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悦顶层套房,壁灯昏暗的光线照着床上纠缠的男女。
南溪双颊酡红,眼神迷离地躺在丝绒床单上。黑色吊带裙堆叠在腿根处,露出右腿外侧藤蔓交织的玫瑰纹身,一路绵延到膝盖处。
她努力睁开眼,看向站在床边的秦忱。
黑色丝绸衬衫扎在西裤里,上面少了几颗纽扣,是刚刚进房间时,被南溪给扯掉的。
秦忱左手戴着沉香木佛手,摸在她大腿的纹身上,另一只手解着皮带。
南溪忍住身体的异样,“别……求你……”
这会儿男人表情泛冷,戴着沉香夹着根烟,冷淡地看着她被药性折磨。
秦忱俯下身,笑得恶劣,“不让我动你,那让贺洋来?”
南溪一下子白了脸色。
贺洋是南家替她看上的联姻对象,一个玩得很脏的富二代。
她不愿意,跟南家闹。
结果转身在一个局上遇到了贺洋,被下了药。
她拼着最后一丝清醒摆脱了贺洋。
就钻进了秦忱的怀里。
还主动去亲他,甚至扯他的衬衣扣子。
记忆逐渐回拢,南溪的脸色就越难看。
“铃……”
南溪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响了。
响了没一会儿,门口传来激烈的拍门声。
“南溪,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滚出来!”
“你们南家都把你送给我了,你居然敢跑!”
南溪整个人都在发抖,一半是因为药性,另一半则是贺洋话里的羞辱。
“你们南家还真会做生意,一个女儿卖两次。”秦忱压低声音,笑得有些嘲讽,“秦太太……”
听到这个称呼,南溪血液上涌。
“我没有……”
秦忱欣赏着南溪此刻的表情,脸颊通红,一双眼睛带着媚意。
南溪是港城公认的美人,要不然也不会被贺洋那只狗给盯上。
秦忱摸到手机,打了个电话。
“把门外那只狗给我赶走。”
挂了电话,他扯开南溪的手,吻上她的嘴唇。
结束的时候,南溪觉得自己几乎是死了一回,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看着秦忱翻身下床,走进浴室,很快闭上眼睡了过去。
等她再度醒来,房间里浓烈的暧昧已经消散。
南溪拥着被子坐起来,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上青青紫紫的,可见昨晚战况有多激烈。
别看秦忱戴着佛珠一副禁欲不近女色的样子,但衣服一脱就是个疯批,跟几百年没碰过女人似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昨晚秦忱似乎对她右腿上的玫瑰纹身很偏爱,又是亲又是摸的。
手掌下意识地落到那处,摸着底下的凹凸不平,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阴郁。
车祸后,她的腿做了好几次手术,留下了蜿蜒又狰狞的疤,虽然用纹身挡住了,但是手感骗不了人。
想到这儿,南溪脸沉了沉。
她跟秦忱是协议夫妻,领完结婚证,就再没见过的那种。
两年前南家觉得她爸死了,她妈跑了,就打算把她送到一个五十多岁老男人的床上,给南家换资源。
是外婆,用外公曾经跟秦家老爷子的战友情,换秦家庇护她三年。
现在还剩下一年,她却跟秦忱滚上了床。
招惹了秦忱,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全身而退。
南溪越想越烦。
这会儿秦忱在阳台上打电话,她干脆起来穿上衣服,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