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人君子?绅士?来这里的人多少都差点劲,远远够不上这两个尊贵的词汇。喝酒的动静普遍都很响亮,对着瓶子吹的是男人,握着杯或者用易拉罐喝的大多是女人。在这里,性别歧视很明显。男女比例居然占到8比2,站到2这个数字上的女人们大多又都是单身的,家里没有老爷们管着,趁着时间充裕也来这里泡酒精。来酒吧的女人一般都不会怎么漂亮,漂亮的女人不会没有男人爱。要么长得像骆驼,或者像非洲蜥蜴,再不济也能混个野山猫的长像。黎子和沙贝贝比较特殊,她们的出现使好几个男人的眼珠子生出了八寸长的铁钉,他们专爱盯着漂亮的女人看,然后在想像中剥光她们身上的衣服,露出里面的山峰和浓密的森林。他们普遍都在学习透视术,眼球子越长越鼓,鬼才知道是不是看女人看的。
她们就坐在吧台边并且要了两杯鸡尾酒,一边无聊的听着音乐一边欣赏调酒师过于夸张的现场表演。那只天生与众不同的长臂在俩个女人眼前翻飞,动作迅速,节奏感强。也许更像一只长臂猴子!瘦女人在心里阴暗地思想,她很容易就能将人与动物联想在一起。这时从墙角传来一阵混杂并且尖锐的口哨声,吧台边的俩个女人回过头去看。“操,激情剧!”胖女人反应较快,她看了一眼就又把头转了过来。“还看什么,没见过别人亲嘴啊!”她是在说她旁边的女人,那女人有些神情过于庄重,只不过是俩对情侣正在比试接吻的耐力,瞧把她看得两眼发直,六神无主,七窍升烟了,这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特别是那个胖女人。其实瘦女人的目光不在那儿,在她回过头的时候一不小心瞟见了激情剧背景墙上的涂鸦,乱七儿糟的底色上面飘着一行淡绿色的小字,像一堆鸭屎被一字排开了,肯定是哪个休女或者是传教士留下的,曰“heaven of the angel however is an of no importance.”(天堂里的天使不过是等闲之辈。)
没有人听那个最爱贫嘴的女人大话连篇,晋瑜去洗澡不在房里,卫生间的水龙头发出哗哗的声响。里边的女人没关门,想必是忘了。
“我准备离婚了。”司徒羽有一句没一句对黎子说。这句就有些太离谱了,黎子没想听下去,她有些困了。
“哎,关心我一下好吗?我说我要离婚了。”司徒羽故意提高的嗓门,想引起其它两个人的注意。但是,还是只有黎子一个人听见,卫生间的水声依旧无知的响着。
“你终于受够他了?”一开始黎子就很奇怪,为什么司徒羽要选择那样的一个男人成家。司徒羽从未谈过恋爱,好像是不会,大学毕业分配工作不久,就匆匆的宣布自己要结婚了。在婚宴上黎子第一次见到司徒羽的男人,虽然与司徒羽相比显得成熟但并不觉得老许多,只不过前不久在沈阳司徒羽的家中看见那个男人时,还以为是司徒羽的后爹呢。
“现在流行姐弟恋呢,我想试一试。”司徒羽突然压低了声音,她好像在正经八摆的宣布一个秘密。
“是先离婚再试还是先试再离婚。”
“有什么区别吗?”司徒羽不清楚黎子是指着什么说的。
“当然有。前者是合法程序,后者是一种道德上的背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司徒羽不再接话了,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掉进了沉思中。
晋瑜洗完澡出来了,她让黎子去洗,水已经放好了。
黎子爱洗澡,而且洗起来就没完。拿着自己大老远带来的睡衣黎子走进了浴室,为了怕被人偷看,她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并且从里面上了锁。
躺在温暖的浴缸里,水流缓缓而过。黎子闭上眼睛,她开始思索着司徒羽在外面说的那些话。那些欲言又止的话让她开始有了怀疑。现在是爱情最脆弱的年代,来不及打补丁就只好找来新的替代了。
一只麻雀落在窗台上,它很胖,这里的麻雀都显胖。
一楼住着一个孤单的小脚老太太,儿子是高干,整天沉迷于权势与应酬之中,他每月都给老太太很多钱,让她花销。老太太在小区院里养了很多只麻雀,天气好的时候她就在那块空地中央站着,向四周扔些谷粒,引来冬天里无处觅食的麻雀,那些麻雀都被她喂得胖胖的。她们组合成了一道情意浓浓的风景,小脚,麻雀,小脚麻雀。
和所有的男人差不了多少,韩建平有些按捺不住自己,他越是接近这个女人,生理上就越会产生反应。有好几次无法自控的时候,他就小心翼翼地试探她的反应,先吻她,如果没有被拒绝,他就会有加无已的把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摸摸光滑的背和平坦的小腹。韩建平有种感觉,黎子发育的不是很好,她的体质太弱了,抱她的时候有时会觉得硌。有一次他摸到了女人的乳房,和他想像中的差不多,手刚刚碰到那个部位,女人就生气了,一顿撕拉踢咬把男人的手从衣服里拉了出来。因为这次错误,韩建平足足有半个月没有吻到黎子,那个部位更是没有再碰过。他还在女人的威逼下写了一份保证书,答应以后再也不侵犯人家的私家重地了,如果再犯就按流氓罪处理。落款处还正正经经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韩建平有时觉得自己挺窝囊的,混了两三年的女友还没上过床。同事们在一起聊女人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听着,听他们津津乐道的讲床第之欢的美妙之处,其中究竟是啥滋味他真的想知道,只是苦于对方不配合。没人知道韩建平三十多岁了还是个老处男,在男人堆里,韩建平总是一口咬定他和黎子早就上了床,要是说没有发生过这种事,谁也不会信。韩建平觉得自己苦,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他必须在本能的自救下,通过自己来解决生理上的这种需求。对于性的饥渴,使男人在夜里更加的难熬。
韩建平长了一双又宽又大的金形手,掌心很厚,不过肉感极佳。就像猫爪子下面的小肉垫一样,软软的,并且很有温度。这双手经常能为女人带来温暖与爱抚,情意绵绵的磨擦之间那些清秀的纹络在爱情线上闪闪发光。
床铺很宽敞,黎子躺在上面显得她又弱又小。韩建平占去了一大半的地方,床垫下的弹簧作工精细,160多斤的男人不安分的躺在上面,床下安静无声。他含住了她的舌头,随即箍住她的两只手腕,她挣扎反抗,他愈加奋勇。他重如泰山的压了下去,她的脸绯红,气喘吁吁。“你放开我,你疯了吗?”女人从口中吐出男人的舌头,她感觉事情不妙,身上的男人已经失去了控制,在他的眼里闪烁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光芒。女人的惊恐与勒令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只被欲望操纵的手向下方滑去,动作干净利落,连同里面花色的弹力棉内裤也一同被扯了下来。那只宽大的手掌毫无管教的为所欲为,它在女人的痛处设下的基地,这是最后一步的胜利,从此以后这个男人就真正的解放了这个女人,男人为了男人本身的获救而欢呼喝彩。女人运足了气力,往男人的脸上喷了一大口的口水,男人措手不及,女人趁机翻身而起,拣起床上的枕头不分脑袋屁股的就往男人身上捶,她越打越凶,精疲力竭之后衣冠不整的离开了。男人躺在新房的床上,一动没动,不是被女人打伤了,而是被女人伤透了心。
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一直这样下去吗?对于婚外恋的事情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黎子都是无法理解的,她是个很乏味的女人,感情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