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样参加奥赛的隔壁学校一个男生帮我解了围。
又把我送回了酒店。
宋寒川一向特别介意我和别的男生接触。
甚至多说几句话他都会脸色不悦。
所以我就没告诉他这个小插曲。
但领奖那天,那个叫周恪言的男生过来祝贺我。
宋寒川当时脸色就变了。
我只能把实情告诉他,向他解释。
他当时虽然看起来并不在意的样子。
但我们只要一吵架,他就会把这件事翻出来。
说我满嘴谎话,是个爱说谎的人。
从前我会觉得特别委屈。
想尽办法地解释,求他原谅。
但现在宋寒川这样说。
我只觉得无比荒谬。
是真的不相信我。
还是从骨子里就偏袒许彤?
可我一句质问的话都不想再说了。
“随你怎么想。”
我转身就走。
宋寒川却又叫住我:“江听晚……”
我没有回头。
许彤的抽泣声又响起:“寒川哥,伤口好疼,又出血了……”
“我送你去医院。”
“嗯,又要麻烦你了。”
“还能走吗?”
“好像……不能了。”
“那我背你。”
“可以吗?”
“别啰嗦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寒川哥,你真好。”
“我记得我们小时候,你也是这样背我的。”
“真是欠你的。”
说话声渐渐远去,变得模糊。
到最后,只剩下夏日黄昏的闷热和蝉鸣的喧闹。
我缓缓停下脚步。
心口里仍不可避免地隐隐作痛。
像被撕裂了一样,慢慢地渗出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