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瑜终于回过神来,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
他的衣襟被她拉开,露出内里白皙的肌肤。
而秦若初的手还在顺着他的腰腹一路向下。
药性的催动下,她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想沉溺在这一刻的欲望中。
"秦若初!"
楚景瑜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中怒火燃烧,"你给我清醒点!"
他的嗓音带着一丝颤抖,那双如同寒潭般深邃的眼冷冷地瞪着她。
秦若初微微一怔,药性似乎被那目光冲淡了几分。
她眨了眨眼,看到楚景瑜脸上的恼怒,忽而勾出一抹笑。
"不愿意就算了……"
她嘟囔着松开手,从楚景瑜身上爬起来,"放过你了,走吧。"
楚景瑜面无表情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那双漆黑的眸子沉沉地看了她一眼。
随即起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拐杖,一瘸一拐地向门口走去。
随着房门关上的声音,秦若初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药性虽未完全散去,但已不如先前那般强烈了。
她抱着双膝,靠在墙边,开始梳理脑海中原主的记忆。
这个男子名叫楚景瑜,一年前他因饥饿而晕倒在路边,是原主将他捡回了家。
秦家人见原主带回一个男人,立即抓住机会,以"救命之恩"为由,强迫楚景瑜娶了原主。
虽然楚景瑜是个孤儿,还是个瘸子。
但对秦家而言,能找到一个冤大头娶了原主这个丑傻子,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婚后,秦家人假惺惺地给他们分了最差的一座院子和村外最瘠薄的一块地,便将两人赶出了秦家。
原主痴傻并不知楚景瑜是瘸子,直到被人嘲笑她的相公是个瘸子后,才开始嫌弃楚景瑜。
秦若初觉得原主多少有些不识好歹了。
这捡来的便宜相公虽然腿瘸,
但长得好看呀!
只可惜,他不愿意做解药……
春药的药效还在体内,那股灼热感,着实让她有些不太好受。
"得赶紧解掉这该死的春药!"
秦若初环顾四周,找到一个陶罐,里面盛着清水。
她将整罐水都倒在自己头上,希望能借此降温。
冰凉的水流顺着脸颊滑下,带走了一部分燥热,却无法完全消除药性带来的灼烧感。
“要是我的那个锦囊在就好了,里面刚好有能压制的特效药。”
话音刚落,她的脑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晕倒在地。
等她再次醒来时,面前的桌上居然多了一个锦囊!
那个锦囊是暗红色的,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
秦若初拿起锦囊,打开看到里面装着医疗用品以及一些药物。
"我的东西竟然跟着我一起穿越了?!"
秦若初惊喜不已,连忙从锦囊中找到压制春药的药物。
吃下去后没过多久,体内的燥热感就已经消散了。
还有后脑勺的伤口,她也抹了药包扎好,终于没那么痛了。
处理完这一切,秦若初这才发现衣服还在身上湿哒哒的贴着还没来得及换呢。
她打开屋内的衣柜,里面只有一件破衣群,而且还发霉了!
"算了,厚着脸皮去问问那位相公借一身吧。"
推开门,正当她准备前往楚景瑜的房间时,却瞥见楚景瑜正在院子外与一个女人交谈。
秦若初眯起眼睛,脑中闪过原主的记忆。
薛茹香,隔壁的寡妇,丈夫去世已有一年,留下一岁大的儿子和年迈多病的婆婆。
只是这寡妇有些不太安分。
为了生计,薛茹香平日里少不得蹭蹭左邻右舍的温暖。
尤其是——楚景瑜。
秦若初冷笑一声,这女人经常趁原主不在家时,前来与楚景瑜说话。
居心叵测!!
只见薛茹香手中拿着一封信,那双带着几分风情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楚景瑜。
声音轻柔得像是在撒娇:"景瑜,能否帮我念念这封信?是狗蛋他二叔寄来的。"
楚景瑜接过信,正准备开口,却突然察觉到一旁的视线。
他转头看去,只见秦若初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咦,这不是薛嫂子吗?"
秦若初笑吟吟地走了过去,眉眼弯弯,"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薛茹香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微变,挤出一抹笑。
"我只是找景瑜帮我看信而已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若初打断了。
"景瑜?叫得可真亲热,你和我相公很熟啊?"
这直白的话让薛茹香心头一颤,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
"若初妹妹这话说的,邻里邻居的,帮忙念封信又怎么了?"
薛茹香的话音刚落,却见秦若初笑容更甚,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
"单纯帮忙念信自然可以。"
秦若初一步步向前,直到与薛茹香只有半臂之距。
"但若是心怀不轨,觊觎别人的相公,那可就不太礼貌了,你说是吗,薛嫂子?"
秦若初这话不偏不倚,正戳中薛茹香的心思,一点儿也没惯着这位寡妇邻居。
"我记得你家对面的赵叔也是秀才出身,还是个热心肠,干嘛非要大清早跑来找我相公念信呢?难道是因为赵叔年过半百,配不上薛嫂子这朵带露的'鲜花'?"
这一连串的问题直接将薛茹香逼入死角,她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
她不由得在心中暗骂。
这秦痴儿今天怎么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她竟有些招架不住!
"若初妹妹怎么今日竟会说这些话了?平日里不都是成天疯疯癫癫往外跑,连自家夫君都不管不顾的吗?"
薛茹香明显是在拿原主的痴傻来说事。
秦若初眼睛一眯,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加灿烂,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
"薛嫂子,人总是会变的。你不也从良家妇人变成寡妇了吗?"
"只不过,我是往好处变,而你...啧啧。"
这算是戳到痛处了。
薛茹香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她彻底忘了伪装,破口大骂。
"秦痴儿!你这个贱人——"
楚景瑜此时终于开口:"够了。"
他的声音冷冽,如一盆冰水浇下。
楚景瑜面无表情地将信递回给薛茹香。
"信上说,狗蛋他二叔在边关一切安好,让家里不必担心。"
顿了顿,楚景瑜又补充了一句,
"薛嫂子若无其他事,便请回吧。"
语气冷淡而又疏离。
薛茹香向楚景瑜道谢。
然后意有所指道:"若初妹妹,景瑜是个好人,你可别辜负了他。"
说完,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转身离去,背影带着几分刻意的袅娜。
秦若初冷哼一声,转身对楚景瑜调侃:"相公还真是受欢迎啊。"
楚景瑜的眉头微蹙,那双黑沉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
"你可知……你今日很是反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