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从上次酒吧里见过以后,周沐笙便对我再也没有过以前那样的轻浮举动,不过换一个角度来看,这可能是因为我与他见面次数不多的原因有关。
我不在酒吧驻唱以后的日子,也遇见过他几次,一次是在下自修回家的路上,一次是在我家里,还有一次是在餐厅。
说到自修,其实就是消磨时间,班里很多的男男女女都在忙着谈恋爱,我夹在他们中间就显得很尴尬,于是我不再看书,背了包回公寓。
刚出校门不到五百米,就看到周沐笙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大群文着纹身的男人,我见到这种情况,下意识地侧了身子给他们让路,他们就直接从我身旁走了过去。
不知道怎么的,见到这样的场景我总会觉得心里不安,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声音不大,但是我清楚地看到最前面的他停了下来。
他脸上还挂着痞痞的笑容,就那样看着我,目光灼灼。
我倒吸一口凉气,下一秒却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跑了很久,在确认后面没有人跟来以后,我终于放心地放慢了脚步。
怎么会这样呢?我开始有些悔恨自己的冲动行为了,怎么会想到叫他的名字呢?
这可真是一件尴尬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我总想着应该忘记,于是这件事很快被我丢在了脑后,又开始忙着自己的学业,忙着找一份能兼职的工作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大四的一个学姐约好去剧组里做群演。
已经是深秋,剧组里给的衣服很薄,又要拍很久,十月的冷风吹得我有些发抖,但是我还是挺着过来了,迫不及待地等到剧组收工,我只期望回家以后能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然后当我回到家以后,才深刻地明白,并没有什么汤等着我,等待我的,只有那个大混子周沐笙。
他很是随便地躺在我的沙发上,看样子已经完全把我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我感觉头都快大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出门的时候明明锁好了门的呀。
“你觉得一个社团的二当家的如果连你的房门都打不开,那还能干嘛?”他并不打算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一脸戏谑地看着我,眼里带着深深的玩味。
我回屋放下我的包,不再对他做何理会。
也是,一个黑社会头目如果连一间小小的房门都打不开,那就是笑话了。
算了不管他,我的头疼得厉害,可能是感冒了,于是我回房里自己躺下了。
虽然我明白有一个男人在屋里很不方便,但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好好地睡一觉,只想能快点好起来。
换句话说,如果房间里此时此刻是别的男人在这里待着,我可能会很不安心,但是这里只有周沐笙,不知道怎么的,我有直觉他不会和其他男的一样。
我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有人摸了摸我的额头,不一会儿就感觉头上冰冰凉的,很是舒服,于是我就在这种惬意的感觉中睡熟了,连感冒似乎也没那么严重了。
醒来的时候周沐笙就坐在我的床前,点着一支烟在那里吞云吐雾。
“醒了?”他挑了挑眉,不羁的脸上挂着一丝不屑。
我蹙着眉头坐起身来,对他私自进我的卧室这件行为表示非常不满意。
“你还真是可以啊,这么放心就让一个男人待在你家里,这要是换了别人,估计现在你已经在哭了,而不是面对着我一脸哀怨的表情。”他冷下脸来,眼神里的锋芒让我有些坐立不安。
“谢谢……”我轻声说着。
他并不理我,只是转过头一边拿出豆浆油条放在我的床头柜上,一边淡淡地说:“哦,不用谢我,要不是看你生病了,估计你现在已经被扒光躺在这里了,那时候你可能就不会这么气定神闲地坐在这里道谢。”
我被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羞红了脸,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这年头,会害羞的女人少得就跟恐龙一样,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啧啧……”
他咂摸着嘴,将我上下打量了一圈,最后又笑了笑补充道,“就你这条件,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于是我就开始陷入了莫名的恐慌里,倒是他笑得不行。
他一边捶着床一边笑着说,“你怎么什么都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