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殴演变成了杀人,这是我和郭嘉都不愿意看到的,但我们不后悔,如果可以读档重来一次,我想我们依然会那么做。
如果非要有一个人死,黑猪死总比我们死要好。
黑猪有他的取死之道,想让我的朋友死,他就必须有去死的觉悟。
磨难能让人变得坚强,我发现我突然之间就长大了,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学生,已经变成了一个要亡命天涯的杀人犯,黑猪虽然是郭嘉杀的,我却是挑唆杀人的主犯。
出了后院,从一个假证贩子手里买了一张身份证,给郭嘉买了一张南下的火车票,火车票实名制已经实施了好几年,但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黑猪的死迟早会被发现,丹尼知道郭嘉是凶手,他自己的身份证已经不能再用了,我们是大学生,不能犯这种低智商的错误,被警方抓到。
买身份证的钱是从黑猪的钱包里翻出来的,他已经用不着了,不能浪费。
我们没有杀掉丹妮灭口,她虽然对不起郭嘉,但却罪不至死,我们是杀人犯,不是杀人狂。
我把郭嘉送上了南下的火车,依依惜别,这一别,不知道何时再见,我把神甲术的咒语和道典里的修炼方法告诉了他,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愿意分享给他我拥有的一切,我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
至于郭嘉能不能感受到天地元气,和我一样修炼,我不知道,但愿他可以。
郭嘉临走时留给我一张字条,上面有三个位置,狡兔三窟,郭嘉的老爸在这三个位置秘密的修建了三个地下仓库,储存了数万吨粮食,这是他老爸留的后路,郭嘉准备开启一个仓库,卖掉一些粮食,先把他老爸从监狱捞出来。
他告诉我,如果将来走投无路了,就去这三个地方,里面的粮食足够我一直吃到死。
我没有跟郭嘉一起跑路,因为我和小玲姐周一还有个约会,放美女的鸽子不好,更何况她破译出来的文字,对我很重要。
从火车站回来,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留心了一下华大的周围,没有警察,也许丹妮没有报警,也许她报了警,警察把她当成了疯子。
我松了口气,没敢回宿舍和郭嘉的房子,谨慎小心一些总不会错,宅男都是善良,敏感的人,害怕被伤害,也不想伤害别人,所以干脆永远宅在家里。
我向往深山里自给自足的生活,但是那里没有电,没有网络,我更舍不得岛国爱情动作片里的明星,她们从青春期一直陪伴我到现在,所以我的向往一直没能成为现实。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脑子里空空的,肚子里也空空的,我突然很想吃武大郎做的葱花饼,很好吃,也许我更想去看一眼彩儿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有她挺拔,高耸的双峰。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彩儿粮油店。
路灯昏暗,以前很讨厌这昏暗的灯光,没有安全感,但是现在我却有点喜欢这种昏暗,因为我现在已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杀人犯。
杂货店门口蹲着一个人,肩膀一耸一耸的,正在无声的抽泣,正是才彩儿。
听见了我的脚步声,彩儿抬起来头,认出了我。
“莫非,是你?”
“莫非,是我。”
又是同样的对白。
彩儿突然扑进了我的怀中,哇的一声,大声的哭了起来。
丰满的双峰,随着彩儿的哭泣剧烈的起伏,柔软的在我的胸口来回挤压。
幸福来的太突然,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彩儿,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明白是什么让她这么悲伤。
彩儿的情绪平稳了一些,从我的怀抱离开,我知道她只是想借我的怀抱找到些温暖,没有任何感情的成分。
“昨天下午放学,我一回到家,就发现我爹躺在地上,家里的粮食也被人搬光了。”彩儿抑制住哭声,断断续续的说道。
“武大……你爹现在怎么样了?”
“他在医院,双腿都断了,医生说明天必须手术,不然腿就接不上了,可是我没有钱。”彩儿的泪水有滑落下来。
“知道是谁干的吗?”
“知道,我爹说是黄毛领了几个人。”
我望着彩儿,多么美丽的女孩儿,此时却这么无助,绝望,我突然变的很愤怒,为什么有人要让她这么悲伤。
既然是黄毛带人干的,这件事我也不能置身事外了,十天前我打了黄毛,他这是来报仇了。
“彩儿,我有点饿了,给我煮碗面,吃完面我去找黄毛要医药费。”一天没吃饭,早上又吐了那么多,我是真的饿了。
“不行,我们还是报警吧,他们人多,你打不过他们的。”彩儿拿出手机就要播110。
“警察的效率太低,等他们来管这件事,估计你爹的腿就完了,今天晚上我们就要拿到医药费。”我制止了彩儿打电话。
一刻钟之后,热喷喷的面条下了肚,胃里舒服多了,方便面,彩儿临时去超市买的。
“彩儿,你在这等我,一个小时后我就回来。”我起身往外走。
“莫非,我跟你一起去,一个人在这里,我好害怕。”
“好吧。”
我从粮油店的角落里找到根一米长的铁管,带着彩儿,出了小巷子。
黄毛那帮人不知道在哪,但这难不住我,想找他太简单了,随便进了街边的一个大排档,两个手臂上有纹身的小混混正在角落里划拳斗酒。
径直过去,一铁管将一个小混混削晕,再几铁管将另一个小混混打趴在地上。
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下手这么狠,可能早上和郭嘉刚刚杀过人,身上还有戾气,也可能我唯一的朋友离我而去,从此天各一方,心中烦闷。
“说,黄毛现在在哪?”
“哪个黄毛,大哥,你认错人了吧。”小混混趴在地上,吓的直哆嗦,他也打过架,但是肯定没见过上来就打,还像我下手这么狠的。
“脖子上纹了个一休哥的纹身。”我又把铁管举起来,他再说一句费话,我就消晕他,再弄醒另外一个人。
“你说的是黄毛一休吧,他人正在国色天香KTV。”
“谢谢。”铁管落下去,把他打晕。
今天我必须找到黄毛,不能让他给黄毛打电话报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