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推开房间门时,听到的便是男人粗重低沉的喘息声。
“陆总!”
也顾不得房间内没开灯,她惊叫一声,快步冲进去。
江絮心下焦急,今晚本来只是一场普通的应酬,却意外得知酒店的服务员被买通,在陆景言的酒里加了东西。
她得到消息立刻就赶了过来,却还是晚了一步。
“陆总,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叫救护车……”
江絮摸出手机,就准备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但刚有动作,手腕就被蓦地扣住了。
下一秒,一股巨力传来,将她生生压在地上!
手机被摔在一旁,屏幕闪了两下,便暗了下去。
江絮忍着疼,试图挣扎起身,却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按压下去,紧接着,细密滚烫的吻就落了下来。
“啊……轻,轻点……陆景言……”
江絮控制不住发出沙哑的惊喘,但刚刚出声,唇就被再次堵住,将她所有的低吟尽数压了下去。
江絮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身下床单,感官上的刺激太过剧烈,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身体仿佛软成了一滩水,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珠。
等到结束时,江絮只觉得像是全身骨头都像是被拆开重装了一遍,只稍稍动一动,就带起难以言喻的酸痛。
她缓了好一会,才勉强积蓄起一点力气,去浴室洗澡。
方才她一直想问,陆景言知不知道她是谁。
但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
先前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江絮临时去换了套备用的,再回来时,陆景言已经醒了。
男人身上只披了一件宽大的浴袍,身形挺拔修长,眉眼都相当完美,周身带着犹如实质的压迫感,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他已经不再是江絮记忆中那个清冷的孤傲少年。
房间内一室旖旎还未散去,又是满地的狼藉,简直藏都藏不住,江絮心头一跳,正要开口,就听到陆景言不带什么情绪的声音。
“查一下,昨晚那个女人。”
江絮怔了怔,紧接着,一张支票就落进了她眼底。
陆景言揉了揉眉心,语气中染上了不耐:“打发她走,让她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江絮未出口的话像是被无形的东西堵住,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也是,她和陆景言,已经分手了五年,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也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现在的她,只是陆景言的秘书,仅此而已。
若是陆景言知道了昨晚的女人是自己,只怕她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没等到回答,陆景言微微回身,冷淡的看她一眼:“还有什么问题?”
江絮迅速收敛心神,轻轻收起那张支票,低声应道:“是,陆总,我知道了。”
陆景言头依然痛得厉害,昨晚他原本还能克制,但那个女人,却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最终……
他盯着江絮瞧了好一会儿,才定了定神,淡声吩咐:“去公司。”
今天是周一,公司有例会,江絮整理了相关资料送过去,昨晚实在太过激烈,以至于现在她身体还非常不舒服,半路停下揉了揉酸痛的腰。
“装什么装?”
耳边突然响起尖刻讽刺的女声。
江絮回过头,认出是经管部的一个高管,名字叫云娜。
据说是公司董事的亲生女儿,平素在公司里行事就嚣张跋扈,但碍于她父亲的面子,高层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云娜目光在触及她衬衣领口下没遮住的刺目红痕后,眼里厌恶更盛,夹着一抹嫉妒,嗤笑着开口:“昨晚是跟哪个野男人睡了,路都走不好了?”
江絮蹙眉,下意识把衣领往上拉了拉。
云娜一直跟她不太对付,就连工作上也没少给她使绊子,只是她一向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懒得同她计较。
见她没答话,云娜心下更怒。
昨晚她明明把一切都设计好了,结果酒店时,却被这个贱人抢了先!
一想到这里,云娜就恨不得把眼前女人抽骨扒皮。
“江秘书,有些事我可得提醒你。”
她咬牙,眸底流露出怨毒,拍了拍江絮的肩,“野鸡就是野鸡,不管怎么样,都是变不成凤凰的,最多,也只能是被玩腻了,一脚踢开……”
这人说话用词越发的难听。
江絮也冷了脸,侧身避开了云娜的手。
“我是野鸡还是凤凰,就不劳云经理费心了。”
她淡淡道,“云经理还是管好自己手下的人吧,之前那个项目,听说出了不少纰漏啊,若是云经理能再多用点心思,也就不用公司给你擦屁股了。”
云娜恼羞成怒:“你还真把自己当陆氏集团的女主人了不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
该死的婊x,平时装得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背地里怕不是早就被人睡烂了!
一见机会就迫不及待的扑上去。
真以为和陆景言睡了一夜,就是陆家的少夫人了?
简直做梦!
“云娜,你在胡说什么?”
清冷淡漠的男声蓦然响起,云娜身体一僵,脸色顿时惨白了下去。
“陆总!”
陆景言神色凌然,扫了江絮一眼,冷声开口:“下次说话,记得过过脑子,江絮只是我的秘书,别乱猜测。”
江絮垂着眼睫,手指不自觉的掐紧了掌心。
她现在在陆景言眼里,也只能是一个秘书了。
不过,只要能保住她这份工作就好。
毕竟母亲的医药费是个不菲的数字,她需要这份高薪工作。
云娜不甘心的又瞪了江絮一眼,不情不愿的道了歉,转头恨恨离开。
江絮收回目光,抬眼便对上了陆景言犹如实质般的视线。
“在想什么?”
陆景言声音喑哑低沉,一错不错的盯着她,蓦然勾唇,是个不带什么温度的笑,“因为我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觉得不好受了?”
江絮一瞬间绷紧了全身的神经,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表情,低声道:“没有。”
“这样最好。”
陆景言表情骤然冷了几分,眸色微寒,语带讥嘲,“既然当初主动为了钱分手,现在就给我恪守本分,不要妄想不属于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