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太阳被遮蔽,所有的光明消失,霎时间,风起云翻腾,一声大吼响彻云霄,眨眼间一座大楼无端端的消失了,众人都目瞪口呆,而这时的半智也已经施法完毕,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到了外面,看到此情景,大惊失色,急忙大喊道:
‘快进屋来,那是上古凶兽之一的饕餮,非常嗜吃凶残。快--快点啊!’
众人一听,皆是快速的飞进了小屋,半智见情况实在是太紧急,马上盘腿而坐,金色的‘阿弥陀佛’从他的嘴里快速的飞出,在整个屋子旋转、汇聚。最后整座屋子全部笼罩其中,屋子也变得金光闪闪。
‘我已经在外面布好结界了的,不过看来那结界对饕餮不管用啊!’李问情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子乱转。
结界是只准进不准出的,但是----如比对方的实力差太多,那么结界是没什么用处的。而且那结界要进来的必须是异能的东西,平常人是无法进入的。
‘师---师--师傅’一个很虚弱的声音响起。
‘啊---徒儿你醒了。’李问情看到李鹤轩没事,很是高兴。
‘嗯,还好,多谢大师的救命之恩了。’虽然那时的李鹤轩已入魔,又被邪冥用‘时空停顿法’给定住,可是意识还是有的。
‘阿弥陀佛,施主醒了就好。’半智坐在地上,佛珠已经回到左手,背对着李鹤轩的位置说道。
话刚说话,就喷出一大口血,
‘大师—
大师--’
所有人一瞬间全部都围了过来。
连李鹤轩都挣扎着起来,钟慕静搀扶他走到半智的身边。他忍不住多看了钟慕静一眼,不是他在这时候还想着泡妞,是感觉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来。
半智摆摆手表示没事,开口道:
‘大家快想办法逃走,我的结界挡不了几分钟,现在连上古神兽都跑出来了,看来天下真的要大乱了。咳咳--李施主,你记住,一定要担负起拯救世人的重任啊。咳咳--’半智边说话边咳。
‘大师,你放心。’李鹤轩不知道半智为何这样说,但是,他还是答应着。
几位还没有好好的歇一口气,只看到那结界摇摇欲坠的样子。
‘还好当初老衲,让马老施主迁走了这里的居民,不然---咳咳咳’
半智的话还没说完又吐出一口血。
‘大师,莫要动气,莫要动气啊!’几位阎王劝到。
‘若不是我已经透支法力,我再打开一次异次元空间,大家躲进去就安全了。’半智看上去真的很累很失望。
是啊!每天忧国忧民,还追了邪冥三百年,还接二连三的使用大乘佛法,任谁都受不了的。
大家都一筹莫展的坐或站在客厅,等着死亡的到来。
‘不用泄气,我们回来了。’
又有声音再次打破这种凶险的局面。
可是---可是--他们这不是回来送死的吗?
你猜就知道了,是被半智送进异次元空间的大佬阎王带着小弟回来了。
‘大哥-’
‘大哥’
‘大哥’------那九个阎王立马去围住他们心目中的老大。
大佬阎王伸手示意他们安静,
‘我回来是带大家进异次元空间的,要快啊!不然,再过几分钟,结界就碎了。’
说着,大佬阎王拿出冥界的阎王独有的玉牌划开了空间缺口,
‘大家要快,趁现在我的灵力还有些,要快速的躲进去,快-’大佬就是大佬,恢复的速度不是盖的。
结界唰的一下,就碎了,饕餮张着大口咬住了小公寓。
公寓缺了顶盖。。。。
‘你们快走着,我去拿一样东西。’
说完李问情不顾众人的劝阻,又跑了回去。
‘师傅--’李鹤轩对着那个背影大喊,那一瞬间,他感觉心很痛,想要失去生命里重要无比的东西。
‘老五老八,接应,快--我快支撑不了多久了’大佬阎王命令。
两个身影快速的飞出去。很快的三人回来了。这小公寓除了地板,其他的也都没有了,饕餮看着还有人在穿梭,兴奋的大吼着咬了过去。
可是一根大树根打碎了他的美梦。
这根树根贯穿了李问情的胸膛。
‘师傅-------’
李鹤轩大叫。
钟慕静使劲的拉着要冲出来的李鹤轩。
那两位阎王回身赏了那树根一玉牌,树根断,马上就起身飞进了异次元空间。
瞬息万变的局势最后还是化险为夷了。
在异次元空间的外面,饕餮咆哮着,那‘辟偨’很乖巧的匐匍在地,而那黑山老妖则是狼狈的遁入土里。
再回到我们的异次元空间里,必死的李问情在托付着:
‘阿--阿--轩,师傅无法再陪你了,今后你的路要自己好好的走了,记得当初师傅说什么也不要你离开茅山吗?因为师傅总有不好的预感,可是你好犟,师傅知道留不住你了,只好放你入世,没想到最近师傅才知道,你是五千年前来的应劫之人,咳咳咳---阿----轩,要好好完成自己的使---命。’
话?好像还有好多,可是生命却不够你说完。而且黑山的这几千年的棍子树根不仅杀死了他的肉身,连魂魄也吸食了。
‘师傅----’李鹤轩大叫
‘为什么?为什么啊?师傅--你把徒儿拉扯这么大,比徒儿自己的爹娘还对徒儿好,而徒儿却连最起码的孝顺都不曾给你,还常常和你闹,惹你生气,可是--师傅,你为什么要什么都满足我啊,满足这个让你连命都丢了的混蛋,师傅---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无法控制的是失去至亲之人后的悲痛。
三个小时后,或许在这里没有时间,只有悲痛--李鹤轩依旧沉浸在丧失师傅的伤悲里,不停的诉说着与师傅的一切。
却没发现他师傅的手里紧紧的拽着一把钥匙,一把开启茅山禁地的钥匙。
而其他人都打坐休养,没有谁去打扰,除了时不时偷着看看他的钟慕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