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警官挤开围观的人:“是谁打电话报警?”她语气中有些不耐烦,刚才在所里面她一直在调查徐炎,但警方的资料库里面记载的履历只到十八岁,往后的资料一片空白。
这使得小宋更加肯定在这段时间徐炎肯定犯过什么案子,她正想调看一下近几年那种悬而未决的案卷,排查一下其中有没有徐炎相关的线索,就接到了报警电话。
小混混打架这么一般的治安事件,小宋现在还真有些不想管。
“是我。”一个相貌清秀的姑娘怯怯的举手,她是看到那个秃头开车撞徐炎,怕发生什么惨剧,所以才报警,但看现在的情况,自己的担心好像是白费的。
小宋警官只是看了这个姑娘一眼,随即打量一下场中的人,看到徐炎的时候,小宋警官脸色更加阴沉:“是你!”
“小宋警官,咱们才几个小时不见,你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见到小宋警官,徐炎笑的非常开心,那双眼睛一直在人家的上半身打量,啧啧嘴:“警官,您这制服好像有些不太合身吧?”
小宋警官恨恨的看着徐炎,指着倒在地上的秃头:“人是你打的?”
“不是,这些伤是他自己搞的。”徐炎指着那辆帕萨特说刚才就是这辆车子失控,冲过来的时候,是徐炎不顾自己的危险,打破车窗玻璃把人救了出来:“出来的时候,这人就已经是这样了。”
“你以为我是瞎子么?!”徐炎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这秃头脸上那清晰的巴掌印还清晰可见,别说是警察,就算是稍微有点逻辑能力的人,也知道这应该是人手打出来的。
徐炎一副无辜的样子,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秃头:“喂,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是。”跟徐炎那笑眯眯的目光对视,这秃头忙不迭的点头,脑海中回想的却是徐炎停手站起身的一幕,那个时候,徐炎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句:“待会儿说话给我小心一点。”
刚刚秃头还觉得徐炎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当他看到小宋警官的时候,心中就明白了,人家早就看到了警察。
在强势的徐炎面前,这秃头只有配合的份。
“小宋警官,你看到了没有?”徐炎说小宋警官对自己有误解,他走到小宋警官面前眨了眨眼睛:“咱可是嘎嘎纯的好人,你怎么老是把我当做坏人呢。昨天晚上的事情,我……”
“你还说!”小宋警官像被猜到了猫尾巴,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推了徐炎一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小宋警官想想都觉得十分吃亏。
徐炎不闪不避,任由小宋警官的拳头打在身上,那软绵绵的拳头,打在身上好像按摩一样,徐炎嘿嘿笑着:“我不说,只做,这样可以了么?”
这个混蛋!小宋拳头紧攥,让她最郁闷的事情不是找不到凶手,而是明知道徐炎是坏人,但却没有办法抓他,小宋紧盯着徐炎:“别以为这两个人不敢告你,你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既然秃头这个当事人都不敢说话,小宋也没有在这里询问下去的必要,暗说这家伙真是个软骨头,平日里见他们可是很拽的,怎么面对徐炎就怂成了这个样子。她走动两步,随即扭头:“徐炎,我会看紧你!”
徐炎往前凑了凑:“昨天晚上你还没看够啊。”
小宋呼出来的气息几乎都可以点燃空气,心中暗暗的下定决心,徐炎,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绳之以法!
跟徐炎说话,小宋感觉自己很吃亏,重重的哼了一声,懒得再搭理陈锋,她直接离开了这里。
徐炎一直用目光把小宋送到警车上,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暗说小宋这警官长得漂亮,心中的正义感也很强,以后会是一个好警察。
张军对徐炎竖了竖大拇指,这哥们是真强啊,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
办公室里面坐着的郑队长见到这一幕,那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精彩,拿着中华烟去了保安部长那里。
蓝洛生虽然听不到徐炎说的是什么,但看到徐炎那贱兮兮的样子,她就苦笑着摇头,跟徐炎这种流氓说话,恐怕很少会有人维持理智吧。
“哥们,你快走吧。”张军拉了徐炎一下,在徐炎的耳边小声说着:“那秃子好像是道上的人,跟这些人较劲犯不上。”对徐炎刚才的举动,张军心中很是感动,他知道徐炎的身手是好,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没事。”徐炎把马扎撑开,翘着二郎腿:“我倒要看看这家伙能叫来什么人物。”
见到徐炎这嘚瑟的样子,那张军苦笑着摇摇头,徐炎的锋芒太盛了,郑队长也认识一些道上的人,见到这秃头也是毕恭毕敬的,只是让自己挡在门前,借口蓝洛生不在,不让对方进来,徐炎也太强势了些。
不过,徐炎刚才也是为了自己才出的手,这份情张军很是感激,他走到公司里面从消防器材那里拿了两把消防斧出来,扔给徐炎一把:“这东西待会儿可能会用得上。”
徐炎掂了掂消防斧,这东西确实是打架的好工具,可以劈砍,也可以敲,不过,徐炎却是丢给了张军:“这东西我用不着。”他看着自己的拳头:“我怕待会儿打起来收不住力气搞死几个。”
躺在地下的秃头听了徐炎这话哼哼两声,不吹牛你能死啊!
不过,徐炎和张军两个人往门口这么一站,就好像两个门神似的,跟张军那坚毅的目光对视,让秃头的心中都有一丝错觉。
“哥们怕么?”徐炎点了根烟,翘着二郎腿,看上去比秃头更像是混混。
张军看着围观的众人,目光却是清澈如水:“作为男人,可以被别人打倒,却不能被自己打倒。”他晃动了下脖子:“今天咱们共同进退。”
徐炎拍了下手:“好,你这兄弟我认下了。”
待会儿你们就要变成残疾了,还有心在这里认亲,秃头翻了下眼睛。
那些人来的很快,没有十五分钟就赶到了这里,两辆金杯车穿过人群停在公司门前的广场上。
车门弹开,十几个人从车上跳下来。
“是谁敢动我兄弟!”嚣张的声音响彻广场,一个三十多岁身形健硕的男子从车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