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量你也没有这个狗胆。”黎凌尘轻蔑的说着,一句话就可以听出黎凌尘和黎凌逸的差距。
同样都身为王爷,可是黎凌逸对待手下、奴才等人,自有自己的威严,但是从来不会乱耍主子的威风,给予了手下作为一个人应得的尊重,而黎凌尘却一直自视甚高,手下奴才只不过是他的工具,他的踏脚石而已,这也就注定了为什么对他那些所谓的“效忠”之人,办事会那么的不牢靠。“逸王爷比尘王真的要强上很多。”管家心里想着,并不答话。
黎凌尘见管家不答话,自以为管家是怕了自己,就想往里闯,管家一挥手,四名暗卫立在了管家身后,五人似乎形成了一道人墙,不容穿越。
“你好大的狗蛋……”黎凌尘怒不可遏。
“尘王赎罪,老奴有命在身,不得不为。况且,奴才阻拦尘王也是为王爷着想,如果不慎传出尘王不顾逸王夫妻恩爱,按暗闯婚房,不知又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管家一脸的担忧之色,似是为事态的严重担忧不已。
“哼,本王无心打扰王弟好事,只是身为皇子,怎可被女色迷惑,如果弟妹只是个迷惑逸王的狐媚女子,本王不介意动手除去这个凌照的祸害。”黎凌尘一句话说的极为凌照国、为黎凌逸考虑,简直就是想把自己的罪恶强加到为保天下苍生上。
管家听到这话也甚为恼怒,不论如何,同样身为王爷,黎凌尘还没有这样的权利,去处决逸王府的王妃。
“王爷慎言,王爷新婚不过两日,恩爱之事不为过,王爷何以断定王妃狐媚?王爷府上正侧妃齐全,难道都是独守空房的可悲之人?况且这里是逸王府,逸王妃如何,自有逸王爷做主,就不劳烦尘王了,想必尘王府上王妃众多,更需要尘王担忧。”既然撕破脸,管家也不再步步忍让,即使得罪了尘王又怎样,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了,还能惧怕什么。
“好大的胆子,敢如此和本王说话,你以为这里是逸王府,本王就治不了你了嘛?”尘王上前一步,愤怒的说着,这逸王府真是自己的心头大患,连个奴才都敢对自己无礼。
“尘王爷势力遍布凌照,想处理个人还不是如捏死只蚂蚁一样容易?”屋里传出了梅欲语娇笑的调侃。
“想要处理谁,随便派出十几二十个黑衣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管家,你以后出门可要小心了,得罪了尘王,咱们整个逸王府怕也摇摇欲坠喽……”梅欲语扶着黎凌逸,又像是依偎在他怀里,两人走出房间,在门口站定,梅欲语依旧调侃。
却看黎凌逸面色红润,果真像极了恩爱过后的样子,一身黑紫色的袍子衬得他威武刚毅,如果管家不是刚刚还见过黎凌逸虚弱的依偎在床上的样子,他都会以为凌逸一直与梅欲语在房里做着那种事。
“相信尘王能体贴老奴奉命行事的护主之心,纵使不能原谅老奴,也会顾全尘王乃至整个凌照国的颜面,不会对逸王府如何,王妃放心。”管家的一句话听起来似乎是在为黎凌尘解围,可是仔细琢磨,这还不是给黎凌尘施压嘛,一句“尘王乃至整个凌照国的颜面”,这么大的帽子扣在了他的头上,他怎么能不慎重。
梅欲语笑了,黎凌逸的身边,果然没有一个好惹的主,个个都那么腹黑。
“管家说的极有道理,尘王殿下,是本王妃多心了,还请不要怪罪。如果因为本王妃的一句话影响了尘王和我家王爷的兄弟之情,那本王妃才真的是罪不可恕了。”梅欲语的担忧和懊悔之色布满了整个小脸,在搀扶黎凌逸的同时,也抽出一只小手拿过丝帕,假装擦拭着眼角那从来不曾有过存在迹象的泪滴。
“王妃不必多虑,尘王爷是本王的王兄,我二人自小情义身后,王兄自是不会因为你一句话而与本王生分了。”黎凌逸拿过梅欲语手中的丝帕,为她擦拭着“泪水”,眼里满是怜惜,说着黎凌尘的“好话”,开解梅欲语。
“可是我怕……”梅欲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黎凌逸一个浅酌在嘴边的吻打断了。
“尘王不过是和管家开个玩笑,说要动手处置了你,你怕什么,难道本王这宽厚的臂膀还不够王妃依靠嘛?放心,有本王在,尘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是吧,王兄?”黎凌逸说完,看向了黎凌尘,梅欲语也顺着看了过去。
黎凌尘一脸的不快,冷哼一声便不再言语。“哼,这群废物,将近二十人,连个带着女人的王爷都处理不了,养着有什么用,死了倒是干净。”黎凌尘暗暗的想,看着黎凌逸和梅欲语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秀恩爱,那娇笑的语气就像是同自己叫嚣一样,让人很是不爽。
这台戏到现在已经成了黎凌逸和梅欲语两人的戏码了,黎凌尘连上台说句台词的机会都没有,一顶又一顶高帽子听似是对自己的恭维,但哪一句里面都有着警告的味道,这更是令他感觉到难堪。
“哼,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黎凌尘之前的那着急要见黎凌逸商讨的所谓“国家大事”,也像那天边的云,不着痕迹的消散了。
黎凌逸和梅欲语相视而笑,梅欲语将黎凌逸扶回房中,让他躺在床上休息,这短短的走动站立已经耗费了黎凌逸很大的心神,梅欲语赶快去为黎凌逸配药,希望不会因为这个瘟神到来而为黎凌逸施的针,对他造成伤害,哪怕只是一点,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