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花钱的本事自然是一等一的强,但是论及赚钱,萧禹也是有着不少的好办法,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萧禹虽然上一世文不成武不就,但是在赌博这一方面可是无师自通,在这上京城大大小小的赌坊内,有哪个敢招待萧家三少爷:也不怕自家输个倾家荡产。
萧禹摸着脑袋想了想,总算将记忆中的支离破碎的片段还原:这个时候,这雷霆坊市好像开了一家新的赌坊呢,去的人好像还不少呢......
嘿嘿的笑了两声,萧禹的面容诡异:据说这间赌坊幕后的老板,可是整个上京城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啊,这些人大概也是为了一睹芳容,这才不惜一掷千金吧。
而萧禹却只能撇撇嘴以表示对这些人的无语:一个美女,还在繁华的上京经营者一间不小的赌坊,若是背后没有个势力支撑,打死萧禹萧禹也是不会相信的,这些人都只想做那牡丹花下的风流公子,到最后可别做成鬼就好......
“算了,我去管他们干什么!”萧禹的脸上再次刮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我管你美不美女的,别碍着少爷赚钱就行!
既然打定了主意,萧禹便暂停了今早的修炼,肌肉力量强了那么一点,也算是没有徒劳无功。
看着面前铜镜之中这张年轻的近乎有些稚嫩的面庞,面容略见瘦削,嘴唇微薄,长长的眉毛斜飞入鬓,映出了萧禹的一双桃花眸子,萧禹有些自恋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角,喃喃道:“不得不说啊,本少爷长得还是不错的嘛,挺清秀的,老子上一世怎么就没发现呢......”
萧禹就这么自顾自的在镜子前臭屁,突然一声禀告传入了萧禹的耳朵里。
“少爷,张公子来了。”一名侍卫急匆匆的禀告算是打断了萧禹的自恋。
“张公子?”萧禹愣了一愣,从思绪中翻出了对此人的记忆:快请!
远处的一个胖的和肉球似的人从院子里如同滚一般的走了进来,一边滚一边喊,声音十分凄惨:“三哥,三少爷,萧禹兄弟,救命啊,这事情闹大发了。”
萧禹盯着这朝他飞速滚来的肉球,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巴,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实在难以想象这么一个肉丸子竟然能够说话,直到那肉球滚到了萧禹身旁,萧禹才发现这是一个人。
这人的脖子决计是没有的,反正以萧禹的毒辣眼光是看不出来的,肩膀犹如一块木板,既宽又厚,手臂又短又粗,倒像是大象腿,头颅滚圆,不过毛发倒是极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汤圆顶在了一块大木板之上,头颅以下朝着流线型发展,两条大腿长不过尺余,但是粗也有尺余,倒真像是个冻豆腐......走起路来浑身上下的肉那是一个波涛汹涌啊,一浪接着一浪,总而言之,这胖子倒也是个奇葩,除了不像人,你说他像什么都是可以的。
只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这胖子居然已经是气喘吁吁,汗水好像不要钱似的从那胖子的脑门上滴落,伸手抹了一把汗随意甩在地上,这胖子正是在上京城和萧家齐名的另一大家族的张家的大少爷,张朋博。
萧禹强撑着笑意,这胖子每一次的出场方式,都是这么天雷滚滚啊。
“额......张大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闹到这地步了,在这上京城之内,还有哪家的少爷敢去招惹你啊。”萧禹看着自己的这位昔日的死党,一股温馨之感在心底升腾而起。
“他奶奶的!”那胖子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便破口大骂:“还不是吴家那几个小兔崽子,再加上了李家的那几个杂碎,要不然以我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上京城第一......额,第二少爷,怎么会到了这种地步?”
胖子似乎很是愤慨,努力地将本来眯起的双眼从肥肉之中睁开了一条缝,继续刚才未竟的事业:“这几天啊,我在那雷霆坊市中新开的千金堂里,赌的那可是一个天昏地暗啊,你知道不,哥哥我可是半个月没从那里出来,输了可是整整的五万金币啊.....呜呜....五万金币啊,三哥,你是我亲哥,这次你可得救救我啊,要不然我非得让我家那老头子打死不可!”张胖子抹了一把脸,努力地挤出了几滴眼泪。
“五万金币!”萧禹吓了一跳:“你是怎么玩的,怎么会输掉那么多,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张胖子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顿时一片波涛汹涌:“开始的一天我还赢了不少,我赢了整整一万金币啊,一万金币啊!”张胖子捶胸顿足:“可是谁知道......”
“不让你赢,你怎么会继续赌钱?再说了,你到底去玩了什么啊?你也真敢玩,五万金币啊!够一个普通的人家生活五百年了!”萧禹瞪着张胖子一字一字的说道。
张朋博不敢反驳,但是嘴里还是不断嘟囔着:“在赌场上不全是看运气啊,我不就是运气差了点,你萧三少刚出道的时候不是也输过四万金币么,我就是比你输得多一点,你还说我......我冤不冤啊。”张胖子满脸苦色。
“现在说那些玩意也没什么用了,我说,不就是五万金币啊,你张大少爷随便将身上的东西押出去一件也能抵账了,就这么点小事,你至于来找我喊救命吗?”萧禹这才想了起来,面前的这货可不能用常理来揣测,都是一些“愿撒千万钱,买一作春花”的典型纨绔败家子!“就算是你老子,也不至于因为五万金币就打死你吧,反正你十万金币都输过了,你老子也应该有点心理准备了......”
“可......”胖子面色犹豫,但是最终是说出了实情:“可是,可是我后来没有金币了,我说回家去取,可是吴常就激我,说大家都累了,你要是一走,那我们就玩不成了.......我心一横,就那啥了......”张胖子满脸尴尬,后悔莫及的看着萧禹。
“就那啥了?”萧禹感到有些不妙,这胖子,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啊。
“我心一横,输人不输阵,咱脾气不能输啊。”张胖子眉飞色舞,好像自己赢了钱一样,但是不一会眉头又垮下来,“我就把我的七彩琉璃玉给押上了,押了十万金币,本来以为可以赢回来,但是,没想到......没想到最后,最后也输了。”胖子一张脸黑的和锅底似的,欲言又止。
萧禹本来正在喝早茶,听到胖子的这句话,一口茶水全都喷了出来,正好喷了对面的胖子一脸,萧禹瞪大眼睛,抹了抹自己的嘴角,几乎控制不住:“你那叫输人不输阵,那可是七彩琉璃玉啊,修炼的时候佩戴上那玩意,静心温脉,降低走火入魔的概率的好玩意啊,那可是你爹花了数十万金币给你从拍卖行拍的啊,你竟然只押了十万金币?”萧禹有些无语,这哥们,比我纨绔多了,哪里有这么败家的?
“我不是当时没办法么,当时就呆在那里了,脑子一片混乱,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张胖子嘟囔着嘴无奈道。
“好好好,就算你把那几样东西全输掉了,之后你赎回来就是了,反正你家有钱,顶多就能骂你几句,你爹难道还能杀了你这独生儿子啊。”萧禹哼哼两声,瞥了张胖子一眼。
“三哥,你以为我不想啊,那可是数十万金币啊,我肯定是想要赢回来啊!
”胖子有些愤慨,小眼睛都瞪大了不少:“我家那老头的家规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输了十万金币,我领略过一回,那可是能打掉一层皮的!”
萧禹嘿嘿笑了两声,盯着张胖子缓缓道:“然后你就继续赌了是不是,然后你又把什么押上了?你值钱的东西虽然不少,但是能够抵押十五万金币的可就没有了。”萧禹对张胖子知根知底,尤其熟悉他这种赌徒的心理,这胖子肯定是把最不该押的东西押上去了,要不然不会火烧屁股似的着急。
“是啊,我身上真的没有太值钱的东西了,最后,最后.....最后,我心一横,我就....就,把自己给押上了!”胖子哭丧着脸,一副懊悔的想要自杀的样子。
“啊?”萧禹目瞪口呆的盯着张胖子:“你把你自己都给押上了?”萧禹几乎从椅子上摔下来。“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你都干得出来,胖子,你本事长了不少啊!”
张胖子可是朝中血衣元帅张无情的亲孙子,要知道,张无情和萧云厉作为军方的两个大佬,在朝中的影响力可谓是十分巨大,要是这桩事情传了出去,笑话可就闹大了。
这个时代,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何况是朝中有心人的推波助澜,这要是传出去,张无情非得把这胖子的一身肥油都抽出来点了天灯不可。
胖子都快哭了:“我把我自己卖了一百万金币,这个,白纸黑字,还有我的画押,想抵赖都不行啊......”
“成,胖子,你真厉害!”萧禹朝着张胖子树了一个大拇指,怒极反笑:“你别告诉我你把那一百万金币也输了。”
“输了,全输了,”张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下,完全不顾风度的嚎啕大哭,萧家的地板都承受不住这等负重,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全输了,他们说要是一天之内不把一百二十万金币拿过去,就把那押据公布于众......”张胖子捶胸顿足,一副想要找那几个世家子弟拼命的样子。
“胖子,怎么回是一百二十万金币,你不会是输糊涂了吧。”
“......这就是宽限我一天时间的条件,”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哽咽道:“三少,这一次你可一定要救我,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