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祖龙吐了口烟,随着烟雾在昏白的灯光中翻滚上升,他开口了:“认出我了啊,言辉?”
“哈哈,是啊,这里太黑了,大哥,你知道的,我又近视,要不是你那种点烟的方式,我还认不出你。”,青年,也就言辉激动的说着,一把就给祖龙来了个熊抱,两个久别的兄弟相拥在了一起。
片刻后,言辉放开了祖龙:“大哥,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逃到别处去了,你呢?”,祖龙十分开心,他看着言辉:“看来这几年你混得不错嘛,当年让你杀只鸡都不敢,现在都敢拿砍刀了,还敢带着人来堵我。”,说着,祖龙意味深长的扫了那些已经站起来的青年。
“没有,没有。”,言辉赶紧解释:“大哥,我也不知道是你,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会回来,误会,都是误会。”
说到这,言辉赶紧朝背后那群迷惘的青年喝了起来喊了:“都他妈看什么看,这是我大哥,秦祖龙,都给我喊秦哥,当年我就是他带出来的,我说那个十五岁就敢拿刀捅人,还差点将我们村的恶霸捅死的家伙就是他。”
“那人就是他?”
众青年听到话语,皆是为之一怔,他们都知道祖龙的事情,因为言辉是祖龙的崇拜者,时不时就跟他们提起过,他曾经有一个多么多么厉害的兄弟,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年轻。
而且,他们也没想到祖龙真这么厉害,本以为言辉吹水,没想到居然能在一瞬间秒杀他们全部,将他们全部踢了出去,当然,他们不知道祖龙是留了情的,否则现在他们根本不可能爬得起来。
“妈的。”,言辉骂了一句,然后看向那四个刚才叫得最凶,在杂货店里狐假虎威的青年:“你们怎么招惹上我大哥的,差点害死老子了。”
“辉哥,是你们让我们去赶那个姓李的走的。”,那四个青年显得非常委屈,红t恤婉道:“我们正在赶他们走,秦哥就出现了。”
“说重点!”,祖龙歪着脑袋:“要不是你们欺人太甚,那男子病怏怏的老婆都出来了,你们还想打他们,我会动手么?”
“…”,红t恤哑口无言,不敢反驳。
祖龙叼着烟,看着他们:“我告诉你们,要混就往大了混,有能耐你去劫富济贫,杀贪官抢地主,欺善怕恶,恃强凛弱,算什么本事。”
“如果今天你们打的是贪官,或者是为富不仁的商人土豪,老子不但不管,还给你们鼓掌,但你们要是欺负老百姓,欺负社会最底层的劳苦大众,那你们就是人渣,我废了你们也不为过。”
“妈的,听到没有。”
言辉这下也明白了,是他派红t恤他们去赶那男子走的,他欠了两个月的租金,说是给不起,又不愿意走,所以房东花两千块委托他们去赶人。
这赶人嘛,动手打人砸东西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肯定是他们办事不利,做的太过火,被自己的大哥看到,所以动了手。
这一边是他以前的大哥,一边是他的小弟,他肯定是得调和下,这调和嘛,小弟肯定是要受过的,便是大骂了一句,然后冲红t恤就踢了一脚。
最后才转过身来,直接搂住了祖龙的肩膀:
“行了,大哥,这都是误会,我们也是挣口饭吃,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后不会出现这种事了,走吧,我们去喝酒,这么多年不见,我可想死你了。”
说罢,他扭头看向旁边的一个青年:“还不快去开车。”
“是,是。”,那青年听完,惊滞着点了点头,然后颠颠的就赶紧跑向大马路。
看着那青年离开,祖龙也是感叹起来:“我也想你们啊,这么些年,大家的变化都挺大啊,对了,夜猫呢?那小子最近怎么样?”
夜猫本名凌狮,是祖龙的另一个兄弟。
“他啊?”,言辉撇嘴道:“他出国了,去了澳洲,他老妈在那和别人合伙开了个公司,听说很赚钱。”
“那家伙有异性没人性,在家里又老被说是败家子,干脆在那边天天当皇帝,每次打电话都他妈在我面前炫耀,搞得我都不想打给他,都几个月没联系了,要不你跟他聊聊,他知道你回来,说不定会飞回来。”
“算了。”,祖龙摇了摇头,阻止了言辉:“那小子是夜行动物,现在那边是白天,他应该在睡觉。”
“哈哈,你还是这么体贴啊大哥。”,言辉笑骂道:“那混小子命好,一出生就是富二代,我们可比不了。”
“富二代也有富二代的烦恼,富二代其实是个贬义词,因为没本事,所以只能是二代。”
“而我们穷二代也有穷二代的好处,那就是机会,只要敢拼,我们老爸没本事让我们做富二代,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做富一代,只有富一代,才是有本事的一代。”
祖龙拍了拍言辉的肩膀:“所以我们要努力,没什么不可能的,只要你有了成绩,你想要的东西自己就会送上门来。”
“说得也是,富二代还真是有点像没本事的代名词。”,言辉点了点头:“不就是女人吗?不就是外国妞,日本女优嘛?只要有钱国内的明星都可以睡,听说在三亚的海天派对上,都是明码标价,给钱就能带进房间。”
“不过…”,言辉感叹了一声:“说得简单,做起来难啊,大哥!”
“不是做起来难,是你认为做起来难。”
祖龙笑了笑,说了一句颇具哲理的话。
言辉直接陷入了沉思,确实如此,很人说难,其实只是因为他们不敢去面对,不敢实践而已,因为他们懒,所以他们注定无法取得成功,说到底,努力不一定成功,但成功一定需要努力。
很快的,面包车就来了,言辉赶紧将车门拉开:“大哥,你坐前面。”
“嗯。”,祖龙也不拒绝,将最后的一口烟抽完,然后将烟头扔到了地上,坐上了面包车。
他上车后,其他人也赶紧蜂拥般钻进了车里,原本只能坐七个人的面包车愣是挤进了十四五人,当所有人上车后,最边上的青年很是困难的伸出手,将面包车的车门带上。
接着,面包车开始启动,向前行去。
他们去了一处大排档,大家把酒言欢,在言辉的示意下,红t恤几个青年开始给祖龙敬酒道歉。
这都是误会来的,也不是什么大事,祖龙表示,言辉是他兄弟,兄弟的兄弟就是自己兄弟,压根没和他们计较。
时隔五年,回家再遇以前的好兄弟,祖龙心情愉悦,和大家喝得十分开心,在酒精这种特殊的友情调节剂下,很快就和他们打成了一片,大家聊得不亦乐乎。
只是,席间虽然开心,言辉却不时抬头看着祖龙,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有些欲言又止。
最后只得在曲终人散之际时,给祖龙留了个电话:“大哥,我们就在这附近混,有什么需要随时打电话,随叫随到。”
“就是就是。”,一伙青年借着酒醉,开起了飞机,车起了大炮:
“在这附近没什么事情我们不能摆平的。”
“有事情直接给我们电话,我们给你搞定,秦哥”
他们这么张扬着,一伙人摇摇晃晃的便坐上了面包车,言辉冲祖龙摇了摇手,然后将车子启动,便是离开了这里,留下祖龙一个人站在原处。
面包车快速的飞驰着,这时,有人捅了捅言辉的后背:“辉哥,他真的就是你说的那个秦哥吗?”
“废话!”,言辉应道:“你刚才没看到吗?我们当年都是他带出来的,我们三兄弟,就数他胆子最大,脑袋最聪明,人也最狠,最厉害。”
“可是他一点架子都没有,不像是一方老大啊。”,另一个青年提出疑问。
“这就是他的原则。”,言辉咧了咧嘴,通红的脸上显示出来的是一抹的得意:“对兄弟很讲义气,只要认定了,必定掏心掏肺。”
“而对敌人他则很是凶残,他最讨厌恃强凛弱的人,所以你们最好小心点。”
“记住我说的流氓底线,不要欺负老弱病残,不要欺负女人,不然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以前还是小孩时他就敢杀人,现在绝对不会和我们是同个层次。”
言辉这么说着,所有人立刻就沉默了,特别是那几个刚才那几个青年,更是不敢说话,各自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