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杨洪那嚣张刻薄的言语,让叶铮和牛家村等人纷纷气的满脸通红,火冒三丈,要不是念在自己现在都是人在屋檐下,他们早就暴起,上去抽他丫的嘴巴了,但是,现在为了牛家村的那些老弱妇孺,受了再多的气,他们只能暂时忍着。
想到此处,叶铮与牛家村的众村民,纷纷怒目圆睁,狠狠的盯着可恨的杨洪。
杨洪见状,嚣张无比的指着叶铮等人狂笑道:“怎么?老子说你们,你们不服气?不服气就放马过来,就你们这些吃闲饭的废物一起上,老子都不放在眼里!”
说完,杨洪忽然迎向盯着自己的叶铮走去,行走之间,突然全身翻起一阵乳白色的光芒,紧接着他的眉心之处,闪闪发光,冒出了两颗米粒大小的剑型光点,顿时,在场牛家村的众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这家伙是一个二级武士,难怪他能够当堂主,难怪他如此嚣张。
杨洪施展出实力之后,忽然猛地挥掌从叶铮的面前劈落,狠狠的击在了叶铮面前的木桌之上,顿时,一声“咔嚓”那张巨大的木桌,被杨洪砸出了一个脸盘大小的大洞。
顿时,众人被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有叶铮仍旧表情淡然的望着杨洪,似乎对他的实力,并不畏惧,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很到诧异不已。尤其是牛家村的人,此时对他的钦佩与崇拜,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大家心中都在暗赞:叶铮小哥果然牛叉,什么狗屁一级二级武士,他都不放在眼里。
杨洪发现自己刚刚那一下立威性质的一击,并没有震慑到自己面前这个年轻人,相反的,看他好像还很平静的样子,顿时,他心里很是不爽。
就在杨洪刚刚发飙一掌击破木桌的时候,陈福便再也忍不住火气了,他一瘸一拐的冲到杨洪的面前,大声怒喝道:“杨洪!别太过分了!别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在自家人面前张扬,我告诉你,这是我陈福的地盘,少他娘的在老子的地盘撒野!”
霍!!!
杨洪一个转身,寒着脸道:“死跛子,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别以为你仗着年迈老子不敢动你!”
孙猴子见那杨洪冲到自家堂主的跟前,当下生怕腿瘸的陈福受他欺辱,强忍着内心的畏惧,拦在杨洪的跟前,弯腰赔笑的道:“杨堂主息怒,杨堂主息怒,咱们有话好好说哈,今天这个事其实是……哎呦!……”
“滚一边去!老子问陈跛子话,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跑来插嘴,想死了你!”
未等孙猴子把话说完,杨洪突然暴起一耳光,将瘦小的孙猴子狠狠扇倒在地,孙猴子一声惨叫,顿时,他嘴角流血,左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
“杨洪!老夫和你拼了!……”
陈福见自己的心腹手下被打,此情此景,不禁让生性老实的他火冒三丈,当下他气的浑身发抖,怒吼一声,挥舞着拳头朝着杨洪打去。
杨洪轻蔑的望着他,冷冷的笑了笑,不等陈福的拳头击中自己,单手一伸一抓,顿时便将陈福的拳头捏在了手心,稍微一用力,陈福就感觉自己的拳头仿佛被一个铁钳钳住了一般,剧痛无比。
“不自量力,哼!”
杨洪猛的用力一甩手,顿时,年迈的陈福跌跌撞撞的连退了好几步,当着众人的面,最后一屁股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气得他七窍生烟,胡须乱颤。
此时,在旁边围观的叶铮等人再也看不下去了,纷纷上前将陈福与孙猴子搀扶了起来,但是碍于杨洪的实力与跋扈,居然无人敢前去斥责他,叶铮强忍着掏出手枪干掉他的冲动,缓缓的扶着陈福,准备让他坐在木凳上面喘口气。
可是,陈福刚刚被那杨洪当中这么多人的面,摔在了地上,这口气他又怎么能够咽的下,他推开别人搀扶的手,抄起身边的一根木棍,准备再次和那杨洪拼命。
杨洪见那失去理智的陈福拿着木棍冲向自己,顿时,他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阴狠,沉声道:“死跛子,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便一个大步猛地往前一跨,准备单脚将那陈跛子踹飞。
突然,就在此时,一声娇喝忽然在众人耳旁响起。
“混账!住手!”
众人闻音回头看去,只见山寨大寨主邓三娘,带着几个山寨首领,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伙房茅棚之外,而刚刚茅棚里面发生冲突的一幕,全部被她看个清清楚楚。
叶铮见邓三娘突然出现,心底不由暗暗松了口气,本来如果那杨洪对陈福痛下狠手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毕竟今天这事都是因为陈福为了给他们接风洗尘而引起的,说到底,事情的根源就在他们这群刚刚加入山寨的新人身上,陈福的仗义和好心,叶铮和整个牛家村的村民是有目共睹,他们是绝对不会让陈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那嚣张跋扈的杨洪欺辱的,如今邓三娘来了,那么事情就要好办多了。
邓三娘俏脸含霜,冷冷的望着杨洪和陈福,来到他们两面前,寒声道:“杨洪、陈福,你们两个身为一堂之主,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山寨之内斗殴,这事情要是传扬出去,成和体统!”
众人见邓大当家突然降临此地,顿时,个个都有些忐忑不安的站立原地,一声都不敢吭,只有杨洪满脸不服气的轻轻一哼,把头转向了另一面。
邓三娘本就不喜三堂堂主杨洪的嚣张跋扈,但是碍于他是副寨主何泰之的亲信,一直也不好太过苛责,但是如今见他如此态度,顿时心中便明白,今日之事肯定又是他所挑起,当下她冷冷的看了杨洪一眼,淡淡的道:“陈福,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福听闻邓三娘的语气,明显有偏向自己的意思,当下他仿佛像是见到亲人一般的冲到她的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把刚刚这件事情的原委,讲了个清清楚楚。
邓三娘一听,脸色更加冰冷了,她转头看了看杨洪,淡淡的问道:“杨洪,事情的原委,可是如此?”
杨洪很不服气的辩解道:“大当家此言差矣,杨某刚刚之所以与陈福堂主发生争执,主要都是因为他故意私藏苛扣我们三堂的膳食酒肉,导致我们三堂的弟兄们,饥饿难当,埋怨不断,所以才会有此冲突。”
陈福听闻此言,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愤然道:“杨洪,你胡说,我陈福何时曾苛扣过三堂的膳食,今日之所以酒肉不够,那都是为了给新来的兄弟们接风洗尘所用,再说了,你们三堂今日的酒肉虽然有所减少,但是其它食材可是有增无减的,何来饥饿难当之说?你这分明是故意没事找茬!”
杨洪被他这么一阵抢白,顿时恼羞成怒道:“接风洗尘?就给这些累赘难民们接风洗尘!你不看看他们都一副什么模样,一群老弱妇孺,对咱们山寨能有什么贡献?咱们山寨可不是什么善人济世堂,能给他们个栖身之所,就已经很仗义了,就这些只能吃闲饭的累赘,不能打也不能杀,只有你陈跛子才会将他们当成贵宾看待,哼!再说了,你们五堂像这种吃闲饭的累赘已经够多了,要不是我们一二三堂在外冒死打杀劫掠,你们这些吃闲饭的早就饿死路边了,我们三堂担当的危险比你们大,出的力气比你们多,本就该多享受些酒肉好菜。假如连酒肉都吃不够的话,我们所图为何?”
此言一出,陈福顿时语塞,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合适的反驳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