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简墨敷衍着把头扭向窗外。
她觉得自己今天真是,眉笔一个。
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的人,不约而同地又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以前的事……”申易行顿了顿,眼里露出些复杂的情绪。
“我不记得我和你以前有什么事。”
“不记得也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儿。”申易行有些尴尬地呼了口气,“谢谢你救我奶奶,你是我的恩人,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不用了,我没什么好要你报答的。”
说话间,车已经开到了维也纳,简墨直接下车,脑子一热就直奔了宴会厅。
不出意外地被迎宾拦住了。
“请出示请柬这位小姐。”
“我是成珀的助理,有东西要送给他。”简墨直了直背,虽然额头有伤,但难掩她的外貌气质出众。
两位迎宾对视一眼,其中一位开了口:“这位小姐,这是私人宴会,没有请柬就是不能进,但是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和成珀先生确认一下?”
简墨咬了咬嘴唇,身边突然响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笑死人了,赶紧滚开别挡路。”
简墨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香槟色波浪长发的女孩,穿着高定的冬款,眉眼精致的像洋娃娃一样。
“就你,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少比你还好看的女人和你一样说是他的助理啊?”
迎宾很配合地接话:“申小姐,她是第十四个了。”
“呵,听见了吗,像你这种没脑子只会硬贴的女人,还是去哄那些肤浅富二代吧……”
简墨被没来由地损了一顿,但并未往心里去,只是低头笑了笑,刚要转身离开,肩膀就被人搭住。
“这位小姐是我的女伴。”
“申少爷好。”
简墨头皮发麻,试图拨开申易行的手。
但他却握的紧紧的,一边交出请柬,一边带着她往里走。
一旁被无视的申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申易行!你精虫上脑了!?这可是成珀哥哥的接风宴,你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里带!”
申易行根本像没听见似的,带着简墨几下就融入了宾客之中。
“这算是一个小小的报答么?”申易行拿了两杯酒,扭头递给简墨。
“谢谢。”简墨接过酒杯,也顺势和他拉开了一点点距离。
“你不在我身边,被认出来会被赶出去的。”
申易行提醒了一句,话音刚落,简墨就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简墨?”
成瑨端着酒杯走过来,第一眼就落在了她额头贴着的纱布上。
“怎么会受伤了?”
“下楼梯不下心磕的,谢谢成总关心。”
“受伤了就不要喝酒了,”成瑨拿过她的酒杯,从边上换了杯果汁地给她,“自己来的吗?”
简墨听出了成瑨细微的试探,正想着该怎么说,申易行就凑了过来。
“瑨哥,我带她来的,简墨是我的恩人。”
虽然这么说让简墨有些别扭,但也没有其他的说辞了。
“你来挺好的,今天有些前辈,脸熟一下也不错,我还要招呼客人,你和易行好好玩。”成瑨并没有过多地琢磨简墨,很适时地走开和其他宾客打招呼去了。
简墨的目光忍不住跟随着他,就好像能在他身上看出那个人的影子。
“易行!你怎么才来呀!”
身后冷不防响起一道明艳的女声,简墨转身,却不小心撞上了身后人的酒杯
简墨抬眼,竟然是成珀,刚才说话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安佳漫,正挽着他的胳膊。
成珀穿着白色的西装,十分矜贵亮眼地站在那里,手里的杯子已经空了,酒都洒在了简墨的大衣上。
“阿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件大衣很贵的呢!”安佳漫松开成珀的手臂,上前揪起了简墨的衣服打量一番,最后目光却定格在她的脸上。
申易行捏了捏鼻梁,恼火地叹了口气。
“简墨?真的是你呀?我真不敢相信能在这里遇见你。”
安佳漫惊喜地笑起来,简墨却像是被抽去了灵魂,僵在原地。
是啊,她简直太蠢了,有申易行的地方,怎么会少了安佳漫?
“认识?”
成珀把空杯子放在一边,浅浅开口。
安佳漫抢先一步回答:“以前上学的时候,是很好的朋友呢,对吧简墨?”
简墨努力让自己平静,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稳定一些,随即抬头看着她,强颜欢笑。
“是呢,好久不见了,大明星,我去弄一下衣服,失陪。”简墨说完,直接绕过众人往楼上洗手间去。
申易行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安佳漫打断了。
“她叫简墨,以前上学的时候,因为长得漂亮整天被一堆男生前呼后拥的,但是她偏偏对易行死缠烂打的,不过那时候易行烦得很,简墨被教训了一顿就消失了,没想到呀,时隔多年还是被她得逞了!”
安佳漫说完给了申易行一个眼神。
申易行皱着眉还是不情愿地点了下头。
“怎么教训的?”成珀问的漫不经心,余光中简墨已经上了二楼拐进了走廊。
“那时候喜欢易行的女孩很多嘛,女孩子之间的那点小把戏你还不知道吗,简墨那时候又太嚣张,无非也就是被剃了头发,刺了纹身……”
纹身?
成珀敛起目光,不自主回忆了一下昨晚,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除了耳朵后面一处胎记,并没看见哪里有什么纹身。
而洗手间里,简墨正对着镜子,目光落在自己锁骨的位置上。
那里有一片淡淡的痕迹,不仔细看不明显。
那是她洗掉纹身的地方。
她永远不会忘记毕业那天,他们把她按在杂物间里,剃光了她的长发,嬉笑着在她锁骨上刺下两个字。
下贱,只可惜贱字还没刺完,就被人发现。
他们一哄而散,把她锁在了阴暗的杂物间里,那时已经放了假,整个校园空无一人。
简墨撕心裂肺地哭嚎,要不是那双帮她打开锁的手,也许她已经烂在杂物间里成了一对白骨。
而带头欺负她的两个人,现在俨然成了上流社会的体面人,早已与那些肮脏阴暗的过去割席。
只有她,还在扯着半边身子努力地从泥泞中往出爬。
简墨往脸上扑了几捧冷水,这些重逢让她重温了那些恐惧,但也坚定了她向上爬的决心。
如果能嫁给成瑨,这些人,统统都要在她面前低一头。
简墨猛然抬头,镜子里的她神色几乎狰狞。
“怎么这种眼神?想咬人?”
简墨这才注意到身后站在洗手间门口的男人。
他已然关上了门,咔哒一声按下了反锁。
朝着简墨步步逼近。
简墨的腰硌着水池的大理石沿,有些疼。
成珀抬手剥去了她的大衣,里面竟然还是那套橙意的员工制服。
胸前缺了一颗扣子,咧开一道缝隙。
成珀垂着眼,极为耐心地伸出食指勾进去,接连将那一排扣子都挑开了。
“你疯了?”
简墨压低了声音,握住了他的手。
“你不是很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么?”
“成珀,你想怎样都可以,但能不能不是这里,能不能不是现在?”
“我是畜生,禽兽,我什么时候,在哪里做,都可以。”
“非要撕破脸吗?”
简墨用力捏紧他的手腕,不过看着他无所谓的神色,她又觉得自己这句话幼稚可笑。
成珀盯着她看,那双生的极好的凤眼中,欲望越来越浓,但也越来越幽暗。
洗手间外传来阵阵脚步声,成珀伸手去转门把手,若是开了门,被人看见,简墨所计划的一切就都毁了。
简墨咬咬牙,抬手松开了发髻,生涩地蹲下身子,修长白细的手指,去摸他的拉链。
却不料成珀竟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提了到洗手台边,一只手捏着她的腰,一手探到前面抬起她的下巴,简墨被迫两手撑着镜子,看着他肆意发泄。
过程不算痛苦,甚至身体的愉悦险些蚕食了她的理智。
冲上浪尖的前一秒,洗手间突然有人敲门。
“简墨,你在里面吗?”是成瑨。
成珀竟然恶趣味地在她耳边低语:“回答。”
“简墨?”
“我在,啊嗯!”简墨要疯了。
“你没事吧?”
门外成瑨的声音透着几分关切。
“我没事……生理期来了……你可以帮我……”
门外沉默了几秒:“知道了,你等一会儿。”
成金的脚步声刚一离开,简墨便颤抖着扬起头颅,喉咙里的声音就要控制不住地倾泻出来,被身后的人捏着下巴堵住。
那疯狂的几秒过去,简墨已经溃不成军,根本站不稳,成珀捞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了马桶盖子上。
成珀还大发慈悲地帮她穿好了衣服,清隽无俦的脸上神情是饕足过后的恬适,眼神都清澈了不少,浅浅地落在她额头的纱布上。
“伤怎么弄的?小男朋友家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