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清,你当年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委身于我吧?”
肖竹闲手上动作不急不缓,嘴里的话句句刺中安清那点儿自尊心。
她侧过头去,不想让肖竹闲看见自己在眼眶打转的泪光。
男人强行转过安清的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乔安清,睁大眼睛看着,看我是怎么一点点的,和你在一起的。”
肖竹闲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得清清楚楚,生怕安清听不清楚。
他嘴角扬起的笑在灯光下,显得那么刺眼。
安清的意识一点点的消失,脑袋一歪,闭上了眼。
等到肖竹闲发现安清没有反应的时候,安清的额头温度高得惊人。
……
俞昱辰弄好了输液所需要的东西,就把肖竹闲拽出去。
“不是,你到底怎么想的呀?我不是才说过要照顾病人的情绪,怎么才一天不到,就发高烧?”
纵使是兄弟,俞昱辰也对肖竹闲现在的做法觉得不理解了。
他知道肖竹闲是为了报复之前苦追安清的仇,可他不敢苟同。
面对俞昱辰的发问,肖竹闲没有说话。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现在的行为。
“我知道了,之后会尽量注意她的情绪的。”
隔了很久,肖竹闲才吐出这么干巴巴的一句话。
“肖竹闲,我知道你还喜欢梦梦。但你既然已经和安清结婚了,就好好待她。”
俞昱辰见肖竹闲低着头的样子,神情晦暗不明,以为他是想到俞梦了,出言相劝。
“好了,好久没出去聚了,喝一杯吧?”
肖竹闲抬起头,脸上又是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
自从那天之后,安清已经很多天都没有见过肖竹闲了。
不过这样也好。
“刘姨,早上好呀。”
安清好心情的起床,和肖竹闲留下来的阿姨打招呼。
刘姨是肖家的老人了,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夫人很有好感。
在她看来,这个少夫人对下人温和,性格开朗,和现在的肖少倒是相配的很。
安清不知道刘姨心里的想法,按部就班的在这栋空荡荡的房子里生活。
她每天的日子也不过是看看书,浇浇花。
夜幕降临,没有肖竹闲打扰的日子,她养成了良好的生物钟,早早的就睡下了。
“嘎吱”
走廊外的光透过被打开的门缝,争先恐后的往里钻。
门边的人发现了这一点,犹豫片刻,关上了房门。
感觉到床上的人已经熟睡,肖竹闲不自觉的放轻了步子,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
盯着安清熟睡的容颜,脸上是他不曾见过的笑容。
所以,他不在,她就这么轻松?
黑夜里,肖竹闲挑了挑眉,显然对自己得出的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
他伸出手,恶作剧的捏住安清的鼻头,感觉到床上人不安的皱眉,才恋恋不舍的收回手。
这女人还真是没心没肺惯了呀。
肖竹闲起身去了浴室,再回来时,安清身边的床垫深深的陷了下去。
第二天清晨,安清起身,还是同往常一样和刘姨打招呼。
“哎,少夫人,少爷今天出门的时候都没有用早餐。”
刘姨叫住了安清,脸上带着点儿担忧。
殊不知短短的一句话,在安清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肖竹闲昨天回来了?
安清想到了早上起来时,身边位置的褶皱。
原来不是错觉呀!
安清才不会去关心肖竹闲吃没吃早餐,表情不似刚才那般热情,语气平淡的说,“没关系的刘姨,李镇会处理好的。”
“对了刘姨,后花园可以种一些月季吗?”
脸颊爬上一点红霞,安清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少夫人,以后这种小事,你直接和打理后花园的下人们说一声就可以了。”
刘姨摆摆手,满口答应了安清的要求。
当天下午,工人就运来了安清想要的月季花。
看着下人们来来往往的搬运,自认为是自己增加了他们的工作量,安清主动去帮忙。
“少夫人,您去那边休息就好了,这些事情让我们来。”
下人看着安清受宠若惊。
他们可是知道少夫人现在怀有身孕,金贵得很,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安清笑了笑,没把下人说的话放在心上,“没关系的,我的月份不大,不影响。”
说着,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安清立马上前去搬起一盆花,抬脚就走。
“啊”
井然有序的搬运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所有人就像静止了一样呆在那里。
安清也没有想到搬个东西还真的搬出问题来了。
她尴尬的看着周围的下人,想要缓解气氛,“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手滑了一下。”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离得近的下人指着安清的腿,“少夫人,你的腿。”
安清这才注意,腿上被花盆碎片割伤了,鲜血顺着小腿肌肉,缓缓的往下流。
鲜艳的红色,和雪白的肌肤成了最显眼的颜色。
正当安清准备继续摆手,让他们都别在意的时候,一道黑影快步过来。
肖竹闲没想到一回到家,看见的就是安清受伤的画面。
来不及多想,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安清打横抱起。
“肖竹闲,你放我下来,没那么严重。”
乍然看见肖竹闲,安清是陌生的。
她急于从肖竹闲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肖竹闲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试图让安清安分一点,“乔大小姐,你再乱动的话,我就只有用扛的了。”
此话一出,怀里的安清就立马乖得不敢动了。
开玩笑,用扛的,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安清当然是在两者之中,取其轻了。
没了安清的捣乱,肖竹闲很快就到了客厅,把她放下。
肖竹闲一只手握住安清受伤的那只脚,脸色发青。
安清因为做错了事,也不敢说话,僵硬着身子。
这一刻,空气都是无声的。
“乔安清,你胆子很大嘛!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自己!”
肖竹闲咬牙切齿的出声。
说着,肖竹闲把安清压在身下,“这几天我不在,你过得很开心?”
男人的话明明是个反问句,可在安清听来则是实实在在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