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帆叹一口气,不得不听话,还被戴上了手铐。
申老二也被带回警察局协助调查。
在警车上,他很得意,阴森森地朝着姜帆嘀咕:“小子,你完了,敢污蔑我拿你的人参,嘿嘿!等你进了局子,我还会发动我的力量,给你好看!”
姜帆气定神闲,又带着一丝诡异地看着申老二,一字一顿地说:“别以为我对付不了你。你看,这是什么?”
他抬起被手铐铐住的双手,其中一只手朝着申老二一晃。
顿时,申老二看到从那只巴掌里头骤然扑出一张狰狞万分的鬼脸,一下子就扑到了自己脸上。他吓得嗷呜一声大叫!
前边的两个警察听到了都大惊,扭头喝道:“做什么?”
申老二战战兢兢地,却不知道怎么说好。
看看姜帆,他已经放下双手,显得很规矩地坐着。
刚才的事,太诡异了!
申老二哭丧着脸:“没什么,我……我做噩梦了。”
他晃晃脑袋,忽然觉得脑子里有什么沉沉地趴在那里一样,显得很沉重。
“以后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又看不好病,记得来找我。”姜帆淡淡地说:“不过,到时候,你要赔三棵同样的人参给我。或者,三棵人参的市场价!”
这话阴森森地,让申老二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到了警察局,姜帆就被带进了一间审讯室,双手被手铐拷在一只扶手上。
岳警官没有去医院,只去了警察局的保健室换药。
她在将姜帆送进审讯室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没说什么。
姜帆已经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是从肩章上看到的,她叫岳闺舞。
挺好听挺有古典味儿的一个名字。
姜帆静静地坐在审讯室里。暂时没有人来审问,他心里头也有点着急。本来想立刻跟申老二拿了钱,把邱晓燕送去读书的,现在肯定被耽搁了。
姜帆倒不担心钱拿不到,他相信申老二一定会屈服。刚才,给这个没有良知的家伙下了蛊魅!蛊魅来自于姜帆修炼多年的本命蛊,是一种制人之计。
谁被下了蛊魅,不久后就会开始头痛。而且,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还会越来越严重。无法工作不说,甚至睡觉都不安稳,一睡必然做噩梦!
所以,让申老二交回人参或钱款,完全不是问题。
只是现在老呆在警察局里,也不是一个事儿。
老子可是冤枉的!
姜帆心里头怒喝。
他放出本命蛊,顺着铁窗飞出去探查动静。
“奶奶的,那小子敢打我们的女神,打得她血都流出来了?真是该死!”
“他现在被关在审讯室里,走,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厉害!”
姜帆叹一口气,真是的,社会上真多麻烦。
哐当一声,铁门被打开了。
两个彪悍的年轻警察大步走进来,反手再把铁门狠狠关上,有意制造一种威吓力。然后,就朝姜帆逼来,眼睛里带着十足的煞气。
砰砰两声!
每人狠狠拍了桌子一下,拍得桌子都差点跳起来。
他们的手都拍得有点疼。
不过,让两个年轻警察失望的是,姜帆眉毛都不跳一下,显得非常镇定。
“你特么的……就是你打了我们的岳警官?”
“好小子,你抢劫打人加袭警,你好大的醉啊,你死定了!”
他们呼喝着。
姜帆淡淡地说:“好吵,两条狗狗汪汪叫。”
这句话顿时惹恼了两个警察。
“妈蛋,你嘴巴欠抽了是吧?”
“老子扇得你话都说不出来!”
其中一个警察扬起巴掌就要打过去一个耳光,忽然,姜帆瞅向一侧:“看!”
他的眼神里露出十足的好奇,顿时吸引得两个警察不由得朝那边看过去。顿时,一下子就看呆了。
“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苍蝇?”
可不,好大的苍蝇,足足有成年人的大拇指指头那么大,正嗡嗡嗡地朝这边飞过来。一下子,就飞到了其中一个警察的鼻子前。
“真是见鬼了!”那个警察赶紧挥着巴掌去拍。没拍到。
嗡嗡嗡,红色的苍蝇又飞到另一个警察的头上。它飞来飞去,速度非常快,而且还绕着两颗脑袋飞,没多久就完全吸引住了那两个警察。
“臭苍蝇,看我不打死你!”
“这苍蝇还会欺负人了,打死它!”
两个警察四只巴掌挥来挥去,越扇越狠,但始终没有打到神出鬼没的苍蝇兄。
忽然,啪一声!
其中一个警察惨叫,脸上顿时红肿一块。
苍蝇飞到他脸上,另一个警察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拍。结果,没打到那小小的目标,倒把兄弟的脸给狠狠扇了一耳光。
苍蝇又飞到另一边,紧接着,又是啪一声大响!
完了,另一个警察也被他兄弟打了一耳光。
两人面面相觑。
“特么,你打我干嘛?”
“我没打你,我打苍蝇!妈蛋,你打我干嘛?”
“我也是打苍蝇啊!”
……
红色的苍蝇还是在那绕来绕去地飞,飞得都上瘾了。
又是啪啪几声,苍蝇一直没打到,两个人的脸倒是越来越肿。
一边,姜帆哈哈大笑,肚子都疼了。
铁门再次被打开。
“你们干嘛?发神经啊?”
进来的正是岳闺舞。看到自己的两个手下在互殴不已,打得对方都快要变成猪头了,而姜帆却在一边笑得捧腹,她又惊又怒。
两个警察停下手,哭丧着脸喊:“苍蝇!”
“苍蝇?”岳闺舞莫名其妙:“什么苍蝇?”
她看了半天,没看到这审讯室里有什么苍蝇。
“那只苍蝇呢,怎么不见了?好大一只,有我的大拇指指头那么大!”
“还是红色的苍蝇!”
两个警察嘀咕起来,然后就被岳闺舞轰了出去。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胡闹!”
关上门,走到姜帆对面,看到他笑得那么开心,她不由得一怔,然后恍然大悟,沉声问道:“是你捣的鬼?”
姜帆制住笑声,没承认,只淡淡地说:“他们进来就骂人说脏话,还要打人。另外,我没有抢劫。那个申老二,确实拿了我的人参不给钱!”
岳闺舞瞪着他:“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头很吃惊。这家伙,手都没动一下,居然就让自己的两个手下相互打脸,还打得那么惨,变成两颗猪头!
“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姜帆坦诚地说,他才不承认呢。
岳闺舞忍住冲上去掐死他的冲动,冷冷地问:“叫什么名字!”
“姜帆。姜子牙的姜,扬帆东去的帆。”姜帆说着,仔细地看了岳闺舞一眼,语气忽然严肃起来:“你不要再逞强了,身子是革命的本钱,如果伤势严重起来,治不好了,你以后别再想好好工作。真是不懂得爱惜自己,这样子不好!”
好一顿训斥,让岳闺舞有些难堪,但奇怪的是,心里头又有一股暖意。
她说:“我刚才已经在保健室换了药,现在没什么大碍了。”
这么一说,自己都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在这个嫌疑犯面前解释这些?
“伤口已经严重发炎,用的药也不对,在伤口没有发炎或发炎初期还算有效。但是,这种情况下,反而会加快溃烂。并且,对你的生理功能也会进一步造成影响!”
姜帆言之凿凿。
岳闺舞一惊:“你怎么看得出来?”
“我不是看出来的,我是闻出来的。”姜帆的神情越来越严肃:“把你的衣服脱下来,让我仔细看看,立刻!”
“你……”
“立刻!”
姜帆这么一喊,竟充满一种不容违抗的威势,他那凛然的眼神,更是让岳闺舞有一种俯首帖耳的感觉。换成别人,要是敢这么莫名其妙地呼喝,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但是,这一刻,她咬咬牙,真的解开了纽扣。
一边解着,一边还觉得脑子犯抽。
渐渐地,那洁白的胸口和腰腹露出来。
里边只有一件文胸。
规模果然宏伟,配上岳闺舞有些急促的呼吸,犹如水球在波浪上漂浮荡漾。
岳闺舞告诉自己,只要姜帆敢乱看,就一巴掌扇过去,打得他找不到北。
姜帆一直微微皱着眉头,就盯着岳闺舞的伤口那里。
此时,她的纽扣已经完全解开。又咬咬牙,就要脱下衣服的时候,姜帆说:“不用脱了,把绷带解开就行。”
岳闺舞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解开纽扣之后,脱不脱都没有多大差别,但不脱的话,至少心里头没那么紧张。她解开绷带,露出的伤口果然很不妙。
一道约有八厘米的伤口,斜斜向上地划开了岳闺舞那娇嫩无比的肌肤,犹如凶兽狞厉的大嘴。伤口进行了缝合的,但看得出来,岳闺舞很不爱护自己的伤口,有过多次剧烈运作,让它多次再迸裂。此时,伤口四周都有腐烂的迹象,带着一种腐味。
“该死的混蛋,下手这么狠!”
看到那么纤秀柔美的腰腹间有这么可怕的伤口,姜帆都低声咆哮了。
虽然岳闺舞算是他的半个“敌人”,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姜帆看着心疼。
这句话让岳闺舞心中一热,轻声说:“一个多星期前去捕捉一群贩毒分子,被划了一刀,那个家伙没抓住,逃了。我的两个同事更惨,中了子弹,一个死了,一个重伤。比起来,我还算好的。”
说着,语气里带着难受。
“你也是!”姜帆教训起她来:“要不是你那么多动,伤势起码好了三分之一了,也不至于这样子。今天还敢踢我,你这么不爱护自己,你爸妈多心疼啊!”
“好了,你别说了,你能治不?一句话!”
岳闺舞被训得面子挂不住,但说出来的话却又带着一丝娇嗔。
好像,对方已经不是她的犯人。
“过来!”姜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