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世家为挑选人才去参加天英武道大会的校场比武,时间越来越近了。家族内的年轻后辈均从各地赶来了熔铁山庄。
这些年轻后辈均是那南宫世家在各地生意的掌柜的血亲,或子女,或子侄。
是以,南宫铁便借着这次机会,顺便也把各地的掌柜召集了起来,在自己的别院当中忙着听取各掌柜半年来的生意状况,顺便宴请众人,以示东家的鼓励。
薛志清身为首席大弟子,日后也极有可能继承南宫世家的生意大掌柜之职,这每日的宴请便少他不得。
那薛志清能被南宫铁看中,成为继承人,自然有那过人之处,几日的宴请会当中,他便如那泥鳅一般在众掌柜当中来回穿梭,与众人谈笑风生。
多被人夸赞,却丝毫不显露骄状,只是谦虚退让,倒让许多掌柜对这个未来的大掌柜有了好感,纷纷在私下底的时候,送些好处。
却不料,都被薛志清婉言谢绝,仅仅是从对方的豪礼当中抽取小小的一份,表示你们的情谊,我已切实收到,便不用破费这许多了。
这么一来,送礼的人都不得不在心中暗赞,这未来的大掌柜既如此懂得处事,也不贪心。不由得对薛志清竖起大拇指。
当天,又是大宴,族内的年轻后辈们也都受邀前来参与,算作校场比武前的预祝宴会。
是以,有这许多年轻人聚会的场合,南宫铁便让南宫凝霜也前来参加。
要是在以前,南宫凝霜自然对这种聚会颇有些欢喜,毕竟平日里见不到这许多同辈,一个人久了总是觉得有些孤单的。
但,此时南宫凝霜却不同往日了,心中早就住进了一个能把心房填得满满当当的人儿。
此时被父亲告知必须去参加宴会的时候,表面上装作欢喜的样子,其实内心却失望无比。
因为今晚与萧然约好在自己的闺房见面呢。
偏生这样的宴会,大多都要开到很晚,自己能否赶去见他,还真说不准。
“真是讨厌死了。”南宫凝霜气鼓鼓地将本该戴在头上的饰物扔在了地上,一想到宴会的时候,定会有许多人来找自己说话,便觉得心烦无比。
“他们哪有我的然哥儿好啊。”她心中一甜,那萧然的冷冷的面容浮现在了脑海中,见到自己柔情似水的笑容,他也舒展开了脸。
想到自己,竟然能让他为自己而变得充满了阳光,这心中便无比的满足和欢愉。
这个时候,丫鬟灵儿走了进来,见到小姐独自在一旁偷笑,便轻轻咳了一声,粗着嗓子学男人的声音,道:“霜~儿。”
正在独自畅想的南宫凝霜忽然被这声音叫醒,慌乱中还真以为是萧然呢,脸上一喜,转头过来,却见到是那捂嘴偷笑的顽皮丫头,嗔怒道:“好哇,你竟然捉弄本小姐,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看打。”说着,便洋装举起粉拳作势要打。
灵儿赶紧笑嘻嘻地求饶,道:“小姐可千万别生气啊,听说生气多了,额头上会有皱纹的。”
其实,正在热恋当中的男女均是极其注意自己的外貌,那南宫凝霜也才十六岁,生气便长皱纹云云一听便是玩笑话,偏偏当真了,赶紧将头伸到了镜子前仔细察看。
但见,灵儿兀自偷笑得更厉害了,知道上当了,刚要生气,还是收敛了,笑道:“听说守卫头领老张对你有意思,本小姐呢,也替你担心这么顽皮日后嫁不出去,就做主将你许配给他吧。”
那守卫头领老张其实不过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头,已有悍妇在家,把灵儿许配给他,自然不是什么良好姻缘。
灵儿听她这么说,还真被吓着了,赶紧下跪求饶。
南宫凝霜心中一乐,嗔道:“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开我的玩笑了。”
灵儿吐了吐舌头,道:“再也不敢了。”
南宫凝霜正愁今晚不能按时赴约,让萧然以为自己爽约。这会儿,见到灵儿便有了主意,将她拉到自己身旁,耳语一阵。
灵儿有些难为情地道:“小姐,让我一人在你房间等一个男人,恐怕……”
“瞧你,又不是让你替我约会。”南宫凝霜笑骂道:“不过是让你暂时陪陪他,说些话儿,免得他等久了心烦而已。”说完,不怀好意地斜睨了双眼,坏笑道:“你就是想,我还不乐意呢。”
“哎呀!”灵儿红了脸,娇嗔道:“小姐说什么呢,我哪有这般心思啊?”
“还没有?瞧你小脸红得……”
“讨厌啦,都是小姐胡说弄的。”
两人互相嬉笑成了一团。
傍晚时分,在南宫铁的居所院内,所有前来的宾客齐聚当中。先又南宫铁开场说了几句鼓励年轻后辈的话,大致为南宫家的未来全由这些年轻人来支撑云云,自是让年轻人的血液都沸腾了,誓死为南宫世家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接着便由南宫铁敬酒,紧接着敬酒的便是薛志清这个未来大掌柜,最后才是南宫凝霜与众人敬酒。
由此可见,南宫铁的手段,自是将薛志清推举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最高位置。让众人都不住拉着薛志清敬酒。
南宫凝霜则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前来献殷勤的青年男子聊着,面上倒是客气地笑笑,心里却觉得着实无聊,只想快点结束,去与萧然见面。
薛志清若是在平日,面对众人的殷勤,自然乐意奉陪,甚至还很享受这种被众人追捧的感觉。
但是今日却不同以往,只见他一面与人谈笑一阵,一面偷偷去地看不远处的南宫凝霜。
由于房中有暖气供应,所以众人都穿着简单,而南宫凝霜穿一身紧身的紫色丝绸长裙,将她的身材突显得姣好动人,只把薛志清看得心旷神怡,被人敬酒只管喝,也不知喝了多少杯。
又待几倍水酒下肚后,薛志清只觉得此时此地,心中有许多话像对南宫凝霜诉说,便客气地众人告辞,径直向她走了过去。
此时的宴会已过了一个多时辰,众人都趁着酒兴,笑的笑,说的说,就连南宫铁也有些喝得高了,与众人说得几句便哈哈大笑。
气氛着实喜庆欢乐。
南宫凝霜接连拒绝了几人的私密邀请后,故意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吓得不少人都打了退堂鼓。她一面心中偷笑,一面觉得百无聊赖。
眼见众人都高兴成了一片,便思忖,自己现在走掉,应该没什么问题,便赶紧起身,从仆人手中接过了自己的貂绒大衣,准备返回自己的闺房去见萧然。
却不料,薛志清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