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滚烫,汗如雨下。
意识昏昏沉沉,险些要控制不住身体。
夏云立刻运功调息,以深厚的内力将刚才吞下去的汤药蒸发排出体外。
“好烈的毒药,若非朕运功及时,只怕此时性命不保。”
夏云喃喃自语,深邃的眸子里爆发出一股冷冽的杀意。
登基这么多年,朝堂上始终有人不服他,还隐藏着一些河国余孽。
他们私底下结党营私,夏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下药弑君,那就触及了他的底线!
必须杀一儆百,震慑那些不轨之人!
而此时,老太监带着御前侍卫守在殿外,任凭孙映雪怎么撒泼打滚,也不让进。
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看着紧闭的大门,林遇心凉如铁。
要是夏云留下了孙映雪,两人干柴烈火,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他没有啊!
像林遇这样籍籍无名的小太监,必定会第一个遭到清算!
这都什么天崩开局?
一步一个万丈深渊!
复鸡毛国!
“贵妃娘娘,请回吧。”老太监名叫王顺,自幼入宫,如今是正一品的总管公公。
单论品级,孙映雪都不如他。
而且他还掌控着整个皇宫的内务,又是皇帝身边的近臣,手中权力极大。
“哼!”孙映雪冷哼一声,气愤的回到了太安宫。
计划失败,她心里憋了一肚子火。
这种事又不能对外宣扬,于是喝退全部下人,将全部怒火都发泄在林遇身上。
“你这没用的狗奴才!口口声声保证喝一勺意识模糊,喝一碗宛如野兽,可事实呢?”
“这根本就不是本宫要的秘药!”
“欺瞒本宫,信不信本宫拔了你的舌头,剁掉你十根手指!”
孙映雪怒不可遏,抬起玉足将林遇踹翻在地。
林遇边躲边解释道:“贵妃娘娘,我愿意用性命起誓,秘药绝对没有问题,只不过生效需要一点点时间。”
“狗奴才!你的贱命一文不值!你的秘药更是垃圾!”孙映雪越听越来气,冲上去又是一顿猛踹。
从她喝下秘药,到现在至少半柱香时间,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
分明是林遇担心触犯龙颜,故意配制的假药!
可你担心得罪皇帝!
就不怕得罪本宫吗?
孙映雪气急败坏,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玉剑,架在了林遇脖子上。
咕噜!
林遇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浑身惊出一身冷汗。
被踢几脚只是心里憋屈点,这一剑要是刺下去,命就没了!
“贵妃娘娘,最多半刻,药效肯定发作!”林遇信誓旦旦保证。
“好!本宫就再给你半刻时间,若还不发作,本宫亲自砍下你的狗头!”孙映雪刚说完这句话,身体就传来一股灼热感。
浑身血液沸腾,脸色潮红呼吸加快。
目光变得迷离,看见林遇是那么器宇轩昂,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怎么回事?突然有点头晕,身体怎么也变烫了。”
“狗奴才!你敢用这种眼神凝视本宫?”
“滚!给本宫滚出去!”
孙映雪跌跌撞撞的走向门口,试图让外面的侍女进来。
而此时,林遇挡住了她的去路,伸手抓住她的两条胳膊,“贵妃娘娘,现在见识到秘药的厉害了吗?”
“狗奴才,拿开你的脏手!”
孙映雪用最后一丝理智怒吼,可声音到了嘴边,变得无比沙哑。
“好,我拿开。”林遇松开双臂,欺身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放肆!你怎敢对本宫无礼!本宫杀了你!”孙映雪瞳孔猛缩,拼了命的挣扎,却发现身体软绵无力。
“让我给皇帝下药,本就是死路一条,老子现在什么都不怕!”
林遇扛着孙映雪,将她摁在床上,发泄这段时间受的委屈。
一个一个狗奴才!
被呼来喝去!
还被当做替罪羔羊!
横竖都是个死,不如爽够了再死!
孙映雪的内心无比绝望,眼角留下泪水,“本宫可是贵妃!是皇帝的女人!”
“老子要的就是皇帝的女人!”
林遇气势汹汹,没有停手的迹象。
“不要……求求你了……不要……”
孙映雪切身体会到了林遇的疯狂,再也没有了昔日的高高在上,只剩下委屈无助。
“不要?你确定?”林遇骤然停手,邪魅的注视着她。
随着时间流逝,秘药的效果越来越强。
意识渐渐变得模糊,理智被关在了囚笼里。
自制力失控,一发不可收拾。
……
两个多时辰后,已是深夜。
孙映雪面色平静地躺在床上。
药效已经过了,她只是累晕过去。
林遇精神抖擞。
“舒服了。”
就在这时,房间外远远传来宫女的声音,“陛下驾到!”
“都这么晚了,皇帝来做什么?”
“该不会是压不住药效,来发泄了吧?”
林遇吓得脸色煞白。
宫中守卫森严,要想无声无息的逃出太安宫,根本不可能。
唯一的办法,就是藏起来。
否则给皇帝戴绿帽被当场抓住,下场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监牢内一百零八种酷刑,能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先躲床底下吧。”
林遇看了一圈,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只有床底,于是立刻钻了进去。
床榻边上有床帘遮挡,除非有人趴在地上看,否则不会发现床底下藏了人。
很快,大门被推开。
“所有人,在外面等我。”夏云下了道命令,孤身一人进入房间。
他先警惕的打量四周,确定无人躲藏后,挪步来到了床边。
可接下来一幕,却让他充满疑惑。
床单被褥凌乱,孙映雪发丝散乱。
这哪还有半点贵妃的样子?
关键在他的印象里,孙映雪一直是个恪守宫规的女人。
而此时,孙映雪沉沉醒来,浑身传来散架一样的酸痛。
“你醒了。”夏云突然开口。
“陛下?您什么时候来的?”孙映雪大吃一惊,瞬间有了精神,正准备从床上下来行礼,却感觉到浑身光溜溜的。
还以为是刚睡醒的错觉,于是把手伸进被子里一摸,还真是一丝不挂。
“朕刚来。”夏云起身离开床边。
他对孙映雪今晚的状态感到疑惑,但也没工夫深究。
于是话锋一转,声音沉闷威严道:“孙贵妃,难道你就没什么话,想跟朕说说吗?”
“啊?什么话?”孙映雪的脑海里一片乱麻。
“比如,你为什么要下毒药谋害朕!”夏云转过身来,目光凌厉的盯着孙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