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喻当即就愣在座椅上。那晚她也喝了酒,而且不亚于酒桌上的哪一位,所以,她也感到热烘烘的难受。这是一种双重难受,一个是身体上的,另一个是心灵上的。和唐一清不知怎么就会把话题扯到那方面去的呢?
而且,诡奇的是,后来她和唐一清离开饭堂怎么走到镇上那间旅馆去开的房,又怎么被唐一清拖到床上去的,都在一种稀里糊涂又醉醺醺中水到渠成了!好象连挣扎也没有出现,李美喻就成了唐一清的菜。
最终走到和宋秋玲一样的道路,李美喻也不知是自己的主观意识让自己走的,还是潜意识里预设会有这么的一天的?唐一清和一把手一样,都是有老婆的人,可在双头沟镇,又都把女下属给睡了,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是他们从县城里来到边远的双头沟镇,长夜难眠,所以要寻找慰藉,还是利用了手中的权力?
李美喻搞不清楚。
幸而,唐一清也不是“白食”,那个晚上之后,他总感到忐忑不安,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有点过分了,毕竟李美喻还是个处,那晚旅馆的白床单被染得血红,就为了弥补李美喻这个负出,他也应该为她干点什么。
过不了多久,唐一清向一把手提出,镇里面也应该象县政府那样,设立一个负责镇里后勤工作的机关事务部。一把手在官场历练了有十年了,突然见唐一清提出这样的问题,知道必然事出有因,便同意唐一清的提议。反正是编制内的内部调整而已,不算违纪。
后来唐一清提议由李美喻到机关事务部做部长,一把手就更举双手赞成了。总算两个搭手都有了一样的糗事,彼此之间就不能互相拆台脚了,这对搞好领导班子的团结,大有裨益。而对李美喻来说,负出了,得到回报,也没有什么后悔的,后来唐一清再要的时候,她就不能再推脱而变得顺理成章了。
天色明亮之后,饭堂师傅回到饭堂大院,发现今天的柴火已经劈好,还马得整整齐齐的,井字形地架在院子里,足足有三架高到腰部的柴火,不由得抬头往厨房里看去,正看到周志军光着膀子,穿着牛仔裤在擦身上的汗。
“嘿嘿,这小子,挺懂事的,可别真的被开了才好。”饭堂师傅叨念着,拎着刚从市场里买回来的肉类和疏菜,走进厨房去,刚进门,正好被周志军看到了,放下手上的汗巾,就要帮师傅提菜。
如同换了个人的周志军,让饭堂师傅有些喜出望外,“这一大早的,你就把柴劈好啦?看你身子也不结实,咋抡起斧头就那么好使呢?”
饭堂师傅的赞赏,让周志军心里很甜,能帮着饭堂师傅做些事,有一种他长大了的感觉,周志军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师傅,呵呵地笑了起来。
李美喻对他的教育,让周志军想了一个晚上,只要在镇政府呆下去,咋着都是要比在村里吃百家饭、穿千家衣来得强。政府饭堂里丰富的菜肴,是周志军没了父母之后,第一次能吃上的,所以,他对能在镇政府饭堂里工作,打心眼里一百个感激李美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