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头,日本人都是人渣,所以我不怕他们”。
小燕子的逻辑我有些不明白,按理说,我们应该惧怕人渣才对。而她却说她并不惧怕人渣,这一点有违常理,让我想不通。
等到小燕子在我肩膀上缠了厚厚一层绷带,我穿好衣服之后,对着小燕子说道:“小燕子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我可以带你走”。
小燕子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想走,我害怕更多的人认识我,我干这个工作,已经没有脸见人”。
“你不要这么说,你也是受害者,没有人会因为这个瞧不起你,我们马上就可以去东京领事馆,将我们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们,让他们安排我们回国。回国后我们一起回巴蜀老家,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在日本经历的这些东西”。
“你走嘛,秦大哥,不要管我”,小燕子想了想,拿出一沓钱放在我的面前,接着说道:“我哥哥死了,在老家已经没有亲人了,回去我也是一个人孤苦无依,我现在能活一天算一天已经生无他念了。秦大哥,这些钱虽然不多,但是够你去东京了,你快点走,晚了,三叶社的人来了你就走不成了”。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接过了小燕子递给我的钱,又我犹豫了半饷,开口对着她说出了一句谢谢。
就我内心深处而言,我很想让小燕子跟着我一起离开。因为我觉得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善良的女孩不应该遭受这么多的苦难。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小燕子和我一起离开,因为我一直都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而小燕子的表现看起来又有一些倔强。
离开小燕子的家,趁着天黑我一路小心谨慎,花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赶在天亮之前离开了鸡头町,来到了一条公路旁。按照小燕子所讲,我眼前这条公路可以通往东京,只要给钱,有很多司机愿意顺路载着我离开这里。只要到了东京,鸡头町的小杂碎们就耐不活我了。到时候再找到华夏驻东京的大使馆,我就能回到华夏了。想想还是祖国母亲好,在祖国何至于如此的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紧绷的神经因为逃出升天刚刚松懈下来,我就不由自主的再次想起了小燕子。站在公路边我想了许久之后,终于想到了一个也许可以说服小燕子离开这里的理由。
“嫁给我,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至此你不再无依无靠”。这是我想到的理由,我家里穷,穷得家徒四壁,正常情况下,我要讨到老婆难上加难。只要小燕子不嫌弃我,愿意嫁给我。我一定不会嫌弃她,毕竟她做的事情并非出自她本意。诚如我之前所讲,她也是一个受害者,我不会因此看不起她。
又想起小燕子浅笑时的可爱模样,我终于鼓起勇气,简单乔装在脸上抹了一些泥土,又将衣服撕烂之后,我扮作乞丐,再次一头扎进了鸡头町中。
白天的鸡头町,人们都在各自忙碌着,街头巷尾看不出半点的异样。我小心翼翼的挑选一些僻静小道,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七绕八绕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小燕子家附近的一条小巷子中。我正要钻出小巷子,忽然看到七八个男人从小燕子的家中涌了出来。当先一人化作灰,我也认识,正是被我暴打了一顿这时候脸上还缠着绷带的梅川内库。
“这小妞倒是硬气,我们轮番伺候她两个多小时,她愣是没有开口,也不知道那个支那小子到底给了她什么好处”?
“你们这些王八蛋还有脸说,我让你们轻点,轻点你们不听,我本想抓她回去拍av,现在好了,人被你们活活弄死了,老子又因此少了一个头牌”。
“梅川君,这可不能全怪我们,是她自己性子太烈,她要是不挠不骂我们,配合我们告诉那个小时的行踪。我们也不会把她往死里弄,不过说真的,这女的给人感觉还不错,老子今天算是过了瘾”。
“你们过瘾了,我的事情你们可得帮我办好了,敢鸡头町的地界上打我,我要活活的拔了那头支那猪的皮!”。
望着梅川内库一行人渐渐的远去,我站在小巷子中几乎咬碎了钢牙,如果不是心底那一丝理智告诉我不能冲动,我恐怕早就已经冲杀了出去,用最为狂暴的力量,将梅川内库一行人撕扯成碎片。
通过梅川内库一行人的对话可以判断,小燕子因为我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我站在小巷子中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跌跌撞撞的朝着小燕子的家走去。
来到房门外,轻轻一推,就推开了虚掩的房门。房门打开小燕子的尸体暴露在我的视线中。
“我草泥马!”,我虽然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看到小燕子惨状后,我还是低吼了一句,然后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任凭墙壁撞破我的拳头,发出阵阵钻心的疼痛。
原本井然有序,干干净净的房屋,现在变得很乱很脏。小燕子了无声息的趴在地上,她的身上不着寸缕,暴露在空气当中的皮肤满是淤青的伤痕,可想而知,小燕子身前一定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和伤害。
我满脑子空白,走到小燕子的身边蹲下,颤抖着用双手将她已经僵硬的身体翻了过来。待到看清楚小燕子的脸和胸口时,我只感觉体内的鲜血像是被人点燃,瞬间沸腾了起来。
小燕子的脸被人用刀划了十几道口子,血肉已经完全模糊。小燕子的胸脯也被人割了两刀,原本还算饱满的两个乳房,被人割得只剩下一张皮连接着小燕子的身体。
我把棉被从床上抱下来,盖住了小燕子的尸体,我慢慢的站直身体,这时候盘踞在我脑海之中的只剩下两个字那就是复仇。我一定要杀光欺负小燕子的所有人,我要为小燕子和他的哥哥报仇。哪怕因此赔上我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