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白一顿，脸色微僵。

宁冉冉难忍激动，瞪视着他。

“五年前规矩是你定的，你帮了我家，我陪你上床，现在时间到了，我想离开有错吗？难道就因为不是你先厌倦我让我滚蛋，所以你不爽了是吗？”

“孟慧人不错，孟家有权有势对你的事业也帮助更大，我把位置空出来让你们顺利结婚百年好合，不算懂事吗？”

“我们好聚好散，你为什么要闹的这么难堪？非要把我逼上绝境你才满意？”

说到最后，宁冉冉语调都颤了。

她硬生生克制住不在祁晏白面前哭。

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眼泪有什么用。

笑话而已。

祁晏白阴沉沉道：“是谁闹的难堪？我逼你？你自找的。”

宁冉冉看着他冷漠的脸，再次认清。

五年，他对她是真的没有一点感情。

但凡曾有过一丝一毫，也不会这么无情，这么残忍。

宁冉冉深呼吸：“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回去让你和孟家人羞辱，我宁愿去死，也不当你养在外面的小三。”

祁晏白是真想掐死她。

她以为他是什么人？

亏她也知道他们好歹在一起过五年！

祁晏白低眸俯视她：“你以为我缺了你不行？一场交易而已，不过是你情我愿的游戏，想走你走就是。”

“别回来求我就行。”

说着他拂袖离开。

宁冉冉的指甲死死掐住掌心。

她从来没了解过他，现在的祁晏白，陌生的让她心寒。

躲着偷看的杨泽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可只看祁总的脸色也知道又是一场悲剧。

是他犯蠢了。

祁总但凡会说一点话，他和宁冉冉也到不了今天这地步不是？

祁晏白迈进餐厅，杨泽硬着头皮到他面前：“宁小姐走了，对了康总他们已经在包厢等着，您要去吗？”

她走了？

祁晏白寒着脸转头，果然看见宁冉冉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发动很快就没了影。

他又烦又怒，语气极差：“去哪？去死吗？”

杨泽：“……”

知道了，这应酬到底还是不去了。

杨泽继续开他的车，送长脑子没长嘴脾气还阴晴不定的上司回小别墅。

打工人哪有容易的呢。

祁晏白沉默靠着后座许久，气还没消，脑子里却都是宁冉冉孤单坐着肩膀微颤，神魂落魄的模样。

他沉声道：“去查查是谁通知的各家企业。”

杨泽犹豫了下。

“下午我就已经听康总的助理提过，他们只说是祁家的人，我问了几遍也没说是谁。”

这种态度，对只要对祁家稍有了解的人来说其实已经很有指向性，很容易猜。

祁晏白瞬间就有了数。

他的神色从掺着愤怒的冷变成阴鸷狠辣的森寒。

“回老宅。”

祁家大宅，祁老爷子、祁奶奶和祁父等人正在吃晚饭。

还有他的继母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

祁晏白只看向主座上的二位：“爷爷，奶奶。”

其他几人，他漠视了个彻底。

祁老爷子看他一眼，点了下头：“坐，一起吃。”

祁晏白听话坐下。

餐桌上很安静，全程他都只是偶尔和爷爷奶奶说一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