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怒道:“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你往日便恨我要死,如今落在你手上,任你白说成黑的,我不服,我要见皇上。”
皇后身边的嬷嬷怒道:“放肆,你如今是阶下囚,还敢对娘娘怒吼?往日皇后娘娘没有恨你,今日也没必要把白说成黑,除非你本身是黑的。如今问你,你为何要诬赖公主打你?你到底有何居心?”
惠妃呸了一声轻蔑地道:“你这个老奴才也敢对本宫指手画脚?看来皇后娘娘的家教也不怎么样!”
“惠妃,事到如今,你不是还以为皇上会来救你吧?”皇后讽刺地问。
惠妃傲慢不语,她就算真的污蔑了希乐,也罪不至死,皇上对她如此宠爱,难道连这点都不能原谅她吗?她还真不信了。
门外传来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皇后一愣,连忙起身迎接。
惠妃得意一笑,低头挤出几滴眼泪,一脸的楚楚可怜。
皇帝冷着一张脸走进来,惠妃跪在地上,声若琴颤,“贱妾见过皇上!”
“惠妃,你老实对朕说,到底是希乐打你,还是你打希乐?”皇帝盯着她,眸光严厉。
惠妃惶恐地抬眸,波光闪动,“贱妾没有打她,着实是她泼了贱妾一身,之后公主动手,皇上也看在眼里。”
皇帝铁青着一张脸,看着萍儿,“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萍儿周身颤抖了一下,猛地抬眸看了一下门口那穿着侍卫服饰,一脸冷峻的男子,他就像是一个魔鬼一般,用透着寒光的冷眸盯着她,那寒光代表什么,她很清楚。咬咬牙,她跪在地上道:“皇上,皇后娘娘,那几个太监所言,均是事实,确实是娘娘打公主在先,诬告在后,她要整死公主,因为……”
“因为什么?说!”皇帝一声怒吼。
萍儿闭上眼睛,用颤抖的话语道:“因为希乐公主曾经无意中撞破娘娘和一个男人的好事,娘娘怕公主泄露出去,所以要狠下杀手。”说完,她看了一眼门外的侍卫,他已经转身而去,临去前看见他嘴角的一抹愤怒和冷凝。
“贱婢,你想死?竟敢胡言乱语?本宫要杀了你这个贱婢……”惠妃怒极,像个疯子一般扑过来咬住萍儿,萍儿哆嗦着身子不敢反抗,也不敢言语。
事关皇帝颜面,皇后道:“先把惠妃押下去,一切等本宫查证后再发落。”
皇帝面容从之前的铁青转为一脸的沉黑,他用尽全身按捺自己的怒气,“立马押下去,萍儿留下,全部人退出去,今日的事情若是有半点泄露了出去,朕要你们全部人的脑袋!”
经过调查,萍儿所言并非虚假,惠妃果真有一个相好。这个相好是宫里的侍卫,事发之后已经逃去无踪。
惠妃和萍儿都被关在天牢里等候发落,惠妃像个疯子似的拍打萍儿,萍儿不敢闪避,只跪着哭道:“娘娘,奴婢也不想,但是那人用奴婢家人的性命威胁奴婢,奴婢自己死便罢了,不能连累了家人……娘娘也是有父母之人,求娘娘体谅奴婢!”
惠妃停下手,疯狂的脸慢慢地平静下来,她问道:“那个人是谁?”
萍儿道:“不认识的,应该是新来的侍卫,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这件事情,要奴婢把此事说出来,否则,便把奴婢的家人都杀死!”
惠妃一个巴掌打在萍儿的脸上,怒道,“你父母的贱命,也敢跟本宫比?你父母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你也不能出卖本宫。”
萍儿的脸抽搐了一下,她猛地抬头狠狠地道:“不,我父母的命比你的命要矜贵多了,你不过是一个贱妇,背着皇上偷汉子的贱妇,还要威逼我为你遮瞒,要我和你同流合污,冤枉希乐公主,弄得我也落得如斯下场,都是你,贱妇!”
惠妃愣住了,没想过萍儿竟然敢还嘴,而且还敢骂她。她愣过之后,疯狂地扑向萍儿,萍儿因为她侮辱自己的父母。早已经浑身震怒,如今见惠妃扑上来,两人便扭打在一起,惠妃平日娇惯,哪里是萍儿的对手,只见打了一会,她便鼻青脸肿,哀嚎不已了。
萍儿气也发泄了,如今只剩下恐惧,披头散发地呆坐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自己抱着膝盖开始哭起来。惠妃见状,也坐在地上开始低泣,“皇上会不会原谅我?要是皇上原谅我,我第一个要杀了你……”
萍儿不想搭理她,在后宫三年了,她知道有些事情可以原谅,有些事情就算死一万次也不能被原谅的。
希乐静静地躺在床上,伤口已经不痛了,她没有刺得很深,加上有布贵妃的金疮药,伤口没有发炎,渐渐地便会痊愈。
门呀呀地被推开,希乐听脚步声轻盈,宫里深厚,不是可人便是布贵妃了。她心中诸多烦闷,便闭上眼睛装睡。
来人坐在床前,为她压好被子,轻轻叹息,“这一着虽然高明,可若是走错一步,你性命堪忧啊!”
希乐猛地睁开眼睛,瞳孔不断放大,结结巴巴地问:“你……怎么是你?你不是几日后才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