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你需要的银针。”
不多一时,孔平拿着一包银针,快步向着墓地走来。
接过这包银针细细看了看。
随即脸上闪过丝不屑。
“真就是普通大路货,不过也好。”
相较于杨易从师门拿到的那包银针。
这包银针真就是孔平急忙从外面市区买的。
尽管施针手法相同,可银针材质不一,效果嘛,在杨易眼中却也大打折扣。
“把上衣脱了。”
杨易手里捏着银针,真气度在其中。
“就在这里施针吗?”
孔平看着墓园里阴兮兮的,而且还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脱衣服,他这张老脸一时有些抹不开面子。
“难不成你还想趴坟墓上?”杨易扫了一眼周围的坟墓,不客气地道。
“小先生你误会了……”
孔平见杨易生气,不敢多嘴,麻利的把上衣西服扒下,露出里面内衬的白色衬衫。
呼。
也不知是墓园里起风了。
还是孔平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这里不干净。
杨易无其他心事,双眼纯净。
左手轻握银针,对准他的胸口穴道扎去。
“注意不要动,不然扎错穴位,你的性命可能不保。”杨易警告一声。
“小先生,你放心,我不会拿性命开玩笑的。”
膻中、屋翳、神藏、灵墟、神封、天池、乳中、食窦、步廊、鸠尾、中庭。
每一针扎上去。
他的脸色都会轻松不少。
这种病对于孔平来说虽是致命。
可在杨易眼中,却相当于苔藓之疾。
施以银针调理,不费太多力气便能轻松治愈。
“啊,好舒服啊!”
孔平没有张眼,他能够隐约感觉到胸口被扎满银针。
酣畅淋漓的舒畅感,从他胸肺涌起,一直流到了瘤处,让他不由自主的嘴里发出一阵轻闷声。
足足半个小时。
杨易才一边抹去头上汗水,一边将他胸口的十一根银针收下。
原本白亮亮的银针却是黑了一片。
“呵,真是病入膏肓。”
“你的毛病治疗差不多了。”
看着杨易将那十几根银针丢在一旁。
孔平立即将西装套了上去。
“小先生手段非凡。”孔平恭维一句。
“不过。”他脸上带着一股得意的笑,“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收买我吗?!”
他一脚将刚才摆好的祭品重新踢翻。
“这里我看着都觉得恶心,要不是为了我的性命,我会在这里像条狗一样被你使唤吗?”
孔平心情舒畅无比。
白白的被人治好了毛病。
他又可以嚣张为非作歹起来。
阮雨儿好看的脸上露出一抹厌恶。
“真是把变脸学到了精髓。”
轻跨一步,看着孔平老脸上挂着的得意笑容,毫不客气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你!”孔平一愣。
“我打你怎么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阮雨儿自报家门。
“阮兴文是我爸,金元市有半边天都是我家的,怎么?难道你想对我动手不成?!”
阮雨儿身高一米六五,相较杨易显得娇小,在一米七的孔平面前,气势却是不弱分毫,甚至隐隐占据上风。
孔平刚要叫骂。
一听到阮兴文三个字立马怂了。
“不、不敢。”孔平讪笑着道。
第一首富的女儿,他可不敢动。
不然明天这里说不准就多了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
阮雨儿眉头一挑:“不敢就好!”
“那不知我的身份是否比柳慧芳管用?”
孔平看着被踹倒的祭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这个贱种,身边怎么跟着阮家的小姐?”
孔平心中愤愤不平骂道。
看着阮雨儿还不敢有任何抱怨,只能诚惶诚恐的弯腰低头。
“阮小姐,小先生,是我鬼上身了。”
“还请两位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
他一边道歉,再次将踢倒的祭品扶起。
杨易看着地上的银针,摇了摇头道:“也没多大关系。”
“刚才施针进行的是第一步,只粗略的减轻了你身上的症状,没有完全将你的病治好。”
“等事情处理完了,我自然会帮你痊愈。”
目光笑盈盈地落在孔平身上。
“我能救你,自然能杀你!”
孔平全身一抖。
他没想到被算计了。
也难怪刚才翻脸的时候,杨易脸上露出不以为然,莫不是他早就料到了这一点?
“这贱种心机太过深沉!”
孔平还在心中算计,杨易的声音再次落入他的耳中。
“我希望你能好好听话。”
杨易手中捏着一根银针。
“不然的话,我只要轻轻捏动这根银针,你的小命立马玩完!”
盯着那根在稀疏阳光照耀下的银针,孔平感觉胸肺隐隐发痛,他不敢赌。
“小先生,您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帮您的。”
“行了,滚吧!”杨易见他再次放低身段,懒得搭理他,挥了挥手让他滚蛋。
杨易重新整理好带过来的祭品,将鲜花摆在母亲鲜亮的照片下,低头回忆母亲的笑容。
“伯母要是看到你今天,她一定会欣慰的。”阮雨儿安慰道。
“谢谢。”
两人在墓碑前站了十多分钟。
便乘车折返回市区。
“雨儿,谢谢你能陪我一起祭拜我的母亲,不如我送你回家。”杨易看着外面车流说道。
“嗯,好。”阮雨儿微微一笑。
很快宝马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口。
别墅前,还停放着一辆骚气的粉色豪车。
“你家亲戚?”
杨易看着粉色豪车里,走出一个打扮骚包男人。
他梳着油腻的大背头,戴着墨镜,穿着白色的西服,手中捧着九十九朵鲜艳玫瑰,满脸笑容对阮雨儿的车前走来。
“不是。”
阮雨儿厌恶的看着冯明,解释道:“不过就是个有钱的富二代,天天没事堵我家门口骚扰我!”
“行了,我们先下车。”
阮雨儿才刚打开车门。
冯明就像算计好的,立即单膝下跪,捧着九十九朵鲜艳玫瑰。
“雨儿,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阮雨儿愤怒的道:“冯明,收起你的小把戏,我不会做你的女朋友,今天不会,明天也不会!”
冯明将墨镜推了上去,右手捧着鲜花,左手拉扯阮雨儿。
“雨儿,你怎么不明白我的心意?”
“放开你的脏手!”杨易挡在阮雨儿的身前,也将他的咸猪手给挡了回去。
冯明讪讪的收回了手。
重新卡下墨镜,盯着面前出现的护花使者,一眼认出他是上午有过报导的杨易,也是杨高远的儿子。
“哟,我以为是哪位阔少呢。”
“原来是杨家的弃子,一个废物还敢学人家英雄救美呢,不怕自己底气不硬,把自己折了进去?”
杨易居高临下的盯着冯明。
“脚步虚浮,气色衰败,昨晚上又在哪个女人肚皮上鬼混?”
“让我猜猜看,你昨天是不是做到一半突然就不举了……”
阮雨儿也恨恨的骂道:“一堆花花肠子,迟早有一天倒在女人肚皮上,还想娶我,做梦!”
冯明恼羞成怒的将花摔在宝马上。
“你这个贱种,老子迟早有一天让你完蛋!”
看着旁边骂自己的阮雨儿,刚才硬气的冯明立马焉了。
后面就是她家,不敢嚣张。
倒是将怒火全都撒在了杨易身上。
“你不是要开发布会吗?我要让你这发布会开不成!”
“随意。”
冯明看他这般表情咽不下这口气,骂骂咧咧的走了。
阮雨儿有点感动:“谢谢你替我解围。”
“至于刚才那个傻货,不要理他,发布会的事情我会帮忙的。”
“没有关系的。”杨易对于冯明的威胁不以为意。
……
等回去后,杨易坐在窗户前,吸收窗前第一缕紫气。
足足练了半个小时,才满意的张开眼睛。
“易儿,来吃早饭。”
杨高远看杨易睁眼,立马招呼着他吃早饭。
看着桌子上盛好的两碗粥,以及油条咸菜什么的,杨易没有多说,倒也没有嫌弃的,吃了起来。
见儿子吃饭,杨高远那张沧桑的脸上露出一股笑容。
“易儿,昨天我调查了公司的所有资料。”
“发现公司这几年的财税报告出了点问题,想要将这女人扳倒,用公司最近几年的财税报告,也可以治她!”
“你倒也不算是太废。”杨易将粥喝完,看了杨高远一眼说道。
杨高远苦笑一声:“我现在也不好抛头露面,还得麻烦你,去一趟分公司,把这财税报告拿来。”
杨易点的点头,没有多说。
很快来到了杨氏集团分公司。
“原来是杨总来了。”
分公司经理陈亚客气地道。
杨易反客为主的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平静的目光像是审视罪犯一样的看着陈亚。
陈亚年纪四十岁左右,两鬓微微发白,眼角边满是皱痕,脸上露出一股憨厚老实。
可是杨易却知道。
陈亚和柳慧芳这个女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望着他又想到杨高远这头绿毛龟。
“陈经理,最近公司几年财务报告是在你这里吧?”杨易右手轻轻屈在办公桌上,发出一声噔噔的声音,略带节奏。
陈亚站在他的面前,心中不爽。
“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学你老子,指挥我做事?”
心中不爽归不爽,可杨氏集团明面的掌舵人杨高远醒了,作为他的儿子,自然有权过问公司事宜。
只可惜……
就见陈亚叹了口气。
“杨总您来的真不是时候。”他借口搪塞,“财税报表被总公司的柳总收去做开会研究用了,现在不在咱们这小分公司内。”
“有的话我只讲一遍。”
杨易看着他的目光,警告道:“收起你的花花肠子,老实一点,将财税报表交给我,咱们相安无事,不然你脸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