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柃小脸上忽然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略有些僵硬的开口道:
“谢谢。”
宫觞翊愣了片刻,眸光深了深。突然将挡在他和慕清柃中间的灵兽提了起来,扔到一旁。
“啾!”
小家伙委屈的惨叫一声,默默的缩在角落。
慕清柃疑惑的看着宫觞翊,难道自己做错了?
“谢我?”宫觞翊略微低头,带着面具的脸凑近了些,直视着这张满是疤痕的小脸。
没了这些伤痕小家伙或许会很可爱也不一定。
“嗯。”慕清柃认真的点了点头。
看着慕清柃认真的模样,宫觞翊忍不住低笑出声:
“我可是要谢礼的。”
“我什么也没有。”歪着头,慕清柃耿直的开口。
宫觞翊抬手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眼底溢出点点笑意。
“所以,以后你可要慢慢还。”
房间再次静了下来,对于慕清柃的沉默宫觞翊也当做是她默认了。
“你该休息了。”将慕清柃放回了床上,宫觞翊帮她盖好被子,赫然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一旁缩在角落的某只仿佛听见了自己石化的声音。
“婢女就在外面,若是醒来饿了,你只管传唤便是。”
慕清柃浅瞌上双眼,不过片刻便沉沉睡去。
宫觞翊抬步行至门前,再次把目光投向榻上的小人。
慕清柃,慕侯府大小姐?
“呵……”
原本紧闭的大门,在此时自行打开了,在宫觞翊踏出房门的瞬间又再次关上。
角落的红色身影飞快的跳到慕清柃枕边,蜷缩成一团。露出的两个大眼睛望着方才打开又合上的房门,眸底掠过一抹流光,最后淹没在火红色皮毛之下。
……
慕清柃不知道夫君给她喝的是什么,她这一觉感觉睡了很久,从守在自己枕边的小家伙口中得知,已经过了三天。
许是重伤初愈且又很久没下地的原因,赤着的玉足接触到地面竟有些发软,连穿鞋的力气都没有。索性直接赤足蹒跚的挪到一旁的梳妆台前。
铜镜中自己的模样映入眼帘,原本应该还在结痂的伤口,现在竟然只剩下深浅不一的疤痕,却在看到那条几乎将整张脸分成两半的伤痕时,神色冷了几分。
指尖缓缓描绘着这条伤痕,慕清柃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迟早,她会还回去。
“姑娘,你醒啦。”尖锐的女声乍然灌入耳中。
慕清柃转头看着几步之外的青衣少女,习惯性的不信任:
“我不用侍女,你下去吧。”
“是。”青衣少女没在多言,颔首退了出来。
在她看来,这个容貌可怖的小姑娘不过是被国师大人可怜才收进府内的,自己也无意侍奉,她这般说正和她意。
“尊主,她心中说无意侍奉慕小姐。”
就在青衣少女退出门的那一刻,另一道清脆的女声让她身体一僵。慌忙转身,却在看见身后之人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见过国师大人,奴、奴并非无意侍奉姑娘。”
闻言,站在宫觞翊身后的一名粉衣少女指着站在自己身旁的蓝衣少女,微笑着开口:
“晴幽才不会说谎呢,她的读心术可从来没出过错,她方才所说就是你心中所想。”
青衣少女抬头欲为自己辩驳,身旁却不知何时多了两名黑衣人,还未给她开口的机会便把她带走了。
粉衣少女看着青衣少女消失的地方笑得一脸天真:
“说谎的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呢。”
宫觞翊看着身前紧闭的房门,自然而然的推开,入眼的就是慕清柃光着的小脚,好看的眉毛又一次拧在了一起。
刚才的奴隶办事果真不怎么样。
强而有力的手臂轻轻将慕清柃揽在了自己的臂弯,慕清柃感觉身子一轻,就被宫觞翊抱在了怀里。
“怎么没穿鞋?”携着淡淡不满的声音在慕清柃耳旁响起,不过这一丝不满并不是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