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对面三人一眼,倒也没搭理他们。
虽说年轻人爱起哄,但一些中年人可就看不惯眼前的这一幕了,纷纷指责了起来。
“姑娘,别听这小子瞎说,他这是想骗财又骗色。”车厢一个满脸慈祥的中年妇女好心的提醒何丽秀。
“是啊,小姑娘你要相信科学,一看这小子的衣服我就来气,上次我父亲就是被这种神棍给害死了,又是画符,又是一顿乱跳,结果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一个长着国字脸的中年汉子也是好心的提醒道。
“呃,但是我相信他。”何秀丽倒也没有听信众人的说辞而改变原本的想法,因为刚才那中年男子就是一个例子,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是真有几分本事。
楚易听着这话,感觉整颗心都碎了,难怪师傅一而再的要求自己要光扬茅山,任谁看到自己为之一生奋斗的门派,被世人说成神棍、骗子心里都不好受。
这也怪不得众人,毕竟能得到茅山真传的人是少之又少。大多都是一些神棍、骗子,穿着道袍四处行骗,把茅山的名头硬生生的给败坏了,中年汉子没有伸手来揍楚易,脾气还算的是好了。要遇到脾气暴躁的,被揍了一顿,楚易也无话可说,茅山名头被玷污到如此地步,他这个掌门人也是有不可推脱责任的,有句话叫治下不严,治上罪,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众人见何丽秀仍固执的相信楚易,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都各自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这列火车到三江市大约需要七八个小时,楚易再也没有理会众人,趴在餐桌上就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他梦到了青玄子向一座深山老林走了进去,回头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慢慢的消失的他的视线,他刚欲跟上去,就感觉到胳膊被人推了推,他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端详了一下身边的何丽秀,还好是梦。
“何姑娘,怎么了?”楚易揉了揉眼睛,含糊的问道。
“道长,到三江市了。”何丽秀红着脸说道。
楚易点了点,轻轻的念了几句咒语,一掌拍在肚子上低声说了句:“解”
在医务室的中年男子,疼的在床上死去活来,医院人员都是出手无策的,全身检查了个遍,就是没发现病因,而这中年男子肚疼明显又不是装出来的。
就在楚易话音刚落后,中年男子的肚疼立马就好了,让医务人员你看我,我看你。这TM叫什么事?
楚易两人收拾一下东西,便匆匆的下了火车。
三江市一片繁荣,这些年经济开发,政府大力扶植,以前的坟场跟山林都被夷为平地,建成一座座高楼大厦,耸立在城市当中。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过往的车辆,随处都能看见穿着性感、暴露的时尚女性,楚易倒也没什么心思去看这一切,跟着何丽秀便急急忙忙的向那间神经病医院赶了过去。
很快两人便赶到了那间医院。
走进院内,一股消毒水味直扑口鼻,偌大的医院,尽是凌乱的脚步和护士们交头接耳的谈论声。
当看到一个乡村姑娘领着一个身穿道袍的神棍,医院众人都停下手头的事,看着这两个匆匆忙忙的人,皆是嗤之以鼻。
众人有这反应倒也实属正常,这间医院不知来了多少神棍,都是扬言驱鬼。穿着那是非常正宗,金丝银线的道袍,头戴八卦帽,脚踏白色八卦鞋,身背八卦布袋,打扮的风仙道骨。到了病房后又是架神坛、又是作法,结果神经病还是神经病。唯一的变化就是神经病家人的腰包又空了不少,再看看眼前这个小道士,模样倒是有几分俊朗,就是身上那件道袍着实不敢恭维,甚至后面还有个破洞。你说要行骗,也得穿正规点吧!
众人又开始同情那乡村姑娘了,又是一个病急乱投医的可怜人,科学都解释了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何为民的病房的二楼,两人急急忙忙的直奔病房,走栏上尽是一些神经病在那高谈论阔着。
“当初要是我坐在那颗苹果树,估计就没有牛顿了。”
“艾!我告诉你个秘密,爱迪生发明的电灯泡,其实是从我实验室剽窃去的。”
“你们俩,这算什么!秦始皇当初的皇陵就是我给他出主意建造的。”
楚易摇了摇头,这些人他是真没办法医治,而是真的有神经病,便向病房走了去,迎面正好碰上一个中年妇人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妈,爸爸他怎么样了?”何丽秀开口问道。
“秀儿,你怎么来了啊?”中年妇人先是一喜,紧接着两行眼泪就出来了“病的越来越重,现在就剩皮包骨了,你爸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他要是一直这样,我们娘几个以后可怎么活啊!”
说完,两母女就抱在一起哭诉了起来。
楚易推开门,走了进去。
此时的病房,弥漫着一种让人十分不舒服的味道,这种味道谈不上臭,但问多了就是恶心。而何建民就跟眉头苍蝇一样,在屋里到处乱撞,看到什么东西就咬,不过让楚易赶到奇怪的就是,何建民看样子好像很想从屋里出去,在门旁边撞来撞去,头破血流,就是不走门,而且在地上乱爬,呕吐一些黄色的黏液,这种让人恶心的味道,就是由黄色黏液发出来的。
楚易从八卦袋中拿出一张符箓搓成一个小纸团,脚踏七星步走到何为民身边,一手按在其头上把符箓就往何建民嘴里扔了进去。从八卦袋中拿出一根麻绳,招呼何丽秀母女一声,三人拿着就把何建民捆了,然而,此时的何建民嘴里含着那张符箓后,就没有以前的那股牛劲了,不然恐怕医院早就给他捆了。
此时的何建民手脚哆嗦,就跟犯了白粉瘾一样看着楚易三人捆自己,看似想反抗,却又压根使不上劲。
楚易可不敢马虎,万事还是小心为上,这是他出师后第一次驱鬼,以前学的都是一些理论知识,到现在真枪实弹的驱鬼,他心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忐忑,就把何为民绑成了蚕蛹。
何为民满脸鼻涕眼泪,躺在楚易脚底下不停的蠕动,舌头伸的长长的,一双眼睛灌满了血丝,整张脸变成了蜡青色。
做完这一切后,楚易对着何丽秀招了招手,小声说道:“屋里不要再留人了,全部到门口去,我有话跟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