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脚刚刚离开法堂,便有一人追上了她,然后拉住她的手腕说道:“如娇,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不如我去跟父皇说说,恢复我们的婚约好不好?”
江如娇本想挣脱他,可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只好作罢,便冷冷地说道:“太子殿下,你我非亲非故,还望殿下自重。”
“非亲非故”四字犹如利剑一般插进齐*辰的心口,以前的她明明那么喜欢自己,对自己没完没了的死缠烂打,而如今竟是非亲非故。
“为什么?曾经你明明那么想嫁给我。”
“那是曾经,我做过最后悔的事便是救了你,因为救了你,我脸上的伤久久未能愈合,还遭太子殿下厌弃,不过还好,如今这些都过去了,你我也再无瓜葛。”
江如娇以为自己说的很清楚了,可齐*辰还是不依不饶,“怎么能再无瓜葛?江如娇,我若是想要你,只要我跟父皇请示,我依旧可以娶你。”
软的不行来硬的,可江如娇仍旧不屑一顾,轻蔑一笑:“太子殿下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因为什么而退了婚,先帝托梦,谁敢违抗?”
这一言,不仅让他错愕半分,江如娇便趁机把手抽了回来,“你和江如雪才是天造之和,莫要错过了。”
齐*辰还是第一次被女子拒绝的如此惨,心里当然是气愤不已,便又要上前拉住他。
却不料,齐砚辰不从何处走了出来,戏谑道:“江大小姐说的一点都不错,皇兄又何必如此强求得不到的?”
此时,他大概快要气背过去,这个世上他居然还有想得到却得不到的东西?齐砚辰和江如娇,两个人一唱一和,很明显是在羞辱他。
无奈之下,他只好袖子一甩,气呼呼地走了。
此时,齐砚辰双手负在身后,慢慢地逼近了她。
“王爷比及时雨宋江还要及时,多谢啦!”江如娇莞尔一笑。可待他走近一看,他眼中仿佛有一抹淡淡的愠色,这不禁让她渐渐后退。
不想,身后却是一条小溪。
在她踉跄之际,齐砚辰直接搂住她的腰,“祈福的时段,你还能喝上酒?”
江如娇一怔,他究竟是不是地球人,她不过喝了一小杯,为了盖嘴里的味道,她还吃了一块桂花糕呢,怎么还能被他闻到?
她不信,然后哈了一口气,也勉强能闻道一股淡淡的味道,刚才他们的距离还那么远,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刚刚颇有威慑力的她也有如此痴傻的一面,不禁扬唇一笑:“上好的白菊酒,你以为只有你能喝?”
“what ?”江如娇越发不可思议起来,合着他是看到了自己喝了酒!若这么说的话,他刚才一定要在怡红院,可她一直没能发现。
“你倒是快活,居然随便跟一个男人跑了,也不怕被拐了!”说这话时,齐砚辰眼中的愠色仿佛又浓了几分。
江如娇立马解释道:“不是随便,我跟莫世子之前就认识。”
可她哪里知道,自己越解释越乱,齐砚辰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吃了一般。
“王爷,佛门净地,你一直这样,不好吧!”江如娇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手。
“呵!”他把她扶正以后便松开了手,说道:“我来就是警告你,不准跟其他男人来往,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便也拂袖而去。
这兄弟两个,虽然心不合,到性格倒是挺合,都是那么霸道而有无理。
江如娇方才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许久,脖子有些酸痛,于是活动了一下筋骨回屋睡觉。
睡午觉是她一直以来改不掉的好习惯,哪怕是穿越了。
不知是喝了一点酒的缘故,还是今日运动量过大,让她睡了好久。
睡醒时,春芽神神秘秘地拿来一张字条,道:“小姐,有人命春芽把这个给你。”
江如娇接过字条,整个人都惊了,这都是什么字啊?一个个的犹如鬼画符一般,她怎么能认得?
“春芽,你识字吗?”她把希望寄托到春芽身上。
可春芽摇了摇头笑道:“春芽连书都没读过,怎么会识字呢?”突然又一脸担忧:“小姐不会不识字了吧?”
“啊……”江如娇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还是能识得几个的。”
她说的不错,她的确是能识得几个字的,因为古时候的字都是根据物体的形状而衍生出来的。
比如第四个字,左半部分是一个圈里一个点,便是“日”,想来这个字应该是“时”,而且第二个字是“日”,所以前四个字应该是表示时间。
第五个字她曾经大学古书中见过,是“白”字。
突然,她想起了今日莫承璟说过的白医仙,莫非是白医仙要来怡红院?
所以说,这个字条是莫承璟写给她的,让她去怡红院。
可问题是,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毕竟那个字她不认得。
“春芽,梳妆一下,我要出门。”
管他是什么时间,此时去应该也不算晚,若是去的早了倒也不吃亏。
此时太阳刚燥,微风乍起,真是游街的好时间。
到了怡红院,恰巧钰儿在门口,便好奇地问道:“江小姐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们都还没收拾出一间包厢呢!”
看来是来早了。不过还好,只要不迟就成。
“没事儿,你去忙吧,我先进去喝点茶水,不急的。”江如娇挠着头笑了笑。
“好,江小姐请进。”
“有劳了。”
于是,江如娇选了一处人少的角落坐了下来。还好莫承璟不在,不然真的就尴尬了。
哪知,最悲哀的莫过于说什么就来什么了。
她都还没把凳子坐热呢,莫承璟也来了,他竟一眼瞧见了自己。
意料之中,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他眼中明显有几分疑惑。
他走了过来坐到江如娇对面,问道:“江小姐怎么来的这么早,我不是说是未时吗?”
江如娇能说是自己不识字吗?不知道他字条中的时间吗?可她乃堂堂候府嫡女,若说不识字,好不容易挣回来的名声恐怕又要丢了。
“当然是想跟你喝酒啊,你忘了?我们说过要再约的,机会不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