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打雷的时候是不能在树木多的地方呆着的,刚好此处到处都是树木,谷一衣被一道雷劈树给吓到了。
谷一衣慌乱间在这地方乱跑,心里十分的彷徨无措。
“我不是在睡觉吗,怎么到了这里,不,这是梦,一定是梦。”谷一衣这么安慰自己。
下雨了,倾盆大雨浇灌在萧从心的身上,她感觉到了雨水的湿润以及焦急打落在自己身上的微痛和寒凉。
如果是梦,为何会那么真实。
这里就是一个大森林,哪里是会有地方遮挡的,萧从心已经成为了落汤鸡,她一跑就摔倒了,满身都是泥水,艰难地爬起来却不慎脚下再次打滑,滚落了一个斜坡之下。
一会儿后才停下来,谷一衣全身骨头痛,都怀疑自己像石头打滚到处都碎了。
“好痛,好痛……”
一下子是站不起来了,只能叫苦连天。
不久后,雨水逐渐停了,刚才来势凶猛,去得也快,被“风吹雨打”好一会儿的谷一衣这会儿也终于缓过来了,她坐起来还是一脸茫然。
突然,几双布满泥污的大脚映入了她的视线内,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几个脸上涂满了纹彩,头上戴着草圈兽头骨,还披头散发或系着小辫子的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谷一衣慌了,她不断往后退,却发现自己身后是一棵树,避无可避。
“你你你们是什么人……”谷一衣仿佛是一只受伤的小鸟,一双大眼睛都是惊恐和无助,我见犹怜。
“叽里呱啦咕咕呱……”
那些奇怪的人在交谈着,一开始谷一衣是太害怕没注意到,再多听几句之后,她才发现,他们说的是古语,是原始社会的语言。
她听得懂这个语言,也会说,当静下心来后,她听清楚了这几个人在“密谋”什么。
“这个女人穿的衣服很怪,是哪个部落的?”
野人甲说着,萧从心就低头看自己,发现还是那套可爱的卡通睡衣,这都是怎么回事,为何做梦都不给自己穿一套正经点的衣服。
“皮肤那么白,胳膊那么小,吃掉了也没什么肉。”
野人乙说的话让谷一衣全身一抖,这些野人茹毛饮血的,真的会生吞她吗,不不不这不过是梦,别怕别怕,谷一衣不断自我安慰。
“将她献给首领吧,首领最近比较暴躁,哄一下他高兴。”
“你说得太对了,把她捆了,管她是哪个部落的。”
这几个人三言两语就决定了谷一衣的生死了,谷一衣根本没来得及反抗逃跑就已经被那些野人给捆绑住扛在了身上背走了。
“喂喂喂,你们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啊,救命啊,救命啊!老天啊,这梦怎么那么可怕,我不要做梦,我不要做梦,我要醒过来,快点给我醒过来啊!”
无论谷一衣如何呼天抢地都无济于事,最终她还是被带到了几个野人首领的帐篷内。
“我主阿荣,神明赐予我文刀氏食物、水源、武器和女人,请您接受您忠诚奴仆的进贡,咕里巴咋哩。”
谷一衣被扔进了帐篷内,她脸朝下闻到了垫在地上的一张臭烘烘兽皮的味道。
她发现捆在自己身上的是藤蔓,非常柔韧难以挣脱,而这个所谓的首领帐篷不过是一个比较大的草棚而已。
这里很空,一张兽皮,几个骨头壳子,还有一些像是器皿的泥罐子之类的。
有人走了进来,谷一衣惊恐地看去,只见那是一个高大粗糙的汉子,全身上下只围着一块兽皮,看着年龄有三十多岁以上,满脸的络腮胡子,瞧这架势肯定是他们口中说的首领荣了。
“难道我就是要被献给这样的人,不,我大好一个姑娘,怎能给你这没开化的野人糟蹋,哪怕这是梦都不行!”
荣蹲下身捏着谷一衣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平视,似乎是在观察她,随后点点头松开了手,再将她身上的藤蔓松开。
一得了自由谷一衣马上往着帐篷的入口跑出去,却被荣一把抓住了她的长发将她生生地拉回来,粗暴地摔在地上。
“想跑,你是我的女人,不听话我就将你喂狼!”
荣恶狠狠地骂着,随后一把扯开自己身上的遮丑布,就向谷一衣扑过来,柔弱的谷一衣不是他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已经被荣压在身下。
哪怕是梦,谷一衣也觉得无比屈辱,泪水从眼角落下,却只能坐以待毙。
“啊!”谷一衣突然发了狠一口咬住了荣的耳朵,用尽了死力,荣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会反抗自己的女人,他嚎啕大叫着狠狠地一扯谷一衣,大手一挥,谷一衣就在地上滚到一边撞到了什么,“哐当”一声下来。
谷一衣已经被摔得七晕八素,可是眼角余光中却看到了掉落下来砸到自己跟前的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因为此物已经完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就暂时忽略了自己的痛,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武器看。
这个武器是放在荣帐篷内,用木头堆砌的高台之上的,谷一衣当时跪趴在地上,加上神情慌乱没能看清楚,现在却看得一清二楚了。
荣捂着自己受伤出血的耳朵,恶狠狠地瞪着谷一衣,他作为首领的尊严完全受到了践踏,他怎能容她。
谷一衣意识到自己尚处在危险当中,她现在手无寸铁,更没有武艺傍身,她只能任由这些野蛮人鱼肉。
不,哪怕是梦,自己也要做强人,绝不低头。
荣再次扑过来了,谷一衣想都不想就双手一把提起了地上的战斧,她吃了一惊,这战斧怎么那么轻。
荣来势汹汹,谷一衣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抡起战斧就是往着荣兜头砸下来。
荣吃惊之余也快速躲闪,结果两人距离比较近,他飞扑的速度太猛,所以即使闪避还是被战斧砍到了手臂,战斧和肉擦过,荣的手臂当即就被削掉了一块肉。
“嗷——”荣痛苦的叫声惊天动地,谷一衣看到了真实的血和此情此景后愣住了。
外面叽里呱啦的,应该是文刀氏族人听闻首领帐篷出现了那么凄厉的叫声,正要赶过来。
谷一衣知道自己不能耽误,她瞬间就冷静下来,回转身一斧头将这碍事的草棚给砍了,草棚倒下,给谷一衣造成了缺口,她带着斧头跑了出去。
她撒开腿一路狂奔,看到人要阻拦就乱挥舞着战斧,野人们马上避让,有野人向她弹石头和射木箭,由于谷一衣在胡乱挥动战斧,这些小暗器竟然都被战斧无意打开了。
就这样,谷一衣不知道自己的一翻慌乱给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她跑着跑着,发现身后追踪的声音越来越少了,她心里高兴不已,遂停下来气喘吁吁地喘两口气,再回头看去。
她脸色一变,哪里是没人了,是更多的人追她,她再次没命地逃跑着。
跑着跑着,前方的路突然稀软,她一下子就掉落下去。
“怎么回事……难道是……泥沼……救命啊!”谷一衣大叫着,举起双手,文刀氏的族人远远见到了谷一衣落入了泥沼中,他们互相对视,站了一小会后就都折返回去了,可怜只剩下谷一衣高举着战斧,希望有人能好心救她,然而,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下沉,脑袋也最终淹没在了泥里面……