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居然有了未婚妻,为什么还要让她去扮演他的独有的女人,出现在他未婚妻面前?
是他不喜欢他的未婚妻,还是因为吃别的男人的醋,故意找个女人在他未婚妻面前气她?冷溪好奇,在心里孤疑了一番,似乎想多了解点这个男人,这是个什么感觉,在乎一个人?有点暖暖的,酸酸的情愫在心里撩拨。
犯傻了,她这是在干什么,干嘛对自己的债主这般用心,不就是来大姨妈的时候照顾过你一次吗,有必要这么铭记于心,这般时刻想着他吗?呸呸呸,冷溪用力的闭眼,摇摇头,将他的面容在脑海里驱散。
她在后座自导自演的样子,从后背镜里折射到前座开车的陵寒眼里,很是二百五的模样。陵寒俊气狭长的眼里不自觉挑起一抹玩味,各色各样的女人他见多了,这么二百五、傻气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真是傻到姥姥家了。
她是真不知道等会她要去见的是谁,还是装傻?不过,他倒更期待等会兵戎相见后那“热闹”的场面。
炫黑色的保时捷在缃莞法式餐厅前停下。
陵寒刚刚下车,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说。”他接到,惜字如金的他,仅仅简短的一个字。
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他的眉明显拧了起来,面色变得严肃,丝丝寒意萦绕在他周身。
他一个凌厉警告的眼神,投向一边傻站着的冷溪。
冷溪会意,知道她在此不便,他有让她先进去的意思,冷溪也不是一个笨拙的人,当下转身朝着餐厅大门走去。
“绍熙,你先盯着,别轻易让那贼老头钻洞,我随后就到……”陵寒的电话,继往开来……
走进餐厅,立刻有服务员上来招呼,被冷溪摇摇头打发了,她抬头看了看环境清雅却不失高贵的餐厅,个个都是陌生的面孔,没有一个属于她的世界,不禁有些茫然。
“嗨,冷溪,溪儿……”突然,一个稍许熟悉的声音在冷溪的前方响起。
循声望去,居然看到冷妮正在向她招手。
茫然过后,赫然见熟人,这为落空的心里增添不少充实,冷溪微笑,走上了前。
“姐,你怎么在这里?”冷溪脸上挂着笑容,配上她穿上那吊带***白纱裙,有种素洁,清美的光环。
怎么就这么刺眼呢,嫉妒心作祟,冷妮不屑的撇撇嘴,“你明知道我今天见我男朋友,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在这里?”
冷妮的问话,让冷溪有些局促,为了还债,配合别人演戏,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啊,我今天是来……”
“嗨,陵寒,寒少,这里,我在这里!”正在冷溪找着自己的措辞之时,冷妮突然异常兴奋的朝着她身后的方向招手。
冷溪望去,顿时傻了眼,只见她的雇主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而冷妮打招呼的对象,就是他。
冷溪霎时明白过来,他说要见的那个未婚妻,就是自己的姐姐!
那么她今天要扮演的身份是自己未来姐夫的独有的女人,这不是迫害她姐姐吗?她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冷溪突然脑袋翁的一声作响,有当场装死来逃过这个场狗血尴尬的冲动。
但,似乎已经晚了。
“站着干什么,坐下。”还没等冷溪从惊愕中抽身出来,陵寒挺拔颐长的身姿已经临近冷溪,俊美的脸庞对着她蓦然一笑,然后揽着她的肩,让她坐下,自己也紧随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你们认识啊?”冷妮已然惊诧。
“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冷妮,跟我陵某从小有过婚约的未婚妻,这位呢,是冷溪,我同……
共枕的独有的女人,认识下吧,相信你们会相纯洁的得很好,哦,对了,你们都姓冷,不会是姐妹吧,这感情好,不用额外花时间来递进情感了。”陵寒若无其事,在两个女人面前说得那般云淡风轻,仿佛他一个人拥有几个女人是理所当然的事,在冷妮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下,他又说出了后面那段让她愤恨得险些气血身亡的话。
“你……冷溪!”委屈怒火蹭上来胸膛,冷妮平川起伏,颐指气使指着冷溪,瞠圆了眼望向她,眼里怒恨出了泪。
冷溪低着头,不敢去看姐姐,她万万没想到,她要去见的那个人居然是自己的姐姐,早知道,打死她都不会配合他演着出戏,可是,现在木已成舟,她答应演了,就没有回头的路。
她冷溪虽然只是个小女子,但也是一个有责任,言出必行的人,答应了雇主的事,她就要负责到底。
只是,万万想不到,伤害了自己的姐姐。
可转念想过来,要不是梅姨把她卖了,让她走投无路,她也不至于沦落到欠下别人人情金钱债,也不必对别人言听计从的去还。
况且,这位陵少爷好像不喜欢冷妮,即使勉强在一起,冷妮也不会幸福。
冷溪心里装满愧疚,却找到了让自己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的理由。
对于冷溪低头不语的态度,冷妮更是火冒三丈,嫉恨,愤怒,一同燃烧上来。
“抢我男朋友,不要脸的贱女人!”冷妮呼的一下站起来,扬起巴掌,一阵风似地朝着冷溪袭来!
冷溪闭眼,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如果打了她会让冷妮好过一点,那就打吧。
“够了!”掌风突然在冷溪的头顶上空停住,凌空传来的却是陵寒沁冷的斥责,“不够大度的女人,最喜欢做的就是恼羞成怒,你将这句话演绎得很好!”陵寒甩开握住冷妮的手,冷哼一声,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他的不快和怒意。
“寒少,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她根本不是你的独有的女人,我才是你的女人。”冷妮抬起泪流满面的小脸,不愿意相信事实,万分祈求的看着陵寒,她怎么也不肯相信,她等得灯枯油尽,却等来这样的结果。
陵寒抬手,很温柔的拭去冷妮脸上的泪珠,嘴角邪肆的笑却蘸着寒意,“都说女人的泪最不值钱了,看到你,我相信了这句话。你猜对了,她不是我的独有的女人,而是——我唯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