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刘备。
“原来是个傻子。树子,敢快问他军情,别浪费时间。城里还等着救援呢。”文弱书生的怪声又响起。
原来刮我耳光的那家伙叫树子,老子可是记住了。
“快说,什么军情?”树子恶道。
我怯怯的坐在地上对他傻笑,伸了伸脚,示意袜子里有东西。然后急死太监的从袜子里抽出在天桥石室里得到的那张藏宝图,向树子扔了过去。
爷爷的,舍不了孩子套不到狼。连命都投进来了,还管什么藏宝图啊。只要能擒住文弱书生,怎样都值了。
树子用两手指夹起地上的藏宝图,细看之下大惊:“渠帅,又是这张藏宝图。”
文弱书生接过来细看之下大喜,问我道:“这布是从哪来的?”
“嘿嘿,我来告诉你啊。嘿嘿。”我拣起刀向他傻笑着走去。此时,我距文弱书生只有六步之遥。
“把刀放下。”树子拦路指我鼻子大喝。
我装作受惊的将刀掉到了地上,险些切到了脚趾。不理他,拣起刀,咧嘴傻笑:“嘿嘿。刀是我的,不能给你。”
“谁要你的刀了。我是要你把刀放下。”树子怒了。
“嘿嘿,你要我啊?我更不能给你。”我伸长着脖子依然傻笑。
“你看他那傻样,刀都拿不稳,能干啥啊。快过来,带吧,带刀吧。”文弱书生急切的说道,双眼贪婪的盯着藏宝图。
我用右手拿着刀柄拖着刀像唐老鸦一样夸张的走近文弱书生,与他的距离越走越近。
五步,四步,三步,二步,一步,半步。
我伸着左手食指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道:“就……就在……”装作向他们打喷嚏。二人习惯性的转过头去,旁边的人也恶心的把脖子后仰。
好机会!
“嘿嘿。”我的嘴角掠过一丝诡笑。
左手迅捷无比的搂向文弱书生的颈子,向我这边一拽,右手挥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妈的,老子终于熬到这一刻了。
这一变故,吓的周围的叛军纷纷拔刀出鞘将我围在了垓心。
“大胆,快放了渠帅,不然,将你砍成肉泥。”树子急忙拔剑吼道,欲上前来战。
“呵呵~!这么老掉牙的对白,老子看电视剧早就听烂了。废话好说,让开大道。否则一起死。”我喝道,此时虽处在重围之中,意气竟是勃发异常。
“好汉有何要求,竟管说来,本帅一定应允。”文弱书生倒是显的很冷静,双眼死盯着刀锋,仿佛没有意识到我是汉军。
“我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难道还看不出来我有何要求吗?”
“乖乖的向前走,但是不要走的太快。太快了,老子的刀不一定能跟的上!”
正在我挟着文弱书生下坡时,丘铭、张德福、汀百户三人持刀冲了上来,顿时四刀一起架在他脖子上。
“无论发生什么变故,都给我先宰了他。”我松开左手,将文弱书生握在手里的藏宝图一把夺回,塞入怀里。横刀指着树子道:“渠帅,我想请这位大人把剑放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听了我的说话,文弱书生便叫了起来:“把刀放下,全部把刀放下。”
众叛军相当听令,全部将刀放了下来。
树子极不服气的将长剑扔向一旁,眼睛死盯着我。
我开怀的笑道:“感谢你的那一巴掌,否则这一切也不可能如此顺利。不过你勿要动,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更不要动歪脑筋,毒箭暗器什么的,最好不要放出来。若是打到你们体质羸弱的渠帅那就不好了。”
树子气的双眼怒睁着,随着我们向前走的节奏向旁边退去。
就这样,我们四人挟持着叛军的渠帅回到了西城。而叛军们则是恨恨的站在数百步外监视。
此时,东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渐渐有火把闪现并迅速移动着,片刻就到了眼前,是中屯与下屯部,而百步外的叛军早已遁去。
汪老五跃下马,见到我们挟着文弱书生,先是一惊,而后拱手笑道:“你们真是了不起的神通广大,居然擒住叛军渠帅,当真是厉害的紧。”
听了这话,我的心头更是一惊,冷冷的望着汪老五。
“当然,大人神通,我们三人只是沾了点光而已。”丘铭笑着说道。
“大人真是天神下凡。”汪老五见我盯着他,感觉很是不自在。
“搞什么鬼,到现在才来?”我怒道。
刚上前的李浩与丁平面面相觑,好像是不理解我的话一样。李浩刚要开口,我抢先道:“你们不知道这里交战,整曲人马都遭到埋伏了吗?”
“以为你们能够早点过来,从侧面攻击叛军。没想到,你们到现在才来。”我越说越生气。
“叛军方遁,绝对是能追上的。”李浩不服的道。
“追个屁,若是叛军趁夜色埋伏怎么办?”
此时西门大开,一骑冲出,是张飞。“大哥,城内两千叛军大部歼灭,残部已经躲入民宅,等天亮再全城搜捕。”
“三弟辛苦。到衙里再谈。”我冷冷的丢下这句话,转身向城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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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黎明,然而,夜更黑了。
真是黎明之前最黑暗。
迺县是个小县,所以连带县城也小的很,其规模与北方重城涿城实在是没法比,只相当于后者的二分之一大小。
我做在县衙后堂的案几旁,左首边立着丘铭、汀百户,右首边立着张德福。下首左边张飞坐着一席,下首右边李浩、丁平各坐一席,席上没有饭菜,只有未开封的酒坛。汪老五押着五花大绑的叛军渠帅文弱书生站在堂中央。堂门口由四名骑士把守。
丘铭给我斟了一杯酒后,立在原地,厉声问道:“倒底叫什么?是哪一方的首领?”
文弱书生尽管身子弱,志气却硬的很。扭着头看着房梁竟是不理采。
“正所谓‘刑不上大夫’,我们敬你是个书生儒将,才一而再的忍让。莫不识抬举,徒受皮肉之苦!”汀百户说话总是引经据典,想到不连审战犯也是这般文绉绉的。
文弱书生依然不理采。
汪老五见怒,欲要踹他。我抢先道:“住手。你不说,这里还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文弱书生惊讶的扭过头来瞧着我。不但是他,堂内所有人都惊讶的望向我。
我缓缓说道:“我们之间有叛军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