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讲到柳云宗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气,砍倒了古树,顺利杀败了齐天寨一伙山贼草寇,干掉了沈法可和付老二强人,捉了老对头秦天宝。
此时柳大少正兴高彩烈的打扫战场,清点自家伤亡情况,呵,还真别说,这丫的运气好的盖了帽,没边了,除了几十个挂彩的,还真没亡一个人,真他娘是个神迹。
这时徐茂公跑了上来,说会另有一支军队过来,只叫柳云宗将值钱的战利品藏起来,或是找人运回破烂营。
别看徐茂公武力值差的一踏糊涂,可智商不是盖的,那脑细胞抠出来,都有好几斤。早就算好了,柳开山大将军必会派人来护卫儿子的安全。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还没来,徐茂公猜可能是大将军下面的人故意阴奉阳违。因此只叫柳云宗把值钱的东西快点弄回去,别让人眼红啊。
要是虎贲营罗青云参将知道了,定会觉得徐茂公冤枉死了他,他可不是故意的呀,能怪我么?
话说这罗参将乃是柳大将军手下最为忠心的一员干将,一接到柳大将军的密令,就将虎愤营分成了几个部分,大清早的偷偷溜出了营。一路远远尾随柳云宗的破烂营。
沒法子啊,监军王博看柳大将军不顺眼,故意找他麻烦啊,只能偷偷的出营。
毕竟虎贲营是正规军,柳云宗还在卧牛坡安营时,罗参将早就派快哨到了焦山齐天崖,一探,桥毀了,绳拆了,还能攻打个屁啊。
于是罗青云也在柳云宗身后不远安营,他心想,“你小子去了也白去,你小子还能飞过崖去?”
可等了一天一夜,不见破烂营返回,咋回事?你小子还真去爬崖强攻?不可能吧?
他哪知道,这么多年了,谁都沒想到要利用崖边的大古树做桥啊……
再加上柳云宗又是晚上行动的,罗参将还以为这小子在卧牛坡睡大觉呢,既然你睡觉,那咱也安营睡吧,反正也打不了战。于是他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哨探出去卧牛坡一看,坏了,柳大少昨儿晚上就走了,难道是去夜袭强攻去了?赶紧去报罗参将。
罗青云收了营,急匆匆赶到齐天崖,到那一瞧,我的姥姥,真不愧是大将军的儿子,实在是太聪明了,这么多年,有谁会想到这大古树身上去?真是千古奇迹啊,绝了……
瞧罗参将这斯,所有功劳都算到柳大将军头上去了,一句不愧是将军的儿子,就把柳云宗的功劳抹杀干净了,唉……
柳云宗此时早已经听从了徐茂公的意见,派了一队人把几箱子银饼金条抄小路弄回破烂营去了。正在清点其它战利品,又有哨探来报,外面进来一支队伍,是他便宜老爹派来的人马。
两路人马一汇合,立马刮分了战利品,什么粮食牲口,大刀长枪,鞋子衣物,锅碗筷子,全分了……
你想,人家来了也不能白来不是,当兵的都好这口啊,不捞点,就那点饷银,吃啥?
众人一把火烧了这齐天寨,押着俘虏,扛着战利品往府城而回,罗成马也不骑了,跟着柳云宗一伙牵着马慢慢走着,一步三拐的。
不是这斯不愿表现他骑马拉风的样子,而是真闪了腰啊,连胯都扭伤了。
罗少这斯苦逼的,啥战利品也沒要,就扛了那根一百二十斤的棍子。说是弄回去打把铁枪呢。
唉,柳云宗叹了口气,这吖跟沈法可一个模样啊,爱装那啥不是,早晚得吃亏。哥得好好劝劝他。
徐茂公这斯最拉风,长袍和裤叉被冷箭射一大窟窿,屁股白花花的若隐若现……
回到破烂营,全营将士庆祝了一天,又得了那么多金银,柳云宗和徐茂公也不小气,该奖的奖,该分的分,又把得来的武器发放下去,好好武装了一下自己人。
林志雄更是感恩戴德,货拖回来了,不会荡产清家了,沒啥说的,拉了几车子酒肉面食回破烂营,把这些老兵哥哥喝得晚上睡觉都涨的尿了床了,湿了几床被子……
柳云宗徐茂公安排了伤员治伤,多发了救治费安抚费若干,几人又一起开了个总结会议,商讨此战的得失与不足。
徐茂公因为裤裆被射穿的教训,建议要发展远程武器弓箭……吖的,这叫吃一亏,长一智吖,吸取教训啊……
柳云宗早就有这想法了,老早就派谷钱去山西府购买石墨和钨铁石矿去了。这斯的想法更疯狂,弓箭算个屁。哥有更牛叉的,等着瞧吧……
这几天柳云宗也挺纳闷的,虽说破烂营不是朝庭的正规军,可也是依附着镇江督府营生存下来的武装力量呀,对不?
咋打了胜仗,剿了贼匪,也不见一个当官的来表扬表扬,发点奖品奖状啥的?这大隋朝也他娘的太小气了点吧?杨广大佬也太抠了点吧?
柳云宗这斯正想着这事儿,柳二从府督大营回来了,传话说是大将军有请……
徐茂公听了哈哈一笑,吩咐下去叫胡汉山今晚又加餐,准备庆祝柳大少升官云云。
柳云宗一听,靠,你吖的神算啊,不过心里挺乐的,屁颠颠跟着柳二去了府军督府……
柳云宗一进督府衙门,他便宜老爹的几个亲信就围了上来,包括上次见到的罗参将在内,这个也夸,那个也赞,完了拉着他喜滋滋的进了督府军衙正堂。
只见正堂之上,他那便宜老爹一脸严肃的样子坐在堂之上,旁边还坐两个文官,一个见过面,是王博王监军,此刻他正苦着一张脸呢。
只见另一个白白胖胖,不认识,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还不上来见过兵部的文侍郎,你这无礼的竖子。”便宜老爹发话了。
柳云宗上前拜见,又一一参见了各位大叔大爷级別的大小官儿。
柳少爷心中却想着,“看这架势,徐茂公这斯没猜错,搞不好哥真要授官了啊……”
这斯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紧张,“娘的,多大的官呢?几品啊?心中猜个不停……”
“云宗啊,少年英雄啊,不错不错!”文侍郎笑呵呵的说道。
“这次你替朝庭剿匪立了大功,又将朝庭的散兵游将整合成一支锐利强军,朝庭是不会埋汰你的功劳,特授意兵部佳奖与你……”文侍郎说道。
“授轻骑督尉一职,七品正官衔,授你部为破阵营,全营加奖,重上兵籍,大小将士司职就由镇江府督军衙门确定,到时一并报上即可。”文侍郎笑呵呵的说道。
“轻骑督尉?啥么子官?七品?这也太小气了吧?”柳云宗心中很是难受啊……
“那不是个芝麻大的官么?靠……”这斯暗骂杨广小气啊。
“哥为国除害,立这么大功,却,却封这么小官,愤怒啊哥……”柳少爷暗骂。
唉,柳云宗这斯又不懂。前世也没好好研究这古代官职七品,还小呢?你吖的懂个屁,人心不足啊。
这军职分正职和司职,所谓司职就是指你干的哪个行业,例如参将,副将,等等。虽然都是将,却分有品和没品,职位人人都可以干的,但实授官印有诰身的却是沒几个。
比如那虎贲营罗青云,虽是个参将,但只是司了这个职,就是干了这个行当,但却不是有诰身有官凭印信的朝廷直授官。
靠,人家只是干了这职业,你懂不?你还嫌小?人家当参将二十几年了,连个九品小铜印都沒有哇,你吖的还不满足?
柳云宗这斯晃晃悠悠,满脸不情愿的接了小铜官印和诰身文书,装进衣袖里,又装模作样的谢了一翻,退到一边,众将都上前贺喜,王博皮笑肉不笑的道了声喜。
便宜老爹退了堂,拉着文侍郎和王博去喝酒,又叫他在外堂等着。
柳云宗捏着小铜印把玩着,等到肚子快饿死了,他老爹才回来,又把柳云宗叫到后堂。
“六郎,这回爹可是借你剿匪胜利的机会,托了兵部几位故交同袍的关系,才给你弄了个官职……”柳开山说道。
“如今你可要好生训好你的营丁,练出气势来,別丢了为父的脸。下去将你那营重造名册报上来,大小司职一并写上。”柳开山吩咐道。
柳云宗听的云里雾里,也没弄懂什么名册,司职什么的,只是忙着点头答应着。
柳云宗心中想, “J J 大的官,屁规矩倒一堆,回去叫徐茂公这斯去搞,哥可不懂这些玩意,什么乱七八糟的,哥哪懂?”
谢了便宜老爹,柳云宗垂头丧气的回了破烂营,众人在正营房摆了酒呢,徐茂公,罗成,柳林,三个大队长坐了一桌子人,都等他回来庆贺呢。
“少爷,是个什么官?徐茂公说你一定会有官做的,快说说……”柳林急不可耐的问。众人都望着他,一脸期待。
柳云宗心里那个郁闷啊,心中暗想“还多大官,七品芝麻官,丢人啊,丢到姥姥家了,哪好意思说?说出来丢人啊,娘啊……”
柳大少爷慢慢悠悠从怀里把小铜印,诰身,以及他便宜老爹发给他设立破阵营的授书一股脑扔桌上……哥丢脸啊,还庆祝喝酒呢。
徐茂公不慌不忙,拿起诰身文书看了一眼,又仔细看了府督军衙门授破阵营的文书信案,看完之后,徐茂公哈哈大笑起来。
“你吖的还笑,你吖的笑哥哥是个芝麻官是吧?哼,比你强,哥好歹是颗芝麻,老徐你芝麻都不是呢。芝麻官咋了,好歹也是那官啊……”柳云宗满心不乐意。
徐茂公懒得理会他的臭屁股脸,只乐呵呵大叫胡汉山进来,大声吩咐道“今晚全营加餐,三荤三素,每人一斤酒……哈哈……”
“哈,以后再不叫破烂营了,是名正言顺的破阵营了,好,咱们可以要粮要兵要武器要地盘了……哈哈哈……”徐茂公大笑起来。
柳云宗那个郁闷啊,哥这七品芝麻官有那么好笑么?
柳云宗身着七品官服,头戴官帽,晃晃悠悠过来了,“诸位大大,本大人刚刚上任,诸位也送点贺礼,投几张票吧,本官谢谢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