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树下的木讷和饭桶后,瘟神男邪恶而俊美的嘴角逸出了一丝不羁的冷笑,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眼睛警惕地往树上一瞟,顿时怔住了:
那个紫衣飘飘,长发如瀑的明艳少女怎么那么眼熟呢?瘟神男的眉梢微微一颤,眼睛掠过了那个很有嫌疑意味的木桶,再看看阮若离那双隐藏着邪恶笑意的眼睛,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分,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
沉默严肃的跟班显然也注意到了树上的女子,皱着眉头来了一句大煞风景的问话:“她疯了吗?”
瘟神男再次瞥了一眼做作流俗的阮若离,声音就像刚从冰箱里出来一样寒气四射:“她没有疯,是树疯了!”
什么?!
树上的阮若离将这个性十足的主仆对话,听得是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竟然如此恶毒刻薄,看姑奶奶怎么整治你们。
看到那两个倒霉蛋已经进入了埋伏圈的范围,阮若离心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赶紧悄悄地回放着手中的绳索,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她阴险而得意地喊了一句:“喂,下面的长舌男,给你们看一看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壮观美景,哈哈…..啊---”
真是乐极生悲!阮若离一个没留神,自己竟被剩下的绳索给牵绊了一下,然后就重心不稳地一头栽了下来!
瘟神男和跟班没有见识到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壮景,却看到了更为惊艳的画面:
伴随着阮若离那一嗓子惨叫声,就见眼前紫光一闪,一个姿势极为不雅的身影从树上垂直地自由落体,然后就听得扑通一声闷响,阮若离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四脚朝天的经典造型再次呈现,虽然槐树不是很高,但足以摔得阮若离齿牙咧嘴了。
看到美女再次免费表演滑稽节目,瘟神男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觉的冷笑,身边的跟班则惊讶地眼珠子都掉出来了,还没来得及感叹呢,忽然惊愕不已地看向阮若离的头顶。
嗯?阮若离这才反应过来,暗叫不好,想努力地爬走,可惜浑身酸痛,灵活度有限,最后悲悯地抬头望天,
“哗哗哗.....” 从天而降的污水,稀里哗啦地全部浇在了阮若离的身上!然后木桶咣当一下盖在了旁边。
这,才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壮景中的点睛之笔啊!
“啊?郡主,你怎么……”木讷听到水花声后,终于从春梦中惊醒,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郡主什么时候这么逗趣了,竟然自编自导自演起了滑稽话剧了,于是火上浇油地贼笑,“郡主,你这演得是哪出啊?我怎么没见过呢?”
“她演得戏名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人不以为然地抢先回答道。
“哼,长舌男,少在那里得意,告诉你,咱们没完!”阮若离咬牙切齿地怒骂。
“抱歉,你认错人了,我不姓常,也不叫佘男。”严肃冷漠的公子嘴角逸出一丝邪肆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回敬,故宜章显出良好的教养。
“.…..向非洛,你,你等着哈,有种和姑奶奶我单挑!”阮若离肺都气炸了,自从做了阮家大小姐,从来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而他这个瘟神倒好,偏偏阴魂不散地处处和她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