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纸休书
商剑心中打算,定要早早出城为妙,皇宫中人要是得知太子失踪,定会全城戒严,到时走就困难重重了。
正在思虑之时,一个娇影出现他的面前,那眉毛高耸,那对眼珠看着商剑说道:“你到是跑得挺快!我在后面紧追紧赶,现在才来,说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商剑支支吾吾地说道:“你又不是......我老婆,未免管的......也太多了吧!”
“什么?臭家伙,你又占我便宜!”司马燕连番几日,受了商剑不少气,小脸气得肿胀起来,娇声大喝。
“请公主原谅,奴才刚才失言冒犯,还请恕罪啊!”商剑半开玩笑的说道。
“你又拿我开涮是吧?!”她娇脸怒气更胜,说道
。
“奴才哪敢啊!”商剑故作委屈,说道。
“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打公子呀!”水灵儿被司马燕的大嗓门给惊醒,跑来正好赶上这一幕。
司马燕故作抽泣地说道:“这个臭家伙,老是欺负我,让人家生气!呜呜!”
水灵儿仗义直言道:“公子啊,你不能让着姐姐点儿,毕竟是女孩子家家的呀!你以后别老是欺负她啊!”
“我......唉!......不说了,还不行吗?”商剑哽咽地都说不话来,斜倚在床头,那对眼睛斜楞着司马燕。
司马燕看商剑那憋屈的样子,顿时破涕为笑,摸掉眼角的泪珠,说道:“我可是有帮手的,以后有你好看的。”
商剑对她还真是没有办法,刁蛮任性不说,撒娇可真叫一绝。要是谁娶了她,那他一辈子就等着受罪吧,八辈子都倒了大邪霉。
商剑也是挺开心的,要不是和司马燕整天你来句,我来一句的闹闹,天天过得还没什么意思,商剑对心中异样也吓了一跳,他否认道:‘这是什么变态的想法,自己难道就是一个喜欢被人欺负的变态家伙!’商剑摇头否认。
水灵儿‘啊’一声,惊声问道:“那是谁?”
那长孙旭被商剑倒挂在房梁之上,一滴涎水滴在水灵儿的头上才被发现,那小口张得比吃得馒头差不多。
商剑怒道:“可恶!睡觉也不老实,竟然还流口水!”刚才受了司马燕的闷气,正没处撒呢,那长孙旭就认倒霉吧!
点住他的哑穴,就算长孙旭醒来,也奈何不了他。
商剑没有动用灵力,就像在打沙包一样,打着长孙旭,司马燕看商剑这样,也没有劝阻,心中反而高兴起来,这正中她下怀,她巴不得长孙旭死在这里呢。
打了一会儿,也实在是没趣,眇了一眼司马燕的神情,横眉冷对,这样做无非顺了司马燕的意,他就要跟她对着来。
那长孙旭早醒来,他首先看见商剑,怒不可遏的瞪大了双眼,‘呜呜’得发不出任何声响,身上针扎般的疼痛,从来没有过的屈辱,让他丧失理智地前后左右的乱晃,他一斜眼就看见了司马燕,那双不屑一顾的冰冷眼神,曾经看到这双眼神是那么的迷人,已经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中,他是喜欢她的,他是以后的皇帝,就注定他一生不能始终如一的爱一个人。
再次看到时,却深深刺痛了他的心,那双眼中的无情,那双眼中的冷酷,让他的心在滴血。
又一次迷迷糊糊地睡去,醒来是却在一个残垣断壁的破庙之内。
一尊神态安然自若、平和地闭着双目,双手掐诀的自在佛,那鎏金的表面已经褪去了一些,一半金身一半石身,那头顶之上也落满了灰尘,庙口的那两扇门上的纸早已不见,风一刮,就‘啪嗒啪嗒’响,庙里有几堆枯草,有人趟过的痕迹,庙外三面环山,它就建在中间的空地上,周围有很多的杂草、树枝、动物的骸骨等,看上去已经荒废了很久,不过还是有人来过这里。
商剑塌心地倚在一石柱旁,舒了一口气。
天蒙蒙亮,就出城,皇宫早已严加盘查,要不是跟那肥猪城门官拉了一些关系,能这么容易出城嘛!
此地离幻几十里而已,荒山野岭的没有几人敢在这里出没,只有一些猎户或路经此地的穷书生才会来此,三面的山陡峭着,透着森森寒意,阳光的渐渐地变得冰凉,升起一堆火,围坐四旁。
长孙旭那对眼珠直直地凝视着司马燕,那司马燕感觉浑身不自在,娇喝:“再看,把你的眼珠给挖出来!”长孙旭像未听见,还是如此。
水灵儿来到他身边,说道:“我说太子殿下,你还是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姐姐的好,我姐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呢?”
长孙旭闭目斜头,伤心地流下了几滴眼泪,心中悲凉,爱恨交缠在一起,始终无法理解司马燕为何如此对自己,自己可是对她一往情深啊!
“我说太子殿下,......嗯?感觉这个称呼用在此处,甚是不妥。称呼名讳还好一些,你毕竟是我们的......呵呵!”商剑开玩笑的说道。
‘砰’穴道解开,长孙旭大怒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还有你!”凶恶的眼神都可以杀死一头大象,但司马燕完全不在意长孙旭的表情,‘咳咳’开口说道:“一纸休书,再无瓜葛!你是跑不掉的,最好也别想跑!”
“我记住你们了,你们休想躲过天煞国无休止的追杀!”长孙旭仍在不断的咆哮道。
司马燕拿出商剑送她那把匕首架在长孙旭的脖子上,恐吓道:“我们绑了你,谁也不知道,你死在哪里,你的父皇和母后都不会知道的,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地写好休书,我也好把你完完整整地还给他们。”
冷静下来,长孙旭沉吟片刻儿,无奈地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愿嫁为我妻,我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司马燕途中路经小镇,顺便买了笔墨纸砚,从包袱里一一掏出,摆放在一破桌子上。
了了几字的一封休书,简单明了。
以后司马燕再也不必为此事发愁了,她吹干上面墨迹,揣在袖中,口中舒了一口气,大感释然。
水灵儿又不懂武功,也不能放任长孙旭不管,又点了他的睡穴。
“臭家伙,我们......的事什么时候解决?”司马燕把商剑拉到离小庙不远处,害羞地娇声问道。
商剑哪能不知她所为何事,却惊愕道:“我们有什么事?”
司马燕顿时来气,哼声怒喝:“哼!我就知道你会反悔,你说得三日之内给我答复的,你占我便宜还敢不认账?呜呜......”
商剑只哄过女孩子哭,却没哄过女孩子笑,方寸大乱,左右走动,焦急地说道:“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不要哭哭啼啼的吗?”
他只好认栽了,谁叫他惹着这个婆娘了呢!闷声道:“我们的事......这个......”
司马燕可没过那么耐心,抹掉眼泪,水灵灵的眼珠转来转去,商剑就是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大怒:“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看我不杀了你!”说着就拿起那把匕首,商剑哪能让她如此胡来,双手一掐诀,就把那匕首收到手中,毕竟原先是他手中之物。
“你专门气我是不是?呜呜”司马燕看又如此的戏弄于她,轻低着头抽泣着,眼中冒出几滴晶莹的泪珠。
“好了,好了,你把眼泪给我抹干净,我们再好好谈谈!”商剑看了看小庙,不急不慢地说道。
司马燕一听,抽泣几声,红红的眼眶还有泪珠在其中打转,期待着商剑给她一个许诺,满是期望,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不是吵就是打,虽然商剑一次也没让她得手,但那情窦初开的司马燕对商剑有了一份连司马燕都不敢相信的情感。
商剑虽然整日里,不是笑话她,就是戏弄她,但她那发怒的样子让他有点儿痴迷,也是不由自主地经常挑起事端,好好气气她,没成想竟搞出了事。商剑那种想让司马燕捏着耳朵提溜着走得变态想法,也让商剑发了狂。
商剑这几日不断地在思索着,爱与不爱之间徘徊着,那纠结的心,让商剑害怕,他的选择意味着将失去一个人,婷婷是他的一生都要保护的人,就凭那养育之恩就值得商剑用一生的时间去爱护她,陪伴在她的左右,但司马燕呢,看着是一个冰冷无情的女子,却是一个小女人,只要有人一生爱护她,她就会付出她的一切。
修仙的人生是茫茫的,岁月悠悠,又怎能虚度,商剑可以拥有她们二人,就是委屈了婷婷要等他四五十年,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眨眼的事儿。
“我可以娶你,但你走之后,我就会离开,我有我要保护的人,希望你能允许她在我的身边!”商剑望着那悄悄来临的夜幕,像可以望穿黑夜,看见明日的光明一样,坚挺身体,感受着远离尘嚣的那片祥和,静得让人毛孔里透着凉意。
“不好!走!”商剑拉着司马燕一闪再闪,就到了小庙,带上水灵儿,又转眼望向长孙旭,他对商剑他们再无用处,带上反而是累赘,商剑眼中一亮,大笔一挥,在破桌之上,写了几个大字,塞进长孙旭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