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打闹的同时,小次郎选好了自己的床位,他招手叫我们别傻站在门外,进来看家电是否安全,整个宿舍的四壁除了挂有字画之外,还有空调、洗衣机、衣柜、书桌等等家具,可谓是样样齐全。
小次郎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对我们说:“逸仙君、司徒君,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请你们去附近吃些日本料理。”
我和司徒天再三推脱,显然不想让小次郎破费,毕竟我们三个人才刚认识。
小次郎却摆出东道主的气势,让我们俩快点换鞋,还解释道:“就当庆祝我们相识。”
此时还未到下班高峰期,因此地铁站内人很少。买票时听小次郎说,东京的地铁平时都异常拥挤,几乎每个人都唇齿紧闭,面色凝重,很少有人互相交谈,并且列车上禁止拨打手机。在早高峰时段,为了防止女性被性骚扰,所有列车都会划分女性专用车厢。
在东京的不少地铁站还有一队穿着制服大军———他们专门负责在列车开动前,将堵在各个门口的乘客硬生生地塞进车厢。
我幻想着一张张被挤得像个肉饼那样贴在车窗上的脸,不禁有些担忧。想起国内一线城市,虽早晚高峰期也很拥挤,但还不至于需要工作人员将乘客塞入车厢。
不过,东京地铁很准时,虽然地铁拥堵不堪,但在地铁里从来没有相互推搡,发生口角争端的场景存在。
小次郎带着我和司徒天到银座附近,银座两侧人行道宽阔,而且实行主要道路在周末和节假日禁止任何车辆通行的制度。
小次郎拐入一个小巷子,边走边说:“酒吧和夜总会开始营业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左右,下午四五点银座边华灯齐放,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和荧光灯将这座城市添了不少活力。”
我们三个人总算走到了一家餐馆前,小次郎带头推开餐馆的木门,拨开门帘。
其实,我的肚子早饿扁了,我的脚还未进门,就被鞠躬说“欢迎光临”的服务员拦住了。
小次郎走上去拉住我,舔了舔嘴唇:“逸仙君,我们进去前要脱鞋,你看看里面的人。”
我低头看了看一旁的鞋子,一脸尴尬地蹲下身来换鞋,司徒天跟我一样也在换鞋,换好鞋之后,服务员领我们三个人到一个铺有草垫子的榻榻米,我坐下来后惯性地摸了摸草垫子,手指一尘未染。
只听咻地一声,站在旁边的服务员打开了一个卷轴。
我和司徒天同时发出惊呼:“天呐!日本居然还有这样的菜单!”
小次郎为此见怪不怪,看着菜单问我们俩:“对了,你们要吃什么呢?”
我和司徒天都对自己的日语水平信心满满,看了一眼菜单,可这都是什么鬼字体啊?
我只能看懂一两道菜的名字。
于是,我装作没吃过日本料理的样子对小次郎说:“我们没在日本吃过日式料理,小次郎,不如你来点吧,我们不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