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师兄,请教一下,我们如何才能回到上面去,或者是走出这个万魔涧呢?空气师傅他老人家都跟我说了,要我带你到外面去历练历练,好好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但是如何才能走出这万魔涧还得由你来解决?……”
龙驹儿确定大花蟒的确能够听懂人话后,便把如何出去这个问题直接抛给了大花蟒,毕竟这里也是花龙神蟒的地盘,所以向它讨教还是有必要的。
“嘶——嘶——”
大花蟒吐了吐火红的信子,然后点了点头,“嗖”一下便转过身子顺着水流的方向游曳而去。
龙驹儿一见大花蟒果然知道走出这个深涧的道路,顿时兴奋异常,然而转眼之间大花蟒已经走出老远,龙驹儿被远远地抛在外面。
“蟒师兄,你快给我回来,空气师傅又说话了,他说要你给我当坐骑,让我骑在你的身上,然后我们一起走出这深涧!”
龙驹儿再次对着花龙神蟒大声喊叫起来,好歹师傅就住在自己的心里,自己是师傅的代言人,所以自己这个小师弟也还是混的很拽的,让你跑,跑吖的跑的再快也没有师傅他老人家的嘴皮了快,更没有师弟子我的脑筋快。
花龙神蟒嘶嘶两声怪啸,便停了下来,龙驹儿迅速跑了过去,骑在了花龙神蟒的背上,然后一路顺着水流朝着深涧外面走去。
一路走走停停,一共走了六七天才好不容易走出了深谷,花龙神蟒变作了一条寸许小蛇,被龙驹儿揣在了怀中,然后一路朝着黄龙镇走去。
东方一片鱼肚白,龙驹儿扯了一些野草编了个草裙绑到腰间,然后提着他的铁剑,大步流星的走在通往黄龙镇的路上。身上的衣服早已就成了碎布片,在风中猎猎作响。冷风吹来,龙驹儿只感通体一片冰凉。东方露出了一丝曙光,宣告了新的一天降临,毕竟这是崭新的一天,因为会有新的故事发生,所以也显的与众不同,而让人的心中平添了许多期盼与希望。
龙驹儿回黄龙镇时,那里的人已经熙熙攘攘了,简直比赶大集都要热闹,毕竟昆仑派两年才开一次山门,招收记名弟子的名额也是极其有限,而且那些选择在黄龙镇服役的杂役们背景也都非同寻常,大多都是一些巨商富贾子弟,甚至有些是世族弟子,或者其它小门派的高足,一穷二白的贫苦人家的弟子倒没有几个。毕竟这里是天下第一大派,光是冲着这份虚荣,许多人都是削尖了脑袋往进挤,大把的金子往外撒,所以没有银子很难在这黄龙镇立足,这也是龙驹儿从来都不招人待见的原因。
“哟,这不是老金头的儿子龙驹儿吗,这一阵可跑那儿去了啊,莫不是害怕比试输了丢人,找了个老鼠洞躲起来了吧?”
“龙驹儿,不就是那个刷马桶挑粪的低等杂役吗,这样的资格也配居住在我们黄龙镇,还有脸参加比试!”
“没有银子,买不起剑谱,请不起剑师,甚至连柄像样的剑,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这样的穷鬼也想进入昆仑当记名弟子,真是白日做梦!”
“你看他一身衣服破破烂烂,乞丐穿的都比他要光鲜,这样的人就算勉强进入昆仑,除了给昆仑丢脸之外也是一无是处啊!”
“……”
龙驹儿一路走来,许多人在他的背后指手画脚,议论纷纷,竟然全都是毫无顾及。回头看看身边路过的那些杂役,个个衣着光鲜,宝剑之上镶金嵌玉,有的甚至屁股后面还跟着丫鬟仆人,这就是穷人和富人之间的区别,谁叫人家有的是银子呢。有了银子就可以请剑师,就可以买剑谱,就可以买补丹,所以龙驹儿根本没办法跟人家相提并论,他的存在只是衬托这些富贾世族子弟,供其他们无聊消遣罢了,剑术很烂很差劲,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也自然属于理所当然之事了。
龙驹儿自然无须跟他们去理会,只顾走自己的路,任凭他们随便去说,士别三日,如隔三秋,如今自己早已今非昔比,所以还是留着精力在比试的时候好好抖抖威风,到时候看他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正在这时,却见自己的养父金老头正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一见到龙驹儿破口大骂道:“龙驹儿,你这臭小子跑哪儿去了,马上就到了比试的时间了,你还胡乱瞎跑,十多天不回家,你到底死哪儿去了,又跟谁打架了,怎么会把一身衣服都撕成这样了呢?”
龙驹儿仔细打量金老头一番,只见他双眼通红,面色苍白,显然这一段时间没有休息好,操了不少心,龙驹儿的心中不禁有了几分愧疚。
“打什么架啊,我进山采草药去了,却来料碰见了一只老虎,足有牛犊子那么大,吓的我转身就跑,所以药蒌子也丢了,衣服也撕破了!……”龙驹儿信口开河地说道。
金老头眉头扭作一团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进山去采草药啊,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不是说过这次无论如何都一定要闯过木剑大阵,好歹也混个昆仑记名弟子的身份,这样才能永远居住在黄龙镇的吗?我越来越老了,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的,所以你自己也要争口气啊!……”
“我知道了,老爹,我这次一定会努力的!”龙驹儿随口说道。
“这次一定会努力,永远都是这句老话。”金老头手里拿着一件新衣服道:“快走吧,新衣服我都给你买好了,比试就要开始了,我们也不用回家去了,随便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上吧,腰里围个草裙,你以为自己是野人啊?就去那边的小树林里吧,那里没人,你赶紧把这身新衣服先换上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