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起上回那事了,好像自己忘了点啥。
眼睛,对是眼睛,我细细的想着小姑娘的描述,突然感到自己快被翻盘了。
血色眼睛的鬼都是执念至深的鬼,绝对不是我那天送走的鬼,那么——
“天啦噜,这不是坑爹嘛,说好了这个小说不恐怖不翻盘的!”好想骂娘啊!不对,为啥坑爹要骂娘,重点错了。
嗯,正常的叙述是,我以后再没有到过那里,也不知道那里发生过什么。
没有阴气的校园,风水不正的出租屋,流着血泪的红衣女鬼,都如同一场梦魇魇住了我。
呵呵哒~
算了,说另一个事吧,上回我接了一个活,就是有个鬼一直不肯走,非要见他妈,然后我就找了他妈,然后一起涂了牛眼泪,站在十字路口等他。
啧啧啧,那两个人,不,一人一鬼,有多少话要说啊,以前活着的时候还心疼电话费,现在死了啥也不在乎了一说就没完了,大半夜的我就穿了一个小短裙,差点冻死。
我以后一定要按小时收费,眼看着娘两个都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了,我出言打断:“大娘,你让哥哥走吧,要不又赶不上地府的车了,以后还得再送。”
大娘一声嚎啕,吓了我一个跟头,“儿呀,你走的早,妈舍不得你呀!”
我顿时一头黑线,我去,又得好说歹说,西劝东劝。唉,人活着你不珍惜,死了还有什么念头。
把那些纸钱元宝烧完,又把大娘送回家,这场法事做到晚上十二点半,大半夜的阴森森的,路灯一明一暗的,大娘家又住的偏,往远看去都没有路灯,黑夜里静的让人发毛。
我打电话给老七,这个家伙睡得太死了,根本没听见。
天啊,我真的不是怕鬼呀,我是怕人啊,这世道,人比鬼可怕多了。我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天啦噜,这么黑让人家怎么回家呢!
更吓人的是,巷子里喘气声,明显是个男人,就那样若有若无的在耳边挥之不去。
妈的,不是真的见鬼了吧!不对,鬼哪会喘气,不会有坏人吧,我紧了紧衣服,手中握住了背包里的那柄桃木剑,虽然是放了好多年的木头了,但是好歹也是个武器吧。
我感觉那个深重的喘气声越来越近,就在身后了!
我感觉到那人的靠近,一把抽出桃木剑,劈头打了过去。
那人一声惊叫,倒是躲得快。
“你谁呀?”我趁着拽桃木剑时候一起拽出来的手机的那点荧光,打量了一下突然跑过来的这个男人。
手机那点光虽然不是太亮,但还是可以看清楚,他看上去确实不像个坏人。略显单薄的身体,线条柔和的脸庞,除了白的像个鬼一样,长的还真不错。
“呐,你这个人干什么,突然跑出来!”我愤愤的说。
他却问,声音里带着颤抖:“你是风水先生吗?”
见我没有说话,他又说道:“我见你手里拿着桃木剑……”
“我说这不是桃木,是塑料的,你信不信?”我挥了挥手中的木剑,心想这人是干啥的,这么晚了,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声音真的好听,干净又清凉:“桃木, 木质细腻,木体清香,《后汉书·仪志》中说“仲夏之月,万物方盛,日夏至阴气萌作,恐物不懋,故后世传为却邪避秽。”
我想我是遇到同行了,先生不好做啊,都是半夜出来干活:“兄弟,你行家啊!”
可他却说:“我家里是做古董生意的。”
哦,又有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