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跃紧闭双眼,感受体内涌动的真气犹如汩汩热流滋养着他受损的五脏。
随着白烟缕缕消散,乌黑的掌印颜色逐渐变淡,后背处的淤血也被真气打散。
身上的疼痛感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收掌闭气,徐跃慢慢睁开眼,眸光却冷的渗人。
“下手真够狠的啊。”
张信那一掌不仅震动了他的心脉,而且还打乱了他后心处的脉流。
幸亏他底子强健,不然,这一掌就能要他半条命。
好歹内伤不算重,经过他这么一番调息,已经好了七八成。
徐跃容身于黑暗,心中思绪如潮。
经过这事,巨大的威胁感也瞬间笼罩了徐跃,
他必须尽快恢复功力,不然光凭这点拳脚根本不够。
一旦再和对方杠上,就算玩完了。
毕竟不是每次都会那么幸运的有人来救。
青龙帮派来的人,一波比一波强。
而除了和周瑶嘿嘿嘿,最快恢复功力的办法就是借助药力。
前者想都不用想,相较之下,后者容易的多。
他只要找到所需的几味药材,熬煮成汤就行。
前几天闲逛时,徐跃没少留意街边的大药房,尤其是中药铺子。
他需要的几味药,怕是只有百年老字号的中药房才有。
事不宜迟,天亮就动身!
徐跃翻身下床,利落的做了几个俯卧撑,活动热络了一下筋骨就去浴室洗澡了。
今天忙的都没空临幸老婆了。
别墅外的绿化带旁。
“没想到他家里这么殷实,能住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
“难道那人是他家里的仇家?徐跃不可能不知情啊。”
沈倩一路跟踪徐跃到了周瑶的别墅附近,眼中透着惊异。
暗暗嘀咕一句,她把车停在一个隐蔽位置,拿手机拍下了这栋别墅,随后若有所思的看着二楼亮灯的房间。
这作为徐跃的身份资料,会一并存进她手中的档案袋。
沈倩为了彻底摸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决定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两点一线:局里和徐跃家。
除了上班,其他时间她都会盯着徐跃。
直到搞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月黑风高夜,此时的胡家别墅内。
噼里啪啦。
胡源泉得知徐跃安然无恙后,顿时勃然大怒。
一把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在地,暴跳如雷的摔砸东西。
“我花了这么多钱,这群废物就这么办事?”
“徐跃多活一天,我的脸就被踩在地上摩擦一天!”
“文叔,赶紧催催他们,最好办事快一点,老子没那么多耐心等着。”
“是,少爷!”
文叔低头应是。
他身为胡家的管事,办事利落干净,更是胡源泉的得力助手。
胡源泉刚说完,文叔就立刻去办了。
但胡源泉还不知道,青龙帮也乱成了一团,催也没用。
“堂主,胡家那边派人打电话来催了,说是看见徐跃还在街上活蹦乱跳的呢。”
青龙帮会内,一个小弟刚接完电话,啰啰嗦嗦的向堂主回禀道。
“妈的,就他们着急啊?老子还急呢。”
堂主骂骂咧咧的一拍桌面破口大骂,吓的几个小弟又是一抖。
“张信,你可从来没失手过,这是怎么回事。”
撒完气,堂主看向一旁的昏暗角落问道。
此人,正是打伤徐跃的张信。
“本来他必死无疑,但没想到有个警察突然出现,我为了不暴露,只能先走来了。”
张信面色沉寂,眼里涌动着阴森戾气。
明明就差一点。
都怪那死娘们,坏了他的好事。
“去,给我派更多的人去探!”
“你们几个轮番上岗盯梢,一天24小时的给我盯着他,一有机会,立刻办了!”
“我就不信还奈何不了一个毛头小子了,这事要是传出去,青龙帮的脸都丢尽了。”
堂主气的大发雷霆,怒不可遏。
直接对着堂下一众小弟呵斥道。
他万万没想到,仅是一个徐跃就让他心力交瘁。
而且他居然还有警察做后盾。
必须除掉徐跃,否则后患无穷!
而且胡家那边,也没法交代。
进了他嘴里的钱,绝对不可能再往外吐一分!
第二天清晨,周瑶的别墅内。
徐跃特意起了个大早,洗了把脸就叼着面包下了楼。
早上的药房货最全,去晚了就被别人买走了。
徐跃得抢在那些买货的前头。
正巧,碰上了刚要出门的周瑶。
两人对视一眼,周瑶立刻扭过头,冷漠的说道。
“你不用这么早去公司。”
周瑶还以为徐跃又要黏着自己一整天,顿时不耐烦了。
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
“我不去公司,你忙你的,别想我就行。”
说完,徐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周瑶白嫩的脸蛋上盖了个早安吻。
等周瑶气急败坏的擦掉徐跃残留在自己脸上的口水后,徐跃早就跑没影了。
“该死的徐跃,别让我逮住你!”
周瑶气的直跺脚,从未觉得自己是这么一个容易情绪失控的人。
自从遇到徐跃,她越来越像泼妇了。
出了小区,徐跃从街上买了屉小笼包,边走边吃。
期间路过几个小药房,都没有徐跃要的东西。
“看来只能把目标锁定在大药房上了。”
尤其是那几个百年老字号。
徐跃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嘀咕一声,迈步去了主城区的医药一条街。
谁知,一天下来也没个收获。
就找到了一味药,还是品相不佳,根本没多少药效的。
“一共四味药材,这么多药房却连一味都没有,这地界也不行啊。”
徐跃两手空空,肚子却饿的咕咕叫。
干脆先找地方解决了温饱问题。
随后一连几天下来,徐跃起早贪黑的都在找药。
反倒是周瑶乐得清闲,最近心情非常好。
等晚上徐跃回去时,周瑶早就进屋锁门睡觉了。
大爷的,药没找到,还白白浪费了几天和老婆贴贴的机会。
徐跃放空心思,整个人呈大字型,仰躺在床上。
“就剩最后几家药房了,好像其中还有个传承了好几代的中药铺子,碰碰运气再说吧。”
“要是这几个地方还没有,就只能去隔壁市找了。”
徐跃叹了口气,转眼屋里就响起了鼾声。
功力虚耗透了也补不回来,徐跃早出晚归,身体更是疲惫不堪。
他是睡了,楼下的沈倩却忙的不可开交。
“这小子到底是惹了多少仇家啊,怎么这么多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