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看我这么虔诚的份上,你居然给我来个人民币,你对得起我吗,我们还是不是一条船上了!”
苏白看着自己的属性,面板上面多了300元,一共800元,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技能卡。
技能卡啊!
不过人民币也不错,至少有时候还是用得上的,在这大城市里面生活全靠人民币。
总比螺蛳粉好吧!
他心中自我安慰着。
随即苏白收好属性面板,打开水龙头,水哗哗的流出来,他捧了一捧水拍在脸上,顿时脑袋清醒了不少。
看着镜子中那个长相清秀,身材高挑,脸上还滴着水滴的自己。
脑袋快速思索着待会儿出去该如何面对刘雨晴,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吃了黑色果实的事吧?
毕竟要是说出去自己带有特异功能,刘雨晴多半会以为他是个傻子,要不就是受了啥刺激。
你大爷的!
什么破系统,尽给他添堵!
他现在思绪混乱如麻,只能躲在狭小的厕所里面。
哒哒!
这时门外有刘雨晴走动的脚步声。
“苏白,好了吗,该吃早饭了!”
清脆温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听上去格外的悦耳,不过现在苏北可没有那心思去想这些。
骤然屏住呼吸,苏白不由得回了他一句:“快了!马上就好。”
哒哒哒!
在听见刘雨晴离开的脚步声苏白才缓过气来,后槽牙仅仅咬了两下,鼓起勇气将门打开。
不管了!苏白你勇敢一点,跟她说清楚就好!
苏白在心中给自己打气,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桌子。
桌上两个盘子,盘子里是被煎得歪歪扭扭的鸡蛋,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上面的细小蛋壳。
苏白坐下,刘雨晴坐在他对面,脸色平静,文雅的吃着盘子中的煎蛋。
虽然他现在是一个落魄的人,但是自小培养的高贵气质,却是在吃饭的时候显露无疑。
“咳咳,那个……”
苏白鼓起勇气刚开口说话,就被刘雨晴打断。
“有什么事儿吃完再说吧,别饿着了!”
顿时苏白恨不得挖一个地洞钻进去,满脸的尴尬,然后拿起筷子,吃着盘子中刘雨晴亲手为他做的煎蛋,味同嚼蜡。
他从来没觉得这顿饭吃得如此煎熬,感觉像是吃了一个世纪那样长,尽管他看了看腕表,也仅仅才过十分钟而已。
可刘雨晴平淡的吃着煎蛋,贝齿轻轻咀嚼,吃饭的动作优雅高贵。
硬是将盘中那歪歪扭扭的煎蛋,吃成了五星级酒店高级食物的感觉。
这让苏白感到一阵惭愧,毕竟他一口就咬掉了煎蛋的1/3,这一对比下来显得他有些粗俗。
这也怪不得他,谁让他平时邋里邋遢,况且家里面也从来没有过其他人出现。
刘雨晴的到来也仅仅只是个意外,再加上昨晚上的事情,他现在心情格外复杂。
终于在刘雨晴吃完盘中的煎蛋,苏白也顺势将口中的那一口咽下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试图缓和一内心的紧张。
“那个,昨晚,我……”
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刚刚心里面所想的也顿时消失全无,脑袋一片空白。
刘雨晴就静静地望着他,一双美目里面毫无波澜,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对不起!”
苏白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直接道歉。
刘雨晴眼里闪过一抹诧异,黛眉微微一皱,很快便又舒展开来。
他心中很清楚,苏白正是年轻气盛时期,而自己长得花容月貌,刚从浴室出来,他对自己有心思也难怪。
而且,按理来说苏凡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昨晚要不是他的话,恐怕自己早已经被那群流氓给糟蹋了,说不定此刻自己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哭呢。
所以刘雨晴并不后悔,昨晚苏白那英勇的身姿一直在他脑海里面回应着,他为了救自己,不惜得罪孙耀武,这让他也确实感动。
在经过这几年在社会上奔波,他从一个什么事情都不会做的千金大小姐,变为了什么都会做的普通人。
苏白的出现让他心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不管结果怎样,他都认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他居然并没有感到难过,反而心中有丝窃喜。
高中时期他俩人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际,整个三年下来也不过几句话而已。
按道理来说是两条永远也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如今居然有了瓜葛,这也让刘雨晴心中震撼。
“昨晚的事是我不对,但我确实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你听,总而言之,请你相信我好吗?”
苏白憋着一口气说完,耳根发红发烫。
他说的也确实是事实,的确这件事情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讲,反而越讲越混乱,有种推卸责任的感觉。
他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口中语无伦次,就是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件事。
而刘雨晴也没了刚开始的淡定,一听到他说起昨晚的事儿,俏脸立刻粉红起来。
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在那又长又翘的睫毛下衬托得温柔似水。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她轻咬红唇,轻声细语说道,他微微垂下头,长长的睫毛将眼底的情绪遮掩住。
苏白闻言,满脸愕然,他知道他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了,这件事情还真不好讲。
如果系统是个人的话,苏白发誓一定会把它打得满地找牙!
此刻他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驰而过,扬起一阵尘土。
正当他还想解释什么时,刘雨晴突然站起来,将他们吃过的盘子收好,然后端进厨房里。
一会儿厨房就传来洗盘子的声音,苏白内心极度复杂,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像是要将身体里的浊气全部呼出去一样。
随即起身走到窗外一阵发神,一阵微风迎来,清凉的触感将他内心的烦躁扑灭了一些。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见刘雨晴还在厨房里面,他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又再一次掀开被子。
那摊红色依旧静静的躺在那里,是那样的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