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姐弟在家呆了两天又离开……
郭小虎学习成绩和自己姐姐相比,可差了好远。他拉着梦子竹,谈话的内容,也都是关于学校里一些杂七杂八的琐事。仗着自己的体壮和身高,他进了学校的篮球队,每天的时间大都花在球场上和别人拼球去了。
淮河的防洪大堤外侧,早已披上一层绿色,中间夹杂著些红,白,黄的小花。堤下,杨柳依依,原鸟归巢,也是一片欣然景象。
梦子竹信步来到柳林,踏上松软的土壤,闻著花香,迎著和风,休闲的欣赏在树枝间来回的鸠雀,心底一片平静。
脚步声和喧哗惊飞树上的鸟儿,打破这林间片刻的和谐。
那天被梦子竹揍过的少年,带着大一群顽童,手里拿着些弹弓和木棍,在柳林中寻找猎物,和梦子竹又不期而遇。
上次被揍后,少年跑回到家,见了老娘就开始嚎哭。王氏见宝贝儿子受了委屈,心疼的一边安慰一边询问。
“儿子,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和妈说,看我不把他抽筋扒皮!”
“妈,我被郭大叔收养的那个孤儿打了,你看看我身上”说著,少年掀起衣袖,指向刚刚处理过的手臂,一块红,一块紫的。
“你怎么和他打起来了,肯定是你惹到了他。”王氏沉思片刻,一反常态的责怪起儿子。
“妈,你今天怎么这样,帮著外人说话?”少年被打,心里不平,听到母亲今天这奇怪的反应,心底急了。
“好了,进去,不孝的畜生。以后见到那个孩子,最好收起你的手脚!”王氏一顿喝骂,想了想,向郭家走去。
少年看了身后一眼,有十几个人,都带著家伙,心头一喜,“这次人多,等我把你打得跪地求饶,你哭啼啼的跑到我家去告状,再看你的丑样!”
梦子竹被人打扰,已有点生气。抬眼看了看,鸟雀扑扑的惊走了,迎面走来一群男孩,地上枯枝被踩的“咔吧咔吧”直响。
“呦,这不是郭大叔小女儿吗?你们看看”少年出言挑衅,惹得身后一片笑声。
梦子竹耳听对方的挑拨,“小儿科”,脸色平淡的转身就走。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怎么,你还想找打?我没工夫动手”梦子竹连头都没回的道。
少年一挥手,身后人疾步上前,紧紧围住梦子竹,挥棍向他招去。
梦子竹突破任督至脉,平日只是拿些师父院里器物练手。“这次周围的活靶子,也不错。”控制好力度,他只凭借身体的力量,在人群中穿梭,出手,再出手。
“你,你,你别过来!”躺在地上的少年,挣扎著抓向身旁的一条木棍。
“幼稚!”梦子竹看都没看一眼,在少年**上又留下两脚,舒适的伸了伸腰板,才离开,“这一下,估计他再也不敢来找我的麻烦了!”
难得一次出来玩,又经过刚才小小的运动,梦子竹心情极好,打算走远一点。
在河边,视线被高高的河岸遮挡,有些发乌的河水,望著,让人有点眩晕。梦子竹随手捡起几个散在滩边的河贝,轻轻把玩。
刚才经过几年前挖草后玩过的地方,想到那场闹剧,梦子竹嘴角微微弯起一道弧线。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当年的玩伴,都有事可做。追梦的还在奋飞,放弃的早有打算。而我,连自己的亲身父母都不知道是谁?”梦子竹扔出几块贝壳,水面荡一长串的水漂,一直到河中央。
“咦,好像有点冷!”梦子竹刚才想到伤心事,郁闷地顺着河边向下游走,没留意身边的情况。
梦子竹立即绷紧神经,闪身来到河岸。河岸上镶满浅浅的青草,点缀著一些野花,空旷的一眼可以望到很远。
“没有人!也不冷!”梦子竹又警惕的注意了一会周围,才小心翼翼的返回到刚才站的河边。
冷意又传来。此时天已近中午,梦子竹身上穿的也不少,有武在身,加上已是四五月间,他平日就没感到冷过。
“奇怪!”梦子竹在河边也没发现什么,把目光投向面前的河水。
河水表面,转著一圈圈漩涡,幽幽的,在阳光下透著荧光。一股沧桑,凛冽的气息迎面向梦子竹扑来。
“啊!”梦子竹惊呼出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梦子竹连忙退开数步,远远的,站到离河边十米的地方。
已是正午,阳光直射而下,幽幽的河面上,逐渐浮现两团一白一红圆球状的东西,一个有西瓜大小,旁边的只有一般苹果大。
浮到水面,白色的圆球表面,发出许多道如细丝一般的线,连著小红球。阳光下,两球滴溜溜的转动起来,被一片乳白色的光圈包围著。
“这,这,这是什么?”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奇景,让梦子竹懵了。
两球越转越快,空气中丝丝的阳光热力,被一点点的吸收,注入光圈中。待得片刻,两球旋转速度又慢慢下降,最后完全停止。此时,白球分明增大了一点,更加荧亮;小红球则黯下去几分。
阳光偏斜了一点角度,白球收回细丝,和红球一道,开始向河底下潜。
梦子竹头脑从发懵中清醒,看到两球即将离去,想也没想,瞬间真气流转全身几大经脉,两脚狠蹬地面,身体已在河面上。
似乎是感觉到自身危险,红白两球加速向河底下钻。
“想跑?!”梦子竹在河水中,身若游鱼,几个呼吸抢到两球面前,伸出双手,发出两道气流,形成容器状,包裹住两球,上浮
“呵呵,这肯定是师父口中谈到的天地奇物了,今天竟然被我所得!幸亏我反应过来了,不然多可惜啊!”梦子竹浮出河面后,轻踏两下,便上了河岸。
一盏茶的时间,梦之竹脱下蒸干的外套,包裹住白球,抗在肩膀上。左手握住红球,乐呵呵的快步行向师父家。
“等到师父回来,好好的问问他老人家,这是什么东西?”
刚才的河面,逐渐平静,荡起的涟漪消散在远方。阳光下,河面仍然幽幽的发着光,只是淡了许多;水,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