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宝宝许愿靠在东方瑾夜怀里,拼命蠕动着小身子,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只小胳膊终于从被子里挣脱了出来。
她的手抵在东方瑾夜胸前,使劲往外推他。
可她毕竟受了伤,又刚从昏睡中醒来,推他的力气小得更像是在欲拒还迎,反而愈加激发出了潜藏在东方瑾夜体内最原始的兽性。他的吻愈加肆虐无度,牙齿咯得她嘴唇生疼。
他没喝酒,他清醒的很,他想要她。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想要这样不顾一切的拥有,从来没有!他是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男人,他血气方刚,精力充沛,可是因为她,他清心寡欲了整整十年。
他不能再等了,他等不了了,他爱她,他要她,他要她即刻属于他,立刻!马上!
东方瑾夜抱着许愿起身,将她直接放倒在自己那张大床上,立刻欺身压了上去。她熟悉的眉眼、鼻子、嘴巴,甚至是耳垂、下巴,他都极其细致的吻着,一寸一寸,带着席卷的狂野,如火的热情。
许愿睁着无辜又恐惧的大眼睛,唯一解放的一只手胡乱拍打着东方瑾夜:“东方瑾夜!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唔……!”嫣红的小嘴又再次被他的双唇堵上。
她的温软美好是让他上瘾的毒药,欲念如汹涌的潮水,将他所有的理智湮灭。东方瑾夜一把扯去束缚在许愿身上的薄被,又解开自己腰间的束带,宽松的白色睡袍瞬间滑落,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
他仍旧吻着她,吻得意乱情迷不可自拔,从她细小的贝齿间偶尔溢出破碎的抗拒声:“唔唔……!”
他不管不顾,大手抓起她柔软无骨的小手,一遍遍抚摸着自己赤·裸的上身,似有电流霹雳作响间侵袭了各处神经,全身上下都充盈着难以言喻的快感。
东方瑾夜终于松开了许愿的小嘴,低头看着她的身体,她好美,美得令他窒息。他抓起她的小手,将她两只白藕似的小胳膊缠在自己脖颈上,大手揉捏着她那只没有受伤的小白兔,俯身,终于如愿以偿的含住那颗鲜美欲滴的小草莓。
许愿刚才被东方瑾夜吻得险些窒息过去,这会儿脑子完全处于真空和晕眩状态,她眯着眼睛微微喘着气
。触感神经明确传来东方瑾夜的亲吻和爱抚,她的身体渐渐瘫软成一滩春水,身上的毛细血孔集体扩张,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欢快的欲望。
她的思维逐渐被他的霸道占据,理智终于荡然无存,到最后只能任着他予夺予取。从她的唇齿间间或溢出两声破碎的娇喘声,酥麻蚀骨,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愈加奋勇直前……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惊扰了一室旖旎。
如同被人突然从脑后挥了一闷棒,东方瑾夜的身体瞬间僵硬住,如此熟悉的铃声,是许诺来电的专属铃声。
他慢慢起了身,看着面前女人赤·裸的上半身,再看看自己全身上下仅剩的一条底裤,一步步后退,一步步清醒。
他在做什么?眼前这女人,可是许诺的孪生妹妹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他一定是疯了!
许愿也清醒过来,坐起身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瞪起眼睛怒视着东方瑾夜:“东方瑾夜!你卑鄙无耻下流变态人渣!”
说完,伸手用力擦着自己的嘴巴。呜,怎么会这样?她刚才居然会沉醉于这男人带给她的感觉,她好想去撞墙。
东方瑾夜低头看着许愿,眼神慢慢变得复杂,到最后转为深深的厌恶,从他的齿间冷冷挤出一个字:“滚。”
许愿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可恶的男人,刚才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按住又啃又亲,现在又动动嘴巴叫她滚?!
他居然背着自己爱了十年的女人,差点和她的孪生妹妹擦枪走火,懊恼、自责、悔恨一瞬间纷涌袭来。
手机铃声还在持续不断的响着,一遍遍提醒他差点背叛了自己的爱人,东方瑾夜痛苦的想撞墙,所有的愤懑都发泄在眼前无辜的小女人身上,他冲她失控的吼起来:“滚!滚出去!”
许愿被东方瑾夜吼得一怔,许久才缓过神来。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眼中慢慢氤氲上一层潮湿的水雾。
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将眼泪逼回去,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紧,抓起床头上自己的衣服,跳下床一蹦一蹦的朝更衣间移近。
东方瑾夜拿起手机关了机,捡起自己的睡袍穿好,又踱着步子走到沙发前,如同虚脱了般,高大的身躯慢慢埋进沙发里。他点了只雪茄,在氤袅的烟雾里缓缓闭上双眼,思绪一团乱麻。
多么不可思议,多么好笑,他东方瑾夜居然也有失控的时候,而且还是对着那个生涩的小女娃?!
在这之前,有多少女人投怀送抱,愿意主动宽衣解带,性感妖娆的,美艳绝伦的,清新脱俗的……他从来都是不为所动。
就算是面对许诺,想着她有可能是自己仇人的女儿,就算不是,等他报完仇后也要离开这个世界,他不想不负责任的占有她,所以他面对她时从来没有逾越过那条火线。
可是今晚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面对这个小女人时,他的理智完全崩盘,心中唯一的欲念就是不顾一切的占有她。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她对他施了什么蛊术?
许愿从更衣室穿好衣服出来时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她走到东方瑾夜面前,低头居高临下的直视着他:“东方瑾夜!”
东方瑾夜抬起头,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
“啪!”许愿扬起手,一个巴掌毫不留情的甩在了东方瑾夜脸上。
东方瑾夜仿似浑不在意,指腹摩挲着自己生疼的半边脸,抬头看着许愿,唇角浮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不知道是笑还是嘲讽:“知道吗,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敢甩他耳光的人,也是第一个让他失控的人。
“知道吗,”许愿掐起腰,学着东方瑾夜说话,“在我看来,比起你养的那群蛇,你更让我恶心!”
许愿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她走出别墅大门,抬头望望天,不知道现在几点,但应该已经很晚了。她疑惑了皱了皱眉,怎么她那么晚没回家也没人找她,老爹这次怎么不怕她丢了?
这才想起下午那会儿手机关了机,忙从短裤口里掏出手机开机。十几条短信纷涌而至,大多是老爹和姐姐的,问她现在在哪怎么还不回家,还有一条短信来自方堂樱。
想起方堂樱,真的感觉没脸面对人家啊,随手点开她的短信。
“好啦好啦!也许你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是不是你那个黑社会男朋友纠缠你啊?如果他再敢纠缠你,你就去警局找我姐姐方堂静,她现在是高级督察,跟她直接提我名字就好。安啦!”
许愿抿唇笑笑,将手机收回口袋里。
一辆黑色轿车在她面前停下,她仔细看清楚,是上次去美院接姐姐的那辆车。从车上下来的正是那天的司机,大晚上还西装革履的,走到她面前深深鞠下一躬:“许小姐,请您上车,东方先生刚才交代了让我送您回去。”
许愿慌忙后退几步,她可不喜欢受这种大礼。是东方瑾夜交代的?他究竟什么意思?叫她滚,又派人送她?
猜不透,索性不猜了,今晚她又更深层次的了解了东方瑾夜——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变化多端!
也罢,反正夜已经深了,这附近又不好打车,许愿认命的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