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狼藉,我才满意地笑了。
家政团队来的时候,我坐在唯一没被嚯嚯的沙发上发呆。
倒不是它多矜贵,只是我累了。
真的,好累。
「苏小姐,您没事吧?」
大概是看我过于狼狈,来人问了我一句。
而傅斯越的聊天框,还停留在两个小时前。
我轻轻摇摇头,露出来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把这里的女士用品都搬走。」
我和傅斯越是大学同学。
他是在大院长大的,家里安排好了后路,他只需要顺从跟着走就行。
偏偏他是个执拗的,和家里断裂后,自己创业。
我便是他的第一个合伙人。
他出资,我出力。
我问过他,为什么选我?
大学里不乏比我厉害的人。
他不经意地转动着钢笔,定定地打量着我。
发自内心的笑意。
他说:「我喜欢你,」
我一愣。
「——那股不服输的劲儿。」
曾经我野心勃勃的生命力,是他欣赏的地方。
后来,这种野心成了他忌惮的。
而林楚楚跟我不一样,很单纯。
他的结婚对象,需要的正是这种没什么野心,围着他转的小白花。
他很清醒,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并付诸实践。
我和他是同一类人,反抗挣扎,像蛰伏的捕猎者。
正因如此,我们默契地在商场上你来我往。
酒桌上的迂回、实战上的狠戾,助我们平步青云。
赚到第一桶金那晚,我们都喝多了,躺在床上,周围撒满了红色的钞票。
傅斯越侧头看着我,眼里是我不懂的情绪。
「苏晚,你真牛逼。」
我笑笑:「你也不赖。」
高强度的工作,傅斯越这位大少爷终于病了,发起了高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