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有着很浓很浓的感情,好朋友一般,他知道我的很多秘密,知道我喜欢他,但终究不知道的,是我后来爱过他。当然,这与多梦年华的羞涩有关……
right——题记
“她真的很可爱,”david眼睛望着前方,微笑着说,“我觉得她在我生命中的位置越来越重要了!”他脸上的微笑渐渐扩大开来,像一朵正在盛开的百合,温馨而幸福。那是一种从心底发出的笑,挺感染人的,使听后感觉并不愉悦的我也能体会那种幸福。
“看来你喜欢上她了!我觉得她也一样!嘿!有走桃花运了啊!”
“切!去你的。和你说过了,我们俩仅仅是那种简单而纯粹的朋友关系,她带给我的只是那种很舒适的快乐,仅此而已,我呀,”说到这里他长舒一口气,“心里还是只有我的叶子的!”接着他不再一味地把目光平视前方,而是转向我,给我一个灿烂而坚定的笑容,使我不得不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
他叫david,我的死党,一个感情专一或者说有些痴情的男生。从他开始认真喜欢一个女孩子开始,我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身兼“红娘”、“邮递员”、“失恋出气包”、“安慰小天使”数职。直到现在尽管已经不在一个学校,但我们还总是粘在一起,平常就短信联系,一放假就出去喝东西,当然,这都是为了告诉他那个女生的近况,谁叫我和他的“叶子”要在同一学校,同一个班,而且还用同一张桌子呢!他在网络上曾经发表过一篇文章,叫做《树与叶子》,他把自己比做树,而那个他喜欢的女孩则是被风吹走的叶子。他是一棵等待叶子回来的树,在风与精神的摧残下,濒临崩溃。但他依旧在等待。我说这是一个悲惨的爱情故事,故事里的树太可怜,能不能让这个故事结束,让结局吞噬这没有限期的等待?等待,实在是最愚蠢的诺言。他告诉我不可能,树本来就是为了叶子而存在的,这是他的宿命,没有谁能够改变的。他说这话时,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我看到了一种叫做坚定的东西,让我折服,然后我默然……
有时候david很忧郁,是那种莫名其妙的忧郁。每当这时候,我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地让他笑,让他开心。有一次,我真的是没辙了,看着他满脸愁云,真的不忍心。于是我心一横就把我的初吻当做笑话讲给他听,还真有效。听着他那夸张而真实的笑声,我觉得很塌实,看着他的脸上慢慢露出太阳的锋芒,我也安心地笑了。
可是,最终能让david真正开心的并不是我。每当我们好不容易有时间出去逛街,只要与叶子无关,他总是哈欠连天,大呼好困。于是我故意把话题转向叶子,马上他就神采飞扬起来,全然不见刚刚的影子。
最近开始认真听一首歌。听歌的时候,我并不喜欢看歌词,只是享受音乐带给我的快乐,除非是很令我心动的歌词。“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我才安心……”我几乎要哼出来。“嘿!吃糖吗?”他咬着一块麦乐鸡问我。“什么?”突然被他打断了思路,我很讶意。“川贝枇杷糖。”他很平淡地说着,从包装盒中拿出一颗给我。“你买这糖干什么?”接过的时候我好奇地问。“她说她喉咙痛,所以……”又是那种笑容,这重复得太多的东西让我觉得厌倦,于是我不再多话,安静得把糖摆在一边。“干吗不吃啊?”“我不要吃,我喉咙又不痛。”我不敢发脾气,只是这样委婉地道出了我心中的不平。沉默,两个人之间的沉默……“我感觉到了一种……恩……反正我觉得我好伟大的同时我又好失败。”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你的失败与伟大?哈哈”还好,他没发现我的不平常,依旧保持着原有的透明蓝心情。“呵!我的失败与伟大,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好象是在自言自语,因为他没再搭理我。“不过,我的失败与伟大不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吗?再说呢,感动并不等于感觉的。”“什么?”他听后似乎有些诧异。“呵呵,没什么,”我拨弄着可乐的吸管,随意笑着,顺手拿起那颗糖,撕开糖衣挤入口中,“走了,走了,你不要上课,我还要回家呢。”我推着他走出了m’s的大门。
晚上,上完晚自习回家,把自己连同书包往床上一掷,就再也不想让自己的视线在那些可恶的数学公式或英语单词上停留一秒。现在已是寒意阵阵的深秋时节,床上已被老妈换上了有软又厚的被子,蜷缩起身子,呼啦啦把被子往身上一推,双手合十地一把抱住,就再也不想离去,因为这样的享受足以让人安然入梦。果不其然,不久我便恍恍忽忽的感觉到我的梦了。梦里很奇怪地david牵着我的手,但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甜蜜和幸福,反而有些无奈地乱伦之感,两个人嘴上还毫无顾及地乱哈拉,手却牵得生硬到不行。旁边的陌生人议论纷纷。“这一对真奇怪。”“怎么这样子。”杂七杂八地议论充斥在头脑,闹得我不得不睁开眼睛,从梦中解脱。半晌,我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刚才那个梦实在荒谬可笑,“乱伦,乱伦……”我傻傻地重复着这个词,觉得还是做兄弟的好,翻个身,带着微笑睡去了……
今夜,我明白了,缱绻秋眠的我,也一样缱绻着那难得而真诚的兄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