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独立自主的人,我凭什么什么事都听你的?”时欢最讨厌的就是霍司夜这一脸唯他独尊的样子,仿佛自己的命运就是要掌握在他的手里一样。
“你说你凭什么听我的?就凭我三千万买了你,”霍司夜被她的话气的感觉头上的伤口又疼了。
还一口问他凭什么。
去酒吧也是,去见他大哥也是。
“那三千万又不是我收的!我用你的二十万我会还,这三千万谁收的,你就找谁要去,”时欢就算着急也不扯他绑着纱布的手臂,就怕他伤口裂开。
可是霍司夜就不同了,哪怕就一只手自由活动,还是可以轻松的把她拎起,“脾气那么大干嘛,我又没让你还。”
“我不欠你的!”
时欢或许在心中其实更加向往的霍司夜能给她平等的关系,她是铁了心要离婚的,但也想干干净净的离,不想欠他这个祖宗的!
可是霍司夜不懂这些,也不稀罕去了解这些,“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要回来的道理,就那点钱,你自己收着,别出来丢人现眼。”
“你别总是那么拎着我!”时欢真的特别讨厌这种命运被勒住的感觉。
“别去看我大哥了,要看就看我,有我就够了,你还想要我大哥陪着你?没想到你看着挺单纯的,玩的那么花啊?”霍司夜凑过去,把脸靠近。
时欢眼前的五官都直接放大了。
那吊儿郎当的语调,调侃着她。
时欢羞得耳垂都红了,“他是我丈夫!”
“那又怎么样?”霍司夜满不在意的调调。
“我是你嫂子!”时欢恼羞成怒。
“反正跟你滚在同一张床上的是我,”霍司夜玩味的勾唇一笑。
时欢真的是表情一点都招架不住,被他那比城墙都要厚的脸皮给气的没话可说。
“喂,你手还疼吗?”时欢被他拎多了,总是感觉他这次拎的好像挺吃力的。
不知道是不是另外一只手受伤的问题。
一想到这,她莫名的有些内疚。
可是又不能直接的表现出来,所以迂回的降低语气,像不在乎一样随意的问出口。
孰不知她那小心思,早就随着她目光一直死死地停留在霍司夜那受伤的手臂上暴露的一览无遗。
“我说疼,你会心疼我吗?”霍司夜脱口而出的一句调笑的话,不过,突然在某一个瞬间,他也挺想知道结果。
他这个做丈夫的都伤成了这副样子,妻子心疼自己不是应该的吗?
“那我会在你早早把我放下的时候,我就咬回你了,”时欢表情一脸苦大仇深。
霍司夜没有因为她的回答与他想象中的大有出入而失望,反倒是被她逗得合不拢嘴。
好在克制了一些。
没在医院笑得那么大声。
要是真的这样的话,就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了,是直接扰民了。
打扰的还是那些病人。
时欢觉得如果这里不是医院的话,他估计笑得更加放肆,整个走廊都是他笑声的回荡。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在装一下柔弱,就是想看她这一副反应,这个傻白甜像只猫一样,有的时候确实逗逗寻个乐子也不错。
笑够了,霍司夜慢慢收敛了起来他那肆无忌惮的笑意,语气居然一改平日里的吊儿郎当,“我大哥前段日子刚有好转,但是后面被刺激到了,又重新复发,硬生生的被拉去又动了一遍手术。”
“为什么会复发?”时欢问。
她倒是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主要是也没有人愿意跟她讲一下,霍大少的任何事情。
“因为他昔日的一个好友来这里看望他,我想着怎么说都是大哥之前的朋友,就让他进去了,没想到他一看到我大哥的脸,就直接在病房里吐了出来。”
霍司夜一想到这里就后悔没把那个人给撕了,他大哥是毁容了没错,面目可憎,照外界的那些人的话说说变成了一个丑陋且不能自理的“废人”。
但既然是昔日的好友,那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呢,忍到出去了再吐也好,偏偏要在病房当着他哥的面前吐。
“你知道吗?像是这种病人,一般心里都非常的敏感,稍微一点刺激的受不得。”
“后来我大哥被刺激到,就差点没挺过来,”霍司夜说这一段话也不是白说的,他在跟时欢解释为什么不让她进去。
用他自己的方式,没心没肺的当个故事讲讲。
“而且,我大哥居然还帮着他那个朋友说话,说他的那个朋友不是故意的,还真是可笑,两个蠢货。”
也许不是故意的,但是却害了他大哥。
也是他犯下的错误。
把外面的人带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