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舞会回来,木云飞和韩凝雪很早就睡了,特别是木云飞,可真是忙活了一天。
第二日一早,木云飞起床打过一遍太极拳,做了两份早餐,随便的吃了一些,便穿上了那身保卫科下发的保安服,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木云飞看了看时间,都八点了,韩凝雪卧室里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无奈的走到卧室门口,“砰砰砰”的砸了三下。
“起床了!猪!”木云飞没好气的说道。
韩凝雪在房间里不耐烦的叫道:“我不用你管,你个骗子!”
木云飞的手就停在了空中,然后他使劲的挠了挠头,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恶行,好像自己没招惹韩凝雪这丫头啊,木云飞想了三秒钟,顿时感觉有了底气,他的手在门上敲的更大力了,“小雪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谁是骗子!你赶紧起床,马上要上课了!”
“吱呀”一声,门就打开了,穿着棉质白短裙睡衣的韩凝雪气呼呼的站在门口,瞪着木云飞。
木云飞的视线往下瞟了一眼,然后立马上抬,不敢再看,奶奶的,这丫头的行为也太放肆了吧,那睡衣本就很短小,再加上此刻韩凝雪刚起床,四分之一的花布罩杯都歪在一边,木云飞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那一片粉腻,而且,甚至能看到那发红昂立的小蓓蕾。
韩凝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然后赶紧用双手护住,不过她却没有躲开,而是愤然问道:“你实话告诉我,为什么你钢琴弹得这么好,你究竟真实身份是什么?”
木云飞一愣,稍微沉默了一下,有些凄苦的说道:“真实身份?现在还说那些有什么用呢,我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少年,现在只能寄人篱下给人做保安罢了。”
韩凝雪本来气呼呼的情绪,在看到木云飞那悲戚的神情之后,一下子消散无踪了。她忽然觉得自己这气生的有些莫名其妙,既然木云飞没有说过他的过往,那肯定是有难言之隐吧。
木云飞自嘲的笑了一笑,道:“行了,小雪,如果有一天你不相信我了,或者对我住在你这里厌烦了,你尽管开口,我不会赖在这里的。”
韩凝雪听了这话,慌忙双手拉住木云飞的胳膊,小声道:“木头,你可别误会,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过去而已。”
木云飞伸手捏了捏韩凝雪的小鼻子,笑道:“行啦,我得去上班了。还有,小雪你能不能穿好睡衣再跟我聊天,你不知道我还是个大龄处男吗。真是的!”
说着,木云飞的眼睛狠狠的瞥了几眼韩凝雪的胸前,心中嘀咕:原来也不小了,似乎算得上C杯了。
韩凝雪惊吓了一声,立马往后退了几步,随即她又指着木云飞那鼓起的裤裆处,一边红着脸,一边得意的大笑。
木云飞恶狠狠的说道:“别笑了!再笑我就把你给扑倒在床上。”
韩凝雪“哼”了一声,道:“快去站岗吧,臭木头!”
木云飞用手理了理头发,“别晚了上课。”说着,木云飞就朝公寓外走去。
韩凝雪斜倚在门上,突然朝着木云飞大喊道:“喂!木头!你抢了我喜欢的人这件事,我跟你还没完呢。”
木云飞不解的回头,道:“说什么呢你?”
韩凝雪皱着小鼻子,哼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最后咱们离开舞厅的时候,陈灵昊他偷偷送给你了一个写着字的手绢,哼,木头,你可真是混蛋,我才刚说我偷偷喜欢陈灵昊,你就把陈灵昊给抢过去了,无耻!”
木云飞猛然想起昨天陈灵昊送给自己手帕时,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他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木云飞不由打了个寒颤,“死丫头你找死呢吧!”
韩凝雪“咯咯”直笑,然后飞快的把门给关上了,娇声喊道:“快去吧,混蛋情敌!”
木云飞郁闷的走出大门,心中恨恨道:我怎么就成了韩凝雪的情敌了,我靠,这世道!
木云飞到了学校北大门处时,易天等人已经穿好保安服装,等在那里了。当然还包括活蹦乱跳的烟枪,只是现在烟枪不能再抽那种大管子的烟袋了,只能偶尔抽一支过滤嘴香烟解解馋。
易天还是一脸酷酷的坐在轮椅上,不过木云飞看得出来,尽管他脸上没露出什么笑容,但是他心底却是充满着笑意。或许每个人都是这样,健康的时候并不觉得身体有什么可贵之处,可是一旦百病缠身,那个时候方才明白,原来能够像正常人一般健康的生活,是何等的幸福。
这时余国心也跑了过来,跟随在木云飞的身后,朝着易天等人走去。
木云飞和易天等人打了声招呼,说道:“咱们先治疗吧,就去余国心的房间就成。”
虽然余国心只是一个小小的安全巡逻员,不过由于他和余世然的关系,所以还是分到了一间独立的一室一卧的宿舍。
烟枪的肺部损伤只能靠中药慢慢的调理了,急性期木云飞的乾坤针法有很好的效果,但是平时保养修复肺部,针灸却是没什么效果。可是易天的双腿木云飞的乾坤针法却是必用的手段。
六个人进了余国心的宿舍,余国心像个小弟一般忙着端茶倒水,木云飞则掀起易天的裤腿,沉思了一下,问道:“易大哥,上次我给你针过一次,可有什么感受?”
易天点了点头,道:“以前我的双腿一点感觉也没有,不过今天我能稍稍感觉到我膝盖处的寒意了。”
木云飞沉思了一下,然后让余国心买来一个酒精灯,他取出十根银针,五短五长,消过毒,然后将那五根短的银针放进了冰箱里。
这时一直沉默的眼镜忽然开口道:“为何要把针放进冰箱?”
木云飞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眼镜开口说话,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而且说起话来文质彬彬,一看就知是个十足的书呆子,只是木云飞想不明白为何这样一个留着大笨头的书呆子,会和易天、黑熊、烟枪这种亡命之徒组合在一起。
木云飞右手拿起那五根长的银针,放在酒精灯焰上炙烤着,解释道:“这是乾坤针法中的一种,称为冰火银针,天为乾,有阳中之阳,故为火,那短针相当于坤,藏阴中之阴,故为冰。”
眼镜的手往上扶了扶厚厚的镜片,皱着眉头道:“好像完全没有科学道理。”
木云飞一边烤着银针,一边笑道:“这正是中医的魅力所在,你知道,这大自然中,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物可是多了去了。”
眼镜笑了笑,道:“这句话倒是真理。”
木云飞感觉时间差不多,他转头对易天说道:“易大哥,我这也是第一次施展冰火银针,据我师父说,这种针法虽然效果好,但是痛感十分剧烈,有种百爪挠心的折磨感,所以易大哥你可千万要忍住。”
易天只是笑笑,道:“尽管来吧。”
木云飞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归于严肃,他取出冰箱冰冻层的那五枚短针,从其中取出一根,右手拿着被火烤的乌黑的长针,左手拿着冒着丝丝寒气的短针,蹲下身体,目光如炬,手势如电,只是零点零一秒的时间木云飞便将两根针同时插进了易天的右腿膝盖处的双侧膝眼穴,然后双手同时急速的捻转起来。
易天先是一笑,心道:这不根本没有什么感觉呢?然而下一刻一股火热的灼烧感,顺着他的足阳明胃经就从腿上往上半身袭来。
易天表情一呆,那灼烧感十分剧烈,只是一瞬间他的全身肌肉一下子就绷紧了,然而这还不算完,灼烧感尚未完全褪去的时候,一股刺骨的寒意又一次升腾了起来。
“啪”的一声,易天手底下的那个轮椅扶手就被他给生生折断了。
一旁的余国心一下子就捂住了嘴,因为那个轮椅扶手很明显是精钢所铸,能一下子折断精钢,这……这得多大气力啊。余国心的双腿不由就打了个颤,他本来还有些抱怨要给这四个家伙端茶递水,此刻看到这幅场景,余国心是完全的服了,他终于明白,能与木云飞相交的,那都不是普通人啊。
易天在经历了最初的火烧冰刺之后,脸上的表情终于慢慢恢复了正常,最后又变成了那副酷酷的模样。
此时木云飞可是也没闲着,他插完第一组针之后,迅速的取来第二组,然后闪电般插进了易天的另一条腿,又是一阵急速的捻转。
其实针灸手法上,捻转是非常重要的,取穴固然重要,但是只要稍微学过针灸之人,取穴一般是不成问题的,但是捻转的手法不下苦功夫却是学不来。而最高的层次,据说是能够将施针者自身的内气给度到病人体内,帮助病人打通经络。
不过这个只是传说,反正木云飞是没见过,但是他的急速捻转却是起到了相同的效果,一股股冷热不定的气流就在易天的经络上冲击,将那淤堵已久的经脉给彻底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