导者的战斗是我失败了的话,你觉得现在像这样浑身流血躺在地上等着被杀的人会是谁?还不是你跟我。”

听着萧红的话,楚风的双手慢慢地不再抖动,心里开始安静下来。看着地上流血的两人那凄惨的模样,楚风脑袋里不由得想象到如果是自己想这样躺在地上话,又会是怎样的画面。越想,心里面的某种坚持似乎就越是显得淡薄脆弱。可是,不管怎么说,这始终是杀人啊……

其实,楚风并不是一个完全不知道残酷为何物的纯善之人,正好相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经历,让楚风体会到更多同龄人所体会不到的这个世间的残酷和折磨,如果不是有妹妹安心的存在,如黑暗中温暖的烛光一般让楚风的心底深处一直有一个柔软的地方,或许楚风早就如同大多数问题儿童那样成长为另一个样子了。

萧红看见楚风似乎有所意动了,又再添上一把火道:“想想吧,安心,你妹妹。如果你不杀别人,不选择这条让自己活下去的道路,那你就真的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听见妹妹的名字,楚风一惊,妹妹……

“安心……”轻轻念叨着妹妹的名字,楚风心里慢慢地不再挣扎,眼神也有了变化。紧紧地捏了捏手中的石头,终于下定了决心。

楚风低着头,半长的头发遮住了变得冰冷的眼神,慢慢地走到眼镜男的身边站住,眼镜男看见楚风向自己走来,惊恐地叫到:“别……别过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杀我啊,我好不容易复活了,我不想死啊!”

“……对不起”面对眼镜男的求饶,楚风只是轻轻地吐出三个字。接着猛地俯下身去,举起石头向眼镜男的头上砸去。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带起眼镜男的一声惨叫。楚风砸的频率越来越快,眼镜男的惨叫声越来越小,直至毫无声息。可楚风还在不停地砸,胸口起伏得越来越快,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耳朵中所听到的越来越重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似乎代替了这世间的一切,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水也不知道的样子。

“够了。他已经死了。”萧红看着楚风有点发狂的样子,出声制止到,结果见楚风似乎没听到一样,便一把拉住他砸石头的手。楚风发觉自己的手被拉住,下意识地拉扯却没扯开,回头去看,看见是萧红拉住了自己,而此时萧红脸上没有了丝毫的笑意,只是眼睛里似乎不知道什么原因,充满了一种满满地悲戚和柔软,慢慢地化解了楚风心底被激起地戾气。楚风自然不知道,萧红的眼神是因为看见楚风此时流着泪水杀人的模样,就好像看见了当初的自己一样。

楚风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去看自己刚刚杀死了的人。只见眼镜男的脑袋已经被自己砸凹了一块,白色的脑浆和暗红的血块飞溅四处,整张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而一幅破碎的眼镜还有一边挂在耳朵上,昭示着他的主人死之前的身份。

楚风看着这幅自己亲手弄出来的画面,胃里一阵翻腾,手中沾满脑浆和血液的石头掉在地上,猛地嘴一张,前不久吃进去的面包和矿泉水随着胃酸一起吐了出来。吐到最后,没东西可吐了,还在不停地干呕。萧红在后面轻轻地拍打着楚风的后背,脸上是温柔得好像另一个人似的模样。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中年男人,脸上也露出一丝悲凉的神情,也许同样是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吧。

过了一会儿,楚风终于平复下来,走回转角处捡起掉在地上的早上喝剩下的半瓶水,漱了漱口,把空瓶一甩,回到中年男人身边,在一堆石块里面又重新拿起那块沾满了脑浆和血液的石头,看着中年男人,沉默不语。

中年男人看了楚风两眼,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怨恨,道:“我叫林木,你这次浪费了我一万点的积分,这笔账,以后我会跟你要的。”说完不再出声,闭上眼静静地等着死亡。

楚风脸色平静,沉默了会后,道:“……谢谢。我叫楚风。以后有机会的话,这笔账,我会还的。”说完,再次举起了石头……

许久,再次在脑海中响起了那个机械的女声:“杀死引导者一名,获得10点积分。”楚风停下手,打开自己的任务栏查看,看见自己的道具和积分的获得都有记录,矿泉水和面包,还有杀死新人的一点积分和杀死引导者的10点积分。把矿泉水和面包放进道具栏的时候脑海里没有声音,可是好像那个杀死新人的一点积分好像也没有听到的样子啊……也许,刚才是自己无意识中没有听到吧。

楚风看了看自己的总积分,11点。恩,这个新人还是没有杀过人的。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遇到了我们……楚风还拿着那块石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试着把它放进道具栏里去,意念一动,石头消失在手中。楚风又查看了道具栏里的石头。发现除了一个石头的名字以外,其他的什么信息都没有。

收好石头。楚风问道:“红姐,接下来我们去哪?”脸上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杀人后的一切症状。

萧红看了楚风两眼,也为他的坚强而心里一叹,不过也不愿意多说什么,便道:“先离开这里吧,免得人来的多了,趁我刚刚战斗过,趁虚而入。我可是已经感觉到周围已经有两对人躲着了,也许是没信心能赢我吧,不过如果人来得多了,胆子小的也会变得胆子大的。”说完还向两个方向看了两眼。

楚风点点头,知道再留在这里会有麻烦,也没多说什么,转身朝着远离萧红刚才看的地方的方向走去。从杀死了中年男人之后,楚风便再也没有看过地上的尸体一眼,此时离开,也没有一次回头。

萧红笑笑,也不多说什么,跟上了楚风向远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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