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书生也知道，想在游戏里赚到钱，那困难度可能比现实世界更加困难，可是如果不这样多的话，李大牛可能会为了林月雨的医药费而去做一些傻事。

“其实，这些都不是很重要的。”看到李大牛已经有点被说动了，书生再度抛出了最后一个最重要的筹码。

“在游戏里，小雨的视野不受任何限制哦，也就是说，在游戏里，小雨就能看到东西了！”

“你说什么？”李大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并抓着书生的肩膀猛力地摇晃。

“靠，轻点！”被五大山粗的李大牛这样捏着摇晃，书生疼得呲牙咧嘴。

“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小雨在游戏里能看到东西？”李大牛并没有放开书生，只要一提到小雨，李大牛就会完全失去理智。

“是这样的！”书生强忍着疼痛，说道：“这个游戏是采用全息模拟技术，带上游戏头盔之后，玩家都是直接通过脑神经去感知事物，所起，就算是盲人，在游戏里视力也不会受到限制！”这次，书生解释得非常清楚，对游戏理解还停留在零阶段的李大牛，也终于听懂了一些。

放开书生，李大牛一脸的兴奋：“书生，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话，玩这个游戏就算不能赚钱，我也一定会去玩！”

“别高兴太早！”书生很不合时宜地泼了一盆冷水。

“京华市有10个头盔销售点，但是，早在3天前，那销售点门口排队购买头盔的玩家，差不多能摆去几条街了！”书生说出了实情。

“在哪，我现在就去排队，不管怎样，我一定要给小雨买到游戏头盔。”李大牛站了起来，目光满是急切。

......

京华市鼎盛区，《神魔》游戏头盔销售点门口，虽然已经是深夜3点了，但是购买游戏头盔的人还是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每条队伍大概500人左右，足足排了3条。

李大牛和书生选了一条人数相对来说少一点的队伍，站在了后面。

“我去，你小子居然敢插队？”前面的队伍里，一个雄浑的声音传来。

“NND，你可知道劳资昨天下午就来排的队了，NM的居然趁我打瞌睡的时候插队！找屎！”

前方，一个看起来贼眉鼠眼的男子，被一个高大魁梧的年轻人揪着，如扔小鸡般扔了出来。

“哎哟...”贼眉鼠眼的男子摸着屁股，从地上爬起，咕哝着站到了李大牛的后面。

“兄弟，你也是来买《神魔》游戏头盔的吧。”贼眉鼠眼的男子拍了一下李大牛那宽大的背，问道。

“废话，你以为我们来这里排队，是为了欣赏京华市的夜景？”对这个毫无水准的问题，书生表示很鄙视。

书生的话让贼眉鼠眼的男子一怔，歪着头，男子开始仔细地打量着书生起来。

“看什么看？”书生提高声音问道。

被书生的气势所震，贼眉鼠眼的男子没敢再说什么，悄悄地站到了李大牛的后面。

漫长的夜，让很多排队购买游戏头盔的人哈欠连天了，甚至有的人扛着躺椅来，躺在椅子上，前面走一步，他就移动一步。

凌晨5点左右的时候，书生和大炮距离售货窗口仅有5个人了。这时，李大牛突然觉得自己的裤兜处痒痒的。

已经在建筑工地干了十几年的李大牛，做什么是都是风风火火的，所以，当李大牛觉得大腿处一痒时，就飞速地伸出了手去挠痒。

“什么东西？”李大牛伸出去挠痒的手却抓住了一样东西。

诧异的李大牛弯下头一看，却看到后面那贼眉鼠眼的男子正把手伸在了自己的裤兜里，而裤兜里，正好是李大牛取来买头盔的10000元钱。

“大...大哥！”看到自己的手被这个五大山粗的男人捏在了手里，男子顿时变得惊慌起来。

“你想偷我的钱？”李大牛看着男子，沉声问道。

“大哥...我...我再也不敢了！”男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

“怎么回事？”身后的动静惊动了前面正在拿着手机阅读小说的书生。

“这人想偷我的钱！”李大牛捏着跪在地上的男子的手，沉声道。

“小偷？”书生把眼睛一横。

“老大，老大，我下次不敢了！”男子不是新手，通过他对眼前这两个壮汉的观察，最终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两个没有多大文化的人，换句话说就是土包子，而这种人打人什么的最下得去手了，而且还战斗力超强。

看着跪地求饶的男子，善良的李大牛顿起恻隐之心：“你走吧！”说着，李大牛放开了男子的手。

手一直像被钳子夹住的男子，在李大牛放开自己的手之后，顿时如获大赦一般，飞也似的逃离了现场。

“靠，小贼别跑！”看着小贼的远去的背影，书生大喊道。

“大牛，你个蠢牛，怎么就这么轻易放他走了。这种小贼，抓住了，最起码得坑他个万儿八千的！”书生悲痛无比，很遗憾大牛痛失良机。

“不是靠咱自己劳动赚来的钱，咱不要！”李大牛又说了这句自己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而他，确实也做到了。自从李大牛懂事至今，他完全没有拿过不是属于自己的任何一件东西。完全没有占过别人一丝便宜，他所得的每一分钱，都是靠自己的劳动赚来的。

有小偷偷钱，这种事在售卖点门口几乎一天要发生多次，所以，大家也没有大惊小怪的。

“哎！怪不得别人都叫你蠢牛！”看着李大牛那憨厚的样子，书生重重地叹了口气。

购买游戏头盔手续很繁杂，首先，购买者必须先填写一个表格，家庭住址，身份证号什么的都需要填写。最后，还要一张身份证复印件。

凌晨6点，天边已经显出了丝丝鱼肚白，李大牛和书生终于买到了《纵横》游戏头盔。

回到地下室，小雨还没有起床，李大牛把刚刚买到的游戏头盔藏在了床底下，然后悄悄地爬上了床。

虽然已经一夜没睡，但是此时躺在床上的李大牛并无一点睡意。

“小雨，哥哥在现实里暂时不能让你重见光明，那就让你在游戏世界先看到东西！”

听着林月雨的均匀的呼吸声，李大牛内心的誓言更加坚定。

“小雨，我一定要努力赚钱治好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