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爽之气袭来,压下了我要大骂月老的话,我正畅快地在水中伸臂遨游时,水中突然出现一条鳄鱼向我追来。
我大惊失色,拼命向岸边游去,明明和岸边离的几臂之遥,可就是总差着一臂的距离到不了岸。
回头,那鳄鱼竟然变成了司马珏,他面目狰狞伸着手又向我掐来,我大叫着让他滚开,拼了老命向岸边游着。
终于到了岸边,正要上岸,赫然发现所抓之物竟然是司马珏的手臂,大惊之下又猛然掉入水中……
我猛然一惊醒来,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紧紧抓着一人的手,额上一那股闷热正慢慢地减退,凉爽之气从我的额头一路慢慢地向下,最后落在我的唇上,凉凉的,让我感到很舒服。
我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了三天,清醒后又病病歪歪地躺了两天。还多亏了宋楚开的苦药汤子。
身体好后,这几日我又不安分了,开始在后花园悄悄跳健身操,以免让司马珏看到又给我脸色,只能躲到后院。
采苓端着一碗补品,愁眉苦脸地看着我,“王妃,你身子刚刚好,应该静养。王爷叮嘱要好好调养。”
“我好了!”奇了,司马珏学会说“人话”了,边跳边道:“司马珏?他会这样好心?我病了这几天,怎么没见他来看过我一次呢?哼,可恶!”
采苓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支支吾吾地张了张嘴没说话,我心疑,眼神盯着她,“你想说什么?”
采苓怯怯地看着我,最后招架不住我凌厉的眼神,才慢吞吞地走近我,小声道:“王妃,你冤枉王爷了。”
“冤枉?他还用冤枉吗?”我不屑道。
采苓看看左右,悄声道:“王妃可莫要对王爷说是奴婢说的。”
“噢?”我来兴趣了,司马珏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转瞬采苓脸上换上了兴奋之色,眼睛欢快地眨着高兴地凑近我耳边道:“王妃昏睡这几日,一直都是王爷在日夜服侍您,还亲自喂您服药,您高热不退昏睡不醒,王爷急得大骂宋楚是庸医。”
“啊!”我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扭头看看高悬于东面的太阳,难道我病着的这几天,太阳改道了?
“王妃……还把王爷的手……抓,抓伤了。”采苓说到此脸上又有了担心之色,“奴婢是无意中撞见的,王爷不让奴婢说,否则会打死奴婢的,公主千万不要让王爷知道是奴婢告诉您的。”
“这么说,司马珏这几日一直睡在梅馨阁?”我思绪还没从震惊中转过弯来,随口问道。
采苓立刻双眼冒光:“是,依奴婢看,王爷和王妃很快就会有小王子了。”
“采苓,咱有点出息,说的别的成吗?”我对这丫头的思想已经无语了,三观有问题,难道姐就剩下这点追求了不成?
“去给我准备早餐!”我赶紧把这丫头赶走,也为了掩饰我内心平空跳出来的慌乱。
我继续跳健身操。心里想着,司马珏竟然照顾我?我还把他抓伤了,正好扯平了,报了他伤我脖子的仇了。我自圆其说,心情也如天气般亮堂起来,舞跳的更是欢快。
正跳的欢致高时,突然感觉身旁多了一个人,扭头,一愣,一位文雅秀气的年轻男子在跟着我跳,头戴银色镶蓝宝石的束金冠,一身浅蓝色缂丝衣衫,书卷气实足。
从哪儿冒出来的这货,我竟然不知道,“好玩吗?”我边跳边咧嘴问道。
“好玩!”他边答边学着我的样子跟着跳。
“怎么进来的?”我笑问。
“爬墙进来的。”他一指院墙。咧嘴一笑,牙齿亮白。
我猛地停下,“抓贼呀!”双手叉腰尖声大叫起来!姐是这儿的女主人,突然多了个陌生人,还爬墙进来的,非奸即盗,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再加上大病一场,正让我心里不痛快呢,正想找个人出出气呢,就有送上门来的!就你了!
后花园附近的下人听到我声嘶力竭高分贝的尖叫声,呼啦跑过来一堆人,我一指被我尖叫声吓的发愣的男子,“把这贼抓住,给我打!”
“我是……”
“……是李字辈家族的也白搭,打!”我打断他的话喊道。
下人们很听话,不容那人分说,上去就是一顿打。
“住手……别打脸!别打脸!……”那人边捂着脸边嚷着。
我一听,一摆手,“停!”走到那人面前站住,脸上带上我照镜子练了好久自认为很迷人的笑容,柔声问道,“别打脸是吗?”他点点头,我一咬牙照着他的左眼睛就是一记左勾拳。
在对方的痛呼中,刚要打另一只眼睛,怎么也得让左右平衡了,就听一声断喝,“住手!”
司马珏黑着脸过来了。
那人一见立刻苦着脸道:“珏珏,这个婢子太缺礼教了,你要重重罚她。”
珏珏?我生生地把笑憋回了胸中,好让人蛋痛的叫法。
司马珏看看一身紧口衣裤的我,脸更黑了。又看看那人的乌眼青的眼睛,我听到了重重舒气的声音,他无奈道:“阿萧,何时到的?”
“刚刚到,就被这婢子打。”那人边捂着眼睛边一副委屈相指着我道。
司马珏冷着脸皱眉,小声道:“她是王妃。”
“王妃?她就是南杞才貌兼修的夏思柔公主?”那人吃惊地瞪大眼睛,上下打量我。
我瞪他,“不像吗?”
司马珏不理我,又颇无奈地问那人,“你怎会出现在后院?”
那人边拍身上的土边若无其事地答道,“想给你个惊喜,也想试试爬墙的功夫提高没有,就从你的后墙爬进来了。”说着又摇头叹息道,“有待提高,摔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