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正读高三,不知为什么,心里常常会出现令我不安的躁动。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那份躁动,便会产生莫名的恐惧。转眼五月份到了,而随着满眼绿色的宠临,那份躁动却愈来愈加剧了……
一天,我怀着烦乱的心情,来到了ζ镇的外婆家。因为我怀疑自己可能患上了癔病,便央求外婆带我去看巫医。在外婆家吃完午饭,我便来在了ζ镇车站。而我以后发生的一切不幸便在这里拉开了序幕……
我刚到车站,迎面便碰上了我三姨。我的目光只瞬了三姨一眼,便停在了与她随之而来的女郎身上,且一瞬不瞬,立刻被她的美貌迷住了,以致于三姨跟我说了好几句话我都没有听见。这时,三姨只好用手捅了我一下,我一时醒觉,一下子造了一个大红脸,戚戚哎哎地跟三姨问了一个好。
三姨立刻为我和那名女郎做了介绍。三姨指着她说:“这是你刘姨家你大嫂,叫刘丽,我们是邻居。”接着又对那位女郎介绍我:“这是你王姨家的我大外甥。”于是,我们互相打了招呼。因为三姨刚从c城回来,忙于回家,便独自走了,只剩下我与刘丽两个人在等车。
乍始,我们一个在道东,一个在道西。后来,她与一个老人聊起天来,我便凑了过去。她那时穿了一身杏黄色的衣服,加上人本来就长得漂亮,所以格外打眼,我便盯着她看了个饱。她见我魂不守舍的样子,便笑吟吟地反盯着我看。那时,我的心好象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可能是因为我色眯眯的缘故,她不再与那位老人闲聊,而转与我聊起来。
“你家住哪儿?”她问。
“g镇,你呢?”我打蛇随棍上。
“跟你姨家住一个地方。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我正在读高三。你呢?”
“镇剧团,唱唱小曲啦、二人传什么的。”她笑眯眯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可惜我的那口子一点也不支持我的事业,否则我早就飞出窝了。”
可能是那时我被鬼——至少是色鬼迷住了心窍,便不假思索地说:“要是我做你的男人,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支持你。”
她不无感激地望了我一眼,冲我点了点头。而这时,我好象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可能是她等得太心焦,便牵着我的手说:“走,我们到那边看看,租车行不?”当她的手触摸我手的一刹那,我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我浑身起了一阵异样的躁动,我象丢了魂似的跟了过去。这时,她又问我:“你今年多大?”
我说:“21岁。”
她回过头来扫了我一眼:“才21岁,太小了。”
“你今年多大?”我问她。
“24岁。”
“你只比我大一岁!”我赶忙说,“实际上我今年23岁了,我说21岁那是我户口上的年龄。”
“不过,”她好象寻思了一阵子说:“还算行吧。”
她拉着我,问了好几家出租车司机,但都因为价格问题没有最后谈成。后来,她便说去一家粮油饲料商店,让我等她不要走。我答应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这一走,我心里空得很,便往她走进的那家商店去寻她,可那里的人说她没来,我便狐疑地走开了。
过了不久,正在我失魂落魄的时候,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等久了吗?”
“不。”我赶忙说,“不,没什么。”
“你到哪?”她问我。
“c城。你去哪?”
“b市。你也买b市的票好吗?”
“不行,我还得回学校上课。”
她一扭头独自买票去了。于是,我买了一张c城的票。
车来后,我们一起上了车(因为去b市要经过c城)。这时,她又问我:“去b市好吗?”
“到c城,到我那好吗?我自己在校外租的房子。”不知为什么,我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她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我顿时欣喜若狂。
于是,下车后,我们一起来到了我的宿舍,便在这天下午,我做下了令我遗恨终生的傻事。事后,她问我:“你不后悔吗?”
我说:“不后悔,为了你,就是死了,我也值。”
于是,我们便开始同居。
随着感情的加深,她将以往的艳史对我如实相告。
她说,她跟过五个男人好过,就在随我来c城之前让我等她那阵子,她也是在跟以前的男友约会。说完后,她咯咯一阵笑,还问我吃醋不。我说不,只要她真心对我,我不会计较她以前的一切,她幸福地给了我一个甜蜜的情深意长的吻。于是我陶醉在初恋的旖旎中。
我们愉快地度过了半个月时光。这期间,我没有去上过一节课,甚至没有踏进校门一步。一天,我们正在逛大街,迎面碰上了她的丈夫和她们四岁的女儿。于是,我们只好分手了。
一周后,她偷偷地跑了出来,找到我,央求我跟她远走高飞。乍始,我有点不同意,可她说如果我不同意,她便不想活了。在这种情况下,我只好跟她踏上了私奔的列车。这时,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我只有自食其果,放弃我的一切。
按照她的计划,我们来在了洛阳她姨家。在这里,我们度过了三天美好的旅游生活。三天后,她姨夫回来了,当了解这件荒唐事情后,在当天午餐时他姨夫讲了这样一件事:
“我返家前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一只苍蝇在我的菜碗上方盘旋不去,我用筷子一赶,苍蝇一下子落到菜碗里,我一气之下把苍蝇弄死,菜也不吃了,甩头而去。而这时,我预感到可能是家有事情,所以便匆忙赶回来了。”
我听后,立即明白了他的话意。于是,棒打鸳鸯,在他姨夫的安排下,我返回了c城。走前,我只当刘丽说回家去商量迎娶她,让她在洛阳等我的消息。
回家后第三天,刘丽的家人便找到了我家。我着实挨了父亲一顿胖揍。我跪在父亲脚下,父亲指着我的鼻子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我看你以后,怎么出去见人,还怎么做人!你——你的一切都悔了!”几天下来,我身上青一块,肿一块的,没有一块好地方,但我没有流一滴眼泪。在父亲及家人的白眼下,我象行尸走肉一样度过了一段非人的岁月。后来,在好友的帮助下,我在c城找了份工作。
参加工作这年秋天,家里便为我草草办了婚事,对象是我匆忙间物色的,因为我很自卑,我哪有权利去挑挑选选呢?
婚后,我们平静地过了几年日子。但我心里却一直刻骨铭心地想着我的初恋,怎么也唤不起昔日的激情。再后来,我们理智地分手了。
初恋永远是美好的,初恋永远是难忘的。什么伦理,什么道德,这些我全不想再顾及了。我对天发誓:一定要找回我的初恋。
寂寞,淹没在巧克力奶茶
林染遇到他是在网上。
虽说互相加为好友多时,但却并未深聊。她看他的网名:臭刀。她觉得他是一个大叔。
那时的林染是高二的学生。课业压力大,而且她有抑郁的倾向,夜夜不能安睡,只能上网让自己放松一点。某个夜晚与这个臭刀聊起来。发现他竟与自己一样是高二的学生。而且两人的家在相邻的两个城市。林染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他要她的号码,说是不常上网,方便联系。她给了。说来有些轻率。但她毫无道理的相信他是好人。而那之后,她真的再未在网上遇到他。有的时候她会想,也许他的出现只是为了完成这一场相遇。
两人开始有了一些交流。她得知他叫叶杰。她开始了解他。他有时幽默风趣,有时谈吐不凡。她可以从他的语言中感受到他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他却总说自己很坏。除了吸毒和嫖妓,什么都做。当然,林染是不信的。他莫名其妙的对林染说,不要爱上我。会受伤的。林染笑他,老是喜欢说话痞痞的。她觉得,她能懂他。但她从未想过,她要爱他。
林染是有才情的女子。但性格很阴郁。有慵懒病态的气息。在对陌生人时,这种气息尤为明显。让人难以琢磨。她觉得世界上是不会有人喜欢她这种个性的。但她不在乎。
是他先说的。他对她说,我爱上一个人。她让他去告白。然后他便对她说了那三个字。她没有回复。他却霸道的叫她老婆。霸道得不容她有任何不愿。但他又对她特别的好。她开始有了知觉。觉得他是霸道又温柔的男人。
林染开始沦为普通爱情中的女子。只是她有时会觉得,他有点不一样了。
很突然的,他一直一直问她知道不知道一个故事。他说是安妮宝贝的,讲一个病态的男人爱上他的女网友……她不知道。她只觉得他很奇怪。
林染开始寻找这个故事。而他,却失踪了。不回短信,电话关机。就那样的,找不见了。
林染起初会着急,会难过,会哭泣。但慢慢开始清醒过来。她觉得这就是一场梦。太虚幻,而自己当了真。
林染觉得她会很快好起来,她觉得自己并不是多爱他。都是,她觉得。
她做到了。她很快便忘了他。因为她爱上了别人。一个大她十五岁的男人。她心甘情愿,毫无保留的爱他。可是,他不要。因为他是有爱人的。
一个人爱,一个人痛。林染在这一场毫无位置的爱情里,遍体鳞伤。
成绩开始变差。然后,她生病了。轻微抑郁。但却有加重的趋势。她无缘无故流眼泪。一整天一整天不讲一句话。她总是觉得自己在做梦。她梦到,杰第一次给她打电话。给她唱歌。唱的是《彩虹》,“看不见你的笑我怎么睡得着,你的身影这么近我却抱不到”。她梦到,她对杰说,她一个人在外念书,没有人管她。一个人好寂寞。她想快点长大,有自己的家。想快点得到幸福。杰说,来我这里,这里有家。她梦到,每一次约好见面都恰巧有事。她梦到,她们为了今后能在一起,能幸福,都拼命的努力。她梦到好多好多。一次次的哭醒。
林染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些微小的细节。心越来越疼。她开始拿起笔写一些东西。将胸口的痛楚抒发出来。她慢慢开始改变。渐渐走出阴郁。然后顺其自然的上了大学。
林染的大学生活很平静。跟几个朋友一起。学习。吃饭。逛街。林染爱上看书。喜欢逛书店和学校图书馆。在图书馆林染意外发现一本安妮宝贝的书。翻开第一篇文章,她突然就红了眼眶。是安妮宝贝的《告别薇安》。是他苦苦追问,她苦苦找寻的那篇文章。而就在找到这篇文章的一星期之后,杰再度出现。
一串电话号码发来的信息。林染看到那个再过熟悉不过的号码,瞬间觉得眼睛刺痛。短信的内容很简洁:你好吗?她什么都不想追问。想不理他。但还是回了:还好。然后又有了交集。但是每次的内容都很简单,不夹杂任何暧昧。熟悉又带着距离。
她得知他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学。所以她的感觉是对的。他受着良好的教育。而林染就读的大学刚好就在他高中的学校附近。多么的讽刺。她离他越来越近,而他离她越来越远。杰说他要回学校一趟,想见她。她答应了。
约好中午他打电话给她。但一直没有消息。她以为他放自己的鸽子了。直到下午五点过他才打来电话,说自己喝多了。但他还是想见她。她没有说话。他说,我等你。她打的去他说的地方。她曾想过千万遍的这个男人。是否真如想象一般是健康热情的人。但不管如何,两年来的种种已使她有面对一切的从容。
他给她打电话,她走到他旁边然后挂掉电话。他看到她,试探的问:“林染?”她点头。他的朋友对林染说:“他喝多了,我把他交给你,你照顾好他。”他是让林染惊讶的。因为他一副颓废的样子。像吸毒过多的人。敞开的领口可以看到他有纹身。而他的样子却很可爱。像个小男孩。他的样子在她心里有千千万万种,却没有这一种。他叫了车,她不知道他要去哪儿,但像第一次相遇那样,毫无理由的相信他。并且跟他走。已是晚上,路灯明亮。过马路的时候,他伸出手,她把手递上去,默契的像相交多年的情侣。他就那样牵着她的手放到他的衣兜里。然后去喝东西。她一直在恍惚中,也或者是震惊中。他要了两杯巧克力奶茶。他付钱的时候她看到他的指甲很干净。他的细致完全与那股痞子气不搭调。
走在路上。她问他她算什么。他只是说无法定义,因为太特别。然后她就哭了。不是他不把自己当爱人。而是她觉得,自己要真真正正失去他了。他跑过去吻她。她一直流眼泪。他真的是霸道又温柔的人,从他的吻她就知道。
林染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说爱上你会受伤。杰说,我不是个好男人。我一直一个人。但我不想你一个人。不能让你一个人。跟我在一起的话,你会真真正正是一个人。林染从来不知道,他竟如此寂寞。比自己还寂寞。她哭起来。他抱着她肆意亲吻。她流着眼泪说,我要失去你了。是不是?他不答话,只是抱紧她。
他们分别。他送她上车,跟她挥手,说着,拜拜。她不说话。眼泪就掉下来。曾经说好的幸福。现在亲眼看着它远去。如她所想,至那之后,他们真的再无瓜葛。
林染不再为他的失踪而寻觅哭泣。她自己知道,他会爱她是因为他觉得她是像薇安那样捉摸不透的女子。一旦清晰面对,他自然会认清她是如乔一样为爱平凡的女子。结局自然再清楚不过。
只是林染爱上了巧克力奶茶。巧克力奶茶里有他嘴唇的味道。有他寂寞的味道。
路灯下的乞丐
那是刚过完年,春寒正盛,严冬尚未退尽。并且,南京的冬天总是伴着阵阵北风,那种无孔不入的寒冷会让初次经历的人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大家过完春节返宁,同住的朋友心血来潮,说夜市上生意不错,也想进一些女孩用的饰品,挂件,摆设等一些小玩意儿到夜市卖,在业余时间搞个兼职,赚些外快。没经考虑就同意了。夜市的由来我不曾考研过,何时诞生,年芳几何具不得而知,但至少2004年在镇江实习的时候,便已知有些事物,并光顾过几次,吃喝穿的用的皆有。只是从来没有把这个与乞丐(这一人群或者职业)联系起来,直到每次去夜市都能遇到,且不止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后者的历史是很悠久的,至少从我记事起就已知道其存在,那时还主要是以讨饭或者粮食为主,史料和许多的文学作品中的乞丐就可以追溯到更久以前了,光是“丐帮”这一武林宗派已在各大武侠小说作家的作品中屡见不鲜。
记得那是二月下旬。下班后与往常一样跟另外两位“懂事”把东西搬到我们的摊位去,因为摊位实太小最多也就1。5平米,货物摆放之后仅能容下三四人立足之地,怕影响顾客挑选,且光顾的多是些年轻女孩子,整理好之后,我这“碍事”的人便出来站到对面的栏杆处陪着二位合伙人。一如往日的寒冷,时不时的吹过一阵寒风,从衣服的每一个细微的孔中穿过,把身体释放的热量全数带走,只剩下凉彻心扉的寒意。靠着栏杆,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有自己一分的铺子的生意,只是一直没有人光顾,便把视线转向其他的铺子,就这样从一家移到另一家,还有一张张来往的人流的面孔。每个人的脸上都不同,我们的铺子北边,是家卖鞋架、盆、折叠衣橱之类的是用品,老板是一个中年大婶,此时她正在跟一个姑娘讲价,一脸的不快,显然是对年轻姑娘给价格不满意,而那姑娘则是一脸的将信将疑;另外一边是一个中年男子,摊上摆的是皮带、吹风机、钱包、皮夹,此时正在一脸无奈的找钱给一个小伙子,显然对刚刚做成的这笔生意并不满意,可又有什么办法,这年头生意不好做,金融危机让这个冬天更加冷清了。
叮叮咚咚……
一阵熟悉的响声,转过目光循去,在我们铺子的右斜对面,路灯下背依路灯柱子坐着一位老人。约莫五六十来岁,戴一顶那种两边有“耳朵”的帽子,记忆中很久以前我爷爷也有一顶的,电视里八路军冬天戴的那种,露出的头发已如雪。一把稍长的胡子也已斑白,身穿一件黑色的棉袄,中山装似的样式,只是略厚些。藏青色的裤子,显的很单薄,一双分不出是黑色还是土色的棉鞋,只是很久前的儿时见过,鞋带是从侧面纵着穿的。双手环抱着膝盖,蜷缩着身子,显得很小。一阵风吹过,双臂抱的更紧了,身体随风轻微的颤抖。在他面前放着一个破旧的搪瓷钵,也就是那声响的源头了,在南京已经司空见惯,车站,商业街,每隔不远就有一个。久而久这,对这一人群生出一种厌恶之情,因为从朋友的闲聊以及电视报纸上屡见他们的无理行径。且年龄逐渐年轻化,队伍大有壮大之势。
他今晚的“战果”好像并不可观,甚至可以说有些“可怜”,钵里仅有几枚元的,其余十数个则是一毛和五毛,此时已经是将近21点了,街上的人群已开始减少。只是有些纳闷,他没有像平时里见到的乞丐那样,见人就抖动着装钱的钵并向人乞求,而只是一直低着头。心里突然有了想琢磨下这个人的念头。
借着幽暗的灯光,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透着沧桑的脸。泛着岁月的无情,印着生活的痕迹,像枯萎的荷叶,因为寒风的缘故,黝黑中透着一丝淡红。整张脸是那么的消瘦、憔悴,眼窝深陷,从而使旁边的皱纹愈发明显深刻,如同雨水洗刷出的千沟万壑,因为两腮深吸,衬托的脸上的骨骼更的突出。从微闭着的双眼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双大的眼睛,不像寻常的乞丐那样看着过往的行人,而是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这时,走过一对年轻女孩儿,停下来朝钵里放了四枚一元的硬币,他把身体缩的更紧,头埋在膝盖上,待女孩走远之后,伸出右手,黝黑而瘦弱的手,灯光下筋脉和骨骼更加的显眼,用食指颤抖着拨了拨钵里的钱。然后微微抬起头朝女孩离开的方向望去,眼神中透露出感激,闪烁着无奈和歉意,但却没有丝毫的卑微之感。之后陆续又有十来人往那钵中丢放钱币,每一次硬币与钵的撞击发出响声时,他的身体都会缩一缩,把头埋的更紧,只是当风吹过时他的身体不再颤抖了。
一个中年男子走过,随手丢下一个烟头。那老者怯怯的探身捡起捏在手上,那样子就像一个孩童从陌生长辈的手中拿过糖果的情景。在烟蒂上摸了摸,垂下头,缩着胳膊,颤抖着把那一丝温暖的火光送到嘴里。不知怎么,鼻子竟然酸了,感觉体内的血液在加速流动着,不敢再朝他看去。
已经是22点了,到了我们收摊的时间。朋友们让我骑车先把她们的包拿回去。拿过包放在车篮,正准备走,突然想起口袋里还有下楼时带的准备买东西吃的十块钱,便快步走了过去放到了他的体里,没等他反应过便离开了,怕碰见他的目光。只记得他抬头时的那分惊愕……
转眼,这已经是七月的盛夏了,而那同我爷爷一样年纪,本该安度晚年,享天伦之乐的老者,然这样的夜晚,是否依某盏路灯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